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偷跑出来的事告诉他阿爹?
里佩德一想到他老爹那脾气,忍不住就直打哆嗦,他阿爹要是知道了,肯定会立马派人来把他给抓回去,到时候一顿毒打是没跑的,没准还会被一辈子关在寨子里都不准出去。
饶了他吧!
见到他那怂样,苗欣欣没好气儿地哼道:“既然知道怕,就立刻说清楚阿扎布在什么地方!”
“我……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啊!”里佩德脸成了哭丧脸,他也没办法,阿扎布早就警告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下落告诉苗欣欣,而苗欣欣又拿他阿爹来威胁他,他这是两头都不讨好,两边都不是人啊。
“那你是想被抓回寨子喽?”苗欣欣似笑非笑。
里佩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他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,“我是无辜的,你找他有仇不关我事,我可不想被他扒皮暴打,你要找他自己找去!”
说完,他也不管苗欣欣的脸色有多难看,脚底抹油撒开脚丫子就跑,此时再不跑那就没得跑了。
说了,匡子明跟他绝交。不说,苗欣欣一定会折磨他,让他欲生欲死。
所以他还是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。
“混蛋!你给我站住!”苗欣欣一看里佩德居然跑了,气得连忙大叫着追赶,好不容易让她找到里佩德的下落,她怎么能轻易放跑这家伙。
……
胡冷回到医馆,这会儿匡子明四人的考核也总算到了尾声,眼瞅着就要结束了。
“好了!暂时就到这里吧,都吃饭吧!”考核完了,苍玄德让众人休息。
酒店订好的饭菜送来,吃了饭休息了一段时间,精神院的人总算把病人送了过来。
“总算来了,”苍玄德连忙出门迎接,“白院长,咋整到现在?”
“嗨,还不是路上耽误了点事儿,你又不是不知道,人难管,”白桦也无奈,冲着那边闹腾的病人努了努嘴。
苍玄德扭头看过去,就看到两个护士扶着一个人下了车,那人嘴巴里含糊其辞,又叫又闹,骂骂咧咧也不知道在说什么,很不安生。
“辛苦你了,”面对一个精神病,难管也很正常,苍玄德表示理解。
“闲话就不多说了,赶紧让你那几个学徒快点考核完吧,还得把人送回去,把人弄出来一趟跟要老命似的,”白桦忍不住抱怨了句。
苍玄德点点头,连忙冲着两个护士吩咐了下,把人带进医馆。
这会儿,胡冷等人才真正看清楚精神分裂症病人是怎么样的。
“诶?这是什么?”
“啊……好多鱼儿,小鱼你别跑……”
“呵呵,嘻嘻……”
护士松开手,病人一边走一边凑到人面前叽叽咕咕一些听不懂的话,左看看右摸摸,一会儿傻笑,一会儿又蹦又跳。
像个几岁大的小孩子,但又像七老八十的老年痴呆老人。
“哎,你坐下,不要乱动!”看着病人的护士,看到病人到处跑,又是一阵提心吊胆,奈何病人并不安分。
苍玄德看了眼病人,问向白桦,“老白,这人得病几年了?”
“估摸着二十个年头了,好像精神病院第一批病人,”白桦回想了下,摇头叹了口气,“时间太长我都记不清了。”
苍玄德点点头,“二十年也很长了,人生可没多少二十年。”
得了精神病的人,活了二十年恐怕也不知道自己这二十年活着到底有多少意义。
感慨完了,苍玄德拍了拍手,对着五个学徒说道:“打起精神来,都注意听!这第三部分的考核之前已经说过了,实战。”
五人齐刷刷看向那爬到药柜台上的病人,心想他们可以拒绝吗?
“病人得的毫无疑问是精神分裂症,但具体是哪种,需要你们自己诊断,还是先前一样的规则,望闻问切,只要是合理的手段随便你们用,谁能给出最准确的诊断,谁就赢。”
和刚才第二环节的差异很大,第二环节医生护士们假扮精神病人,都是参照的具体症状去演,猜中了就成。
然而现实的精神病人,根本不能回答,也不会跟排练好的剧本说着固定的台词,更不会台词中具有明显的关键字眼。诊断的难度毫无疑问要高多了!
“你们可以开始了,这次不用一个一个来,”说完苍玄德就坐到一边看戏了。
五个学徒犹豫了下,围了上去,说实话让他们给一个精神病诊断还真是闻所未闻,毕竟一直以来在大众眼中,精神病是西医的疾病,传统中医里并没有精神分裂症。
只有胡冷清楚,精神病在古代早就有,但并不是这样的称呼,大多称为经脉郁结导致的气血不通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感觉身体怎么样?”看着病人,包志明壮着胆凑上去问了句。
病人看都没看他一眼,蹲在柜台上缩着身体,一脸神经兮兮的表情,口中自言自语嘀咕,突然他一下子跳下柜台扑到包志明身上。
咚!
猝不及防的包志明直接被扑倒在地,摔了个四仰八叉。
“哈哈哈!我抓了一只老虎,我好厉害嘻嘻嘻……”病人趴在地上,捧腹大笑显得十分得意。
大厅里的气氛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