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贲很高兴,觉得这个六叔真是平生最可亲,最知己的人,若不是他的辈份高,那马贲还真想和他结拜成金兰兄弟才好。
“正所谓叔辱侄死,六叔,要不然您老先行回府,让贲儿和王大哥一起追上去宰了那几个猖狂的小子,为您出口恶气可好!”马贲正是血气方刚、爱憎分明的年纪,你对他好,他就会对你好,而此刻他见六叔如此地理解自己,登时便忍不住想要报答一下六叔了。
“对啊!师师辱徒也该死,挫儿这就带小贲去剁了他们!嗯,虽说小贲只会骑马而不熟步战,但这小子帮着徒儿拦拦人总还是没问题的。”王挫也嚷嚷到。
卓飞闻言,先是一呆,目露迷离之色,似乎是又回想起了什么。而数息之后,卓飞才吁出一口气,又望了望王挫和马贲,淡淡地说道:“受辱的是她而非我,你俩寻死觅活的作甚!”
“啊!”王挫和马贲齐齐惊呼一声,实在不理解卓飞这话是个什么意思,想想方才生死都悬在人家的手上了,最后还是人家开恩不找咱们麻烦,大摇大摆的走了,这这大庭广众之下,还不够屈辱么!
卓飞被王挫和马贲这俩货的惊呼声吓了一跳,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俩一眼,忽然想起一事,问道:“咦,天儿哪儿去了?对了,还有赵若冈那个小兔崽子呢!”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,就说兔儿爷公子带着随从扬长而去之后,锦衣少女便带着丫环,来到吴天面前,对着他盈
盈施了一礼,诚恳地言道:“多谢公子今日援手之德,小女子不胜感激。”
吴天方才差点被兔儿爷公子给刺死,好在三师兄王挫一把推开了他,这才保得性命,不过就这一推之力也足够吴天那小细胳膊受的了。方才大敌当前时还可强行忍耐,而眼见着大敌离去之后,吴天便再难支撑,只好躲在一棵大榕树后,不住地揉搓起了已经红肿地胳膊。
吴天本是避着围观百姓的,可就在此刻,锦衣少女却忽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,这令他好不慌张,连忙伸手虚扶,言道:“君子路见不平,自当助之一臂也。只恨吴某不谙技击之道,唐突出手,实是自取其辱,好不汗颜,万万当不得小姐一拜。”,
“吴某?”锦衣少女一愣,望着有些尴尬的吴天,忽然间“醒悟”到对方定是不欲在此暴露真实身份,想想也对,前两日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儿,惹得坊间不少非议,如今行事低调一些,那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。
然而,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,卓公子也能不顾一切地出手相助于我唉,急公好义至此,当真是不负其贤名矣
“吴公子过谦了。君子之风,不在于力而在于行,天下本多空有力而不付于行者,是为怯,公子不谙技击之道却奋而行之,实为真君子也”锦衣少女正色言道。
吴天长这么大,还真没哪个漂亮姑娘当面这么夸奖过他,此刻见这锦衣少女满脸崇敬感激地望着自己侃侃而言,吴天初时尚觉汗颜,可很快就变得颇为享受了,本来也是,好话谁不爱听,何况说话之人还是个美人儿呢!
锦衣少女衣着华丽,谈吐不凡,显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,而
她的这种形象,那还真是自幼苦读圣贤书的吴天长久以来所向往的。如今得见,三言两语之后,吴天便情不自禁地有些神魂颠倒,想入非非了。
说实话,若是搁在以前,吴天恐怕会自惭形秽,可自打他跟了卓飞之后,虽然还没学会恩师的多少本事,但这自信心却是培养出来了,而且恩师长挂在嘴边的那句“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更是深深地感染了,不,是深深地毒害了吴天这个清纯老实的娃娃
佳人夸赞,吴天不敢怠慢,而为了给对方留一个更好的印象,吴天忙正了正面色,继续谦逊道:“小姐谬赞,吴某实是受之有愧。然小姐之言,意味深长,隐含人间至理。吴某今日得闻,如琼浆入喉,不胜欣喜也。吴某唐突,不知小姐可见告芳名否?”
单刀直入,正是乃师卓飞的一贯作风,锦衣少女先受了吴天送上了一句奉承,接着又被人冒昧问名,一时间真是又羞又喜,颇有些手足无措起来。
哎,这人真是的,哪儿有一见面三言两语就问人家名字的呢!女孩儿家的名字可是随便能告诉人的么!
锦衣少女含羞暗嗔,不过旋即她又想到:别人笑我忒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唉,这卓公子人如其诗,果然是狂放不羁的洒脱人物,罢了,罢了,告诉你好了,省得你笑话我看不穿
女孩家的心思你别猜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,因为据研究表明,大多数的女性都是感性大于理性的。呃也就是说,她们只要对你有好感,那你就什么都好,而若反之,那那你就赶紧洗洗睡吧。
“小女子姓赵,复名
名名墨兰”锦衣少女羞涩万分,报个名字也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。
吴天见少女竟然真将姓名相告,大喜,忙拱手说道:“原来是赵小姐,小生吴天这厢有礼了。”
“啊!你是吴天?”在一旁伺候的小丫环环儿忽然惊呼出口,满眼不可思议。
吴天被这小丫头吓了一跳,答道:“不才正是吴天,莫非这位姑娘听说过我么?”
赵墨兰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