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来有门当户对观念,只有家庭背景相当的人,才能婚配。
这虽然有些迂腐封建,但却也能说明一些问题。
小家族的人,无论是地位、权势,都远远比不上大家族的人,更不要说小家族的人,眼界格局都会十分局限,只能看得到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。而大家族的人不一样,从小眼界格局就很宏大。
这就造成了两种家族的人,从小的思想观念差异巨大,强行婚配,最后必然是悲剧。
好比生在华夏这样大国家的人,是永远不懂寒国那样的国家,为什么永远只会盯着和邻国家门口那点破事。寒国是永远不懂自己身处何种位置,自己只是被利用的棋子。
荣天林微微凝眸,“不过据我调查得知,李家那个野小子前段时间似乎闯出了点名堂。”
“哦?什么名堂?”荣昌盛诧异。
荣天林把胡冷被江南中医大学和江州医院开除,救治郑斌的事说了一遍,“那件事闹得非常大,各大媒体都进行了报道。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最后平安无事,替自己正了名!”
“哼,还以为什么呢?”荣昌盛露出满脸的不屑,摆了摆手轻蔑道:“不过是小打小闹,真要有本事岂会让这种事发生?那小杂种不会以为攀上了墨家,就能让我们瞧得上眼了吧?”
“他太天真了,”荣天林笑着,表情不屑。荣家这样的大家族,岂是一个小小的墨家能比的?
“好了!那小杂种既然如此不知好歹,让他去闹!等他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,就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可笑!”荣昌盛站起身来朝外走,“来人!把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丫头,给我盯紧了!要是把她给放跑了,我饶不了你们!”
下人噤若寒蝉,“是……”
荣天林跟上前,“爷爷,听说鲁家那边知道了那野小子的存在,咱们是不是……”
荣昌盛回头看了他一眼,哼道:“没必要!有鲁家出手,我们就没必要浪费手脚了。”
“以鲁家的脾气,恐怕会直接杀了那小子吧?万一出了人命,是不是……”荣天林犹豫了起来。
“那小杂种就不应该存在于史上!他死了,也就断了那个贱丫头的念想!整整二十年,那贱丫头都不肯死心,这次鲁家动手,替我们做了想做的事,那贱丫头还能说什么?”荣昌盛表情狰狞,说出来的话更让人不寒而栗。
荣天林眼睛微微发亮,“好啊!爷爷这招借刀杀人,果然高明!反正我也早就看那野小子不爽了!他这样的人,玷污我们荣家的血脉!”
“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,还妄想让我跪下求饶?做他的春秋大梦!”荣昌盛压根没有把胡冷说的话当回事,在他眼中这样的话纯粹就是个笑话罢了。
“爷爷,莫要生气。明天还有一场重要的宴会要参加呢,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,”荣天林笑着说。
荣昌盛长长地吐了口气,脸上的阴沉荡然无存,瞬间变成了笑脸,“呵呵,你说得对。走吧,先去鲁家,给那贱丫头当年犯的错道个歉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荣家后院,某个偏僻角落的小屋子,这里背对着阳光,屋子里密不透风,即便是大白天也黑沉沉的。
屋子里非常潮湿,弥漫着一种发霉回潮的气味,令人作呕。
而屋子里的陈设也非常简单,一张床,单薄的被子,一张吃饭用的桌子,除此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,甚至连灯都被拆除了。
这样的房间,毫无疑问就像一个牢笼,被关押在这里分明就是惩罚。
此时此刻,床边坐着一个女人,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洗了。蓬头垢面,手一抓头发都能数虱子玩。她表情呆呆地发愣,木然的眼珠子望着天花板,好半晌才转动一下。
嘎吱。
在潮气腐蚀下有些腐朽的床板,发出惨叫,似乎摇摇欲坠要轰然倒塌。
女人就那么呆坐着,不知外面天黑月明,就那么呆坐着,屋子里无论春夏秋冬一年四季,都是黑森森的,根本分不清时间概念。
这个女人,住在这个房间里已经二十年了。
人生有几个二十年?
她只是那么坐着,眼底却涌动着一丝坚毅不拔,那无不在证明,她没有屈服,她的心也没有死。
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抗争多久,但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个意志支撑着她,那就是抗争。
也许,她病弱的身躯明天就会支撑不住倒下。
她只知道,自己必须抗争,她别无选择。
……
“苗欣欣,你说的是真的?”里佩德瞪大了眼睛,“他真的要和阿扎布见面谈?”
“不是真的还能是煮的?别废话,按照我说得去做!用最快的时间把他给找到!我怕他做傻事!”苗欣欣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。
里佩德一愣,不敢置信道:“阿扎布能做傻事?他那种性格,怎么可能会做傻事,你想多了吧?”
“天真!”苗欣欣没好气儿地反驳,“阿扎布什么性格?他为了报仇,瞒着寨子里所有人跑了出来,隐姓埋名,还跟他自认为是仇人的人做朋友,他什么事做不出来?别跟我说,我让你去京城调查事,你没发现他的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