丫的!这兔儿爷生得阴柔也就算了,可万没想到竟连心也这般地阴毒,真是泯灭天良,毫无人性,是可忍孰不可忍,若是在我梅州的话,那定要给你挂块牌子游街示众
卓飞怒不可遏,可还没等他发难,忽然有一女声响起,道:“助纣为虐,岂是君子所为?丧心病狂至此,当真是禽兽不如来人,去将那男女两个鬼奴买下,本姑娘倒要看看谁能断他的手!”
卓飞探身一看,只见说话之人是右侧更远处靠着石栏的一位着锦衣,挽云鬓的妙龄少女,模样儿虽算不得国色天香,但也是秀丽端庄,清婉可人,而其一双美目更是灵动脱俗,令人一见难忘。
卓飞乐了,心说这美眉不错,把自己想骂的想干的都做完了,说话也霸气,却不知是谁家的千金。
“哼!阿虎,速去买下那男女鬼奴,然后各砍一只手下来!”兔儿爷公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骂他的少女,然后大声下令到。
阿虎闻言后,没二话,翻身跳出栏杆,飞奔而去。
妙龄少女见状,登时急红了眼,娇呼道:“丘叔快去,快去,快去拦住他!”
名唤丘叔的随从闻言,也二话不说地翻过栏杆,直奔目标而去。
“给你银子,这俩人都归我了!”阿虎率先跳上卖奴的低台,一扬手直接丢了两锭银子在蕃商面前,然后不等蕃商反应过来,便呛啷拔出腰刀,瞄准了还死死捉着蕃商的那只黑手臂便砍了下去。
事情发生的太快,卓飞都还来不及反应,而眼看着那高大鬼奴的手即将被斩落之时,忽然当啷一声兵器交击之音响起,原是随后赶至的丘叔已用长剑架住了阿虎下落的钢刀。
被那少女唤作
丘叔的随从,大概四十多岁,面黄肌瘦,其貌不扬,也看不出有什么杀伤力,不过你只要从他轻松地拿着一柄长剑,便能架住正值壮年且高大威猛的阿虎的钢刀来看,便可知此人绝不简单。
“这位兄弟的性子也太急了点儿吧?没听见我家小姐说要买了他俩么!”丘叔耷拉着眼角,对着阿虎戏谑言道。
阿虎被人架住了钢刀,虽费尽力气,却也无法斩落,知道是碰到强手,也不答话,只是抽回刀来,又斜着向丘叔面门劈去。
台下买奴之人,见了这一幕,纷纷惊呼,要说他们今日本都是奉家主之令前来挑选鬼奴的,却没想到先是见了极其罕见的鬼奴造反,而紧接着又有两方人为了抢夺鬼奴以至于刀兵相向,看着样子等下说不定还要血流成河,嘿,这戏码可真是够重的啊!
说时迟那时快,阿虎的钢刀眼见就要落在了丘叔的脸上之时,忽见丘叔原地三扭两扭,也不知怎么就避开了对方的钢刀,绕到对方背后,宝剑直刺阿虎的软肋。
阿虎见状, 忙抽刀回身一拨,将宝剑拨开,顺势飞起一腿,直奔丘叔裆部而去。
卓飞见状,心说这兔儿爷公子天性阴毒,就连着他随从的招式也是下流歹毒之极,这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,都够狠的。
台上的阿虎和丘叔刀来剑去,打了半天,引得台下围观之人阵阵惊呼,可观性不可谓不强,但是显然这俩货半斤八两,一时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。
兔儿爷公子见状,皱了皱眉头,好不耐烦,言道:“连个枯瘦老头儿都打不过,这阿虎还真是个废物,阿龙,你过去帮帮他吧!”
卓飞闻言,登时就想破口大骂,心说这兔儿爷不但为人阴毒,居然还不讲道义
,人家正单挑呢,你竟然派个人去帮忙,我说你到底还要脸不要啊!
“以多欺少,真是恬不知耻!季叔,看来也要麻烦您老一趟了。”锦衣少女对着身旁另一个四十多岁的随从说道。
“阿豹阿豺,你们也下去帮忙!谁敢挡着就断了谁的手!”兔儿爷公子说完,得意洋洋地望着和他做对的锦衣少女,因为他也看出来了,这少女的随从虽多,但除了这两个老头之外,其余应该都是些仆妇杂役之流,所以他派出四个随从,四打二,怎么都是胜券在握了。
“尔这人忒也无耻!”锦衣少女身旁一小丫环杏眼圆睁,指着兔儿爷公子怒斥,而兔儿爷公子也不反驳,只是一脸蔑视地瞄了瞄她,显然觉得对方不够资格和自己说话。
锦衣少女此刻也是一脸愤愤之色,只见她瞪了兔儿爷公子一阵儿之后,忽然扭开目光,冷笑一声,又对自己的丫环淡淡地说道:“环儿,对此阴毒卑鄙之徒,何必动气,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,他日必遭报应。”
对于一个一看就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来说,这番话已经算是怨毒之极了,足见这锦衣少女已被兔儿爷公子的无耻行径给激怒了。
而兔儿爷公子闻言后,却是扭头对着锦衣少女,嬉笑言道:“两军对阵自然是有多少兵就要拉出多少兵来用,岂有明知打不过也要留下一半兵不用的道理!至于多行不义必自毙之语,更是可笑,自古王侯将相,又有几个是仁义之徒?女娃娃,成王败寇,这才是人间至理也!”
就在二人斗口之际,卖奴台上已经打成一片,兔儿爷公子的手下以四对二,已是占尽了上风,而那丘、季二位虽仍能支撑不倒,但显然已无还手之力了。
卓飞实在是见不得那兔儿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