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朔拥着她,身上还带着些许的寒气。
秦苏轻轻嗅了一下,推开他,满脸怀疑,“你身上怎么会有脂粉气味?”
秦苏不喜欢用胭脂水粉,除非重要场合必须上妆,平日里都是素面朝天,非要仔细去说,顶多就是涂点口脂。
但虞朔身上的这脂粉气味有些劣质,一般贵女不会用这种刺鼻的脂粉。
她倒是听闻有丈夫会在妻子怀孕期间出去找其他女子,虞朔……
秦苏骨子里是相信他的,只是这气味怎么都得说出个缘由来。
虞朔把外袍脱下丢到门口去,而后才上床把秦苏拉到怀里解释,“有人检举刑部尚书带人去了青楼,嗯~怀疑有什么特别信息,我就去看了一下。”
“我没同其他女子近距离接触,以为没有气味,故没有仔细同王妃说。”
秦苏相信虞朔的为人,毕竟他要是想找什么女人根本无需遮掩。
不过嘴巴上还是狐疑的问:“当真?”
虞朔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,合上眼眸,沉溺于秦苏的气息,“自然是真的。旁人不及王妃一丝一毫。”
秦苏哼了一声,只当他是“情人眼里出西施”。
心里从未怀疑虞朔,但或许是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会有些小性子,秦苏自然也不例外,她小声的说:“男人找其他女人可不是为了美貌。”
虞朔有些疲惫,只想抱着媳妇儿休息。但她小嘴一直叭叭叭,只能撑着同她说话。
“那是为了什么?”
哪怕心里知道秦苏想法他也不打算拆穿。
“当然是新鲜感!不是都说男人会要各种各样的女人吗?收集癖。”
虞朔觉得这不像他王妃会说的话,某些词汇倒是像他母后。
“母后同你说的?”
秦苏点头,“对!母后似乎对这方面极其有经验。”
虞朔蹭了蹭,鼻尖擦过她颈项的肌肤,即便二人已经有最亲密的行为,这样的接触还是会让秦苏浑身战栗。
“莫要听她说那些,都是些纸上谈兵的。”
秦苏被他碰的早已没了“质问”她的想法,她现在只想“好好男色”。
不过他看起来很疲惫……罢了。
“睡吧。”
秦苏这话让虞朔以为她不信,或者说是不高兴了。
他睁开黑沉沉的眼眸,双臂搂着她,真诚的说:“母后自始至终就跟着父皇,父皇虽在她之前的确也有妃子,但遇到母后之后就遣散后宫。所以母后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经验。”
“少听她纸上谈兵。即便其他男人是酥酥口中那般,我也不是。”
“嗯嗯!”
见他如此郑重,秦苏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,她摸摸鼻子,只想把这件事尽快揭过,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,我们家殿下怎么会去找别人呢?”
“嗯。”
低沉的嗓音携裹着浓浓的疲惫,秦苏躺下,让他把中衣也褪去,然后把被子盖在他身上。
不管如何,有什么也要等人睡醒再说。
……
翌日,秦苏起来的早,但身边的被褥已经凉了。
她蹙眉,不明白虞朔最近到底在忙什么。要么好几日不在府中,要么就是一大早就离开王府。
秦苏揉揉眉心,在婢女挽发髻的时候她让连桃把重阳叫来。
“王妃?”
重阳不知秦苏叫他做什么,但他都听着。
“殿下最近在忙什么?”
重阳老实的摇摇头,“属下并不清楚。”他天天都跟在秦苏身边,哪里去管殿下最近在忙什么。
“要属下去问问吗?”
“嗯。”
重阳倒是挺乐意干这事儿的,王妃能问起殿下,那定然是在乎殿下,若是不在乎,哪里会管这事儿?
在用早膳的时候,秦氏夫妇也问起了虞朔,秦苏只道他忙于公务,夫妇二人便没接着问下去。
秦父在上值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边境那边似乎出了动乱。
这立即引起秦苏的注意。
边境动乱?
她想叫住父亲,但秦父赶着上值哪里能留下?
秦苏只好等重阳回来再问他。
如今发展的事情而后前世出入已经非常大,她很难再从前世的事情中捕捉到线索。
她只记得明年开春薛怀安被外放了半年,似乎是在淮州,那段时间京中还算风平浪静。
似乎就是在薛怀安从淮州回来之后,陈意柔就开始针对她,包括但不限于陷害、卖惨、甚至给她下毒。
这和外面的事情比起来,实在不值一提。
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,重阳从外面回来,他对秦苏摸摸后脑勺,很是不好意思,“那个、殿下不让属下告知您。但是您不用担心,不会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殿下。”
秦苏一直皱着眉不说话。
边境动乱,薛怀安外放,以及昨天晚上虞朔说的刑部尚书,这其中有什么关联?
秦苏想不明白,这看上去就没什么关联的样子。
她干脆把虞朔昨日说的事情告诉重阳。
重阳想了想,这个倒是没瞒着秦苏,“确有此事。不过这都是小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