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,包志明三人眼神一直相互示意,神色难掩兴奋。
一点半,一辆救护车徐徐停靠在了医馆外的巷子口,因为巷子比较窄,车辆无法进入,所以在巷子口停了车,车上立马下来了几个人动作快速地打开车后门,抬下了一个人。
“快!动作快点,人过来了!”苍玄德连忙冲着学徒们招呼。
五人连忙抬着担架,推着病床过去,等人一把病人抬过来,就把人放到担架上,最后平稳地放到病床上,推到医馆里面。
“欧阳主任,病人情况基本稳定,指标正常。”
“很好,立刻开始进行术前准备。”
送病人来的医生护士,有条不紊地帮忙,他们神情严肃,一举一动都十分小心翼翼。
欧阳主任这时走到苍玄德面前,恭敬又有礼貌地问候道:“苍大师,好久不见了。”
“哎,别叫我什么大师,我可当不起这个称呼,”苍玄德摆了摆手,一副不太敢受用的表情。
欧阳宽郑重又严肃道:“您要是当不起大师,那可就没几个人能当得起大师了,您就别谦虚了。”
“又奉承了我不是?在这儿就不要用省医院那套了,”苍玄德叹了口气,转头看向几个学徒,“给你们几个介绍下,这位是徽州省属医院的神经科主任,国内有名的神经学专家,欧阳宽。”
听到这介绍,几人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。
胡冷想起来,他好像之前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,发现有几本医学杂志上就有欧阳宽的署名,难道是同一人?
看样子是了,能当得起苍玄德夸赞的医生可没多少,尤其是还是神经学这种门槛比较高的学科。
欧阳宽有点无奈,“您老又埋汰我了不是?您这么夸我,回头我要折寿的啊。”
“好了好了,闲话不多说了,等下准备工作做完,就开始做手术吧,”苍玄德也没工夫浪费在拌嘴上,他注意到欧阳宽带来的两个助手已经做好了术前准备。
欧阳宽点头,询问了下助手基本情况,确定无误后说道: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苍玄德更换了衣服,手也清洗消毒过了,他穿着无菌服走到了手术台边,“我需要两个人从旁协助,小冷,你跟欧阳上来帮我吧。”
“啊?我?”胡冷吃了一惊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这么重要的手术,让他帮忙?他以为自己只要打下手就够了。
“别愣着,快上来,”苍玄德没再废话。
“哦,马上!”胡冷有种做梦的感觉,他深吸口气走上手术台。
台下包志明几人见到这一幕,眼中满是嫉妒,果然跟他们想得一样,苍玄德会让胡冷上去帮忙。
不过这样也好,事情正朝着他们预料的方向发展,胡冷表现越是好,等下就越会精准无误地掉入他们的圈套中。
三人站在手术台,按照主次位置站好,调整好灯光和仪器后,苍玄德捏起银针,开始给病人进行针灸麻醉。
因为病人的情况非常特殊,对麻醉剂不仅过敏,还对很多药物有排斥想象,所以并不能使用麻醉剂进行麻醉,只能使用针灸麻醉。
扎了几针后,苍玄德看了眼机器上的数字,“还是老样子,只要不麻醉,数字就忽上忽下的。人是昏迷的,但其实大脑对外界的反应是清醒的。”
欧阳宽点点头,“他的大脑应该很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,甚至我们的话都能听得到,可惜就是不能开口说话。”
简单来说,病人丧失了身体的控制能力。
阿克托雷德幻症。
这是一种在最近几年发生在华夏国内罕见的病症,甚至世界上都没有这种病症的先例。
最初这种病症被苍玄德发现时,只以为是一种类似于痴睡症的疾病,可后来才发现,病人并没有沉睡,相反大脑一直保持着高度清醒。
在几次的诊病中,他还发现了很多其他奇怪的症状。
比如病人会无端对很多东西过敏,过敏的东西还不固定,会经常发生变化。
病人的脑垂体十分活跃,大脑有时会分泌大量激素,让人陷入一种高度亢奋的幻觉状态。
病人的心脏有时会骤停,却又离奇的再一两分钟后恢复跳动。
病人大脑清醒,但身体无法自控,也根本没办法说话,仿佛失去了对身体原有的掌控能力。
诸如此类奇怪的症状非常之多,随便一项放在其他病症里就已经是非常棘手的疑难杂症,可见鬼的是这个病人居然综合了这么多奇特症状。
“欧阳,你有试过他最近这段时间对什么东西过敏吗?上次我记得,不止对麻醉剂过敏,还对塑料纸过敏,玻璃过敏。”苍玄德抬头看了眼欧阳宽。
“试过了,暂时没变化,”欧阳宽回答道。
“那还真是少有的稳定了,”苍玄德这话听上去怎么听怎么感觉古怪,等到针灸麻醉产生效果,他拿起药膏在病人要切开的皮肤部位擦了擦,药刚涂上去,一旁的机器立刻就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滴滴滴!
整个手术室都清清楚楚听得到那警报,站在机器旁的医生赶忙说道:“不好!过敏反应!”
“棉布!”苍玄德立刻伸手,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