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都已经死了,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,”蒲开劳恼怒无比。
“哥!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!”蒲木灵咬牙,“我还没给博哥报仇呢!”
此话一出,蒲开劳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,他冷冷盯着蒲木灵,“博哥博哥,你眼里就只有那个姓博的!他到底有什么好的,让你如此鬼迷心窍?要不是听你挑唆,去找那个小子麻烦的话,钮大师怎么可能会死?”
蒲木灵脸庞一僵,委屈又气愤,“你是怪我喽?”
“不怪你怪谁?”蒲开劳眼神骇然,“要不是为了给你出气,去给那个博水德出所谓的一口气,至于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?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?”
蒲木灵脸色又是一僵,不过向来娇生惯养的她,被宠坏了,她根本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,相反十分不服气地顶撞道:“去教训那小子的事,也是你同意的!别想着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!”
“你……”蒲开劳更怒了,他完全没想到,自己的妹妹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,说出这样混账的话出来,“我做这些,还不是因为你!现在你居然还想指责我?你到底有没有良心?”
“我呸!明明是你同意的,你不要说得好像自己多无辜一样!”蒲木灵也开始甩锅,反正是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错误。
兄妹俩就这样争吵了起来,因为一个外人,更因为钮子川的死。
他们两个都非常清楚,扭子川在蒲家地位非凡,又是蒲华极力笼络的人,现在人死了,对于整个蒲家来说,是相当大的打击。
尤其整件事情,都是他们兄妹两人擅作主张,根本没经过蒲华的同意。要是让蒲华知道了,他们两个绝对吃不了兜着走。
蒲华在家族里有着绝对的权威,兄妹两人对于这个父亲也是相当敬畏的,甚至可以说是恐惧。
因此只要一想到蒲华知道了他们做的事,肯定会责罚他们,兄妹两人就想甩锅。
“咔嚓!”
就在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,客厅的门被推开了,紧接着一阵匆急的脚步声传了过来。
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火冒三丈的愤怒喝声,“混账东西!谁让你擅作主张的?”
蒲开劳一呆,看向来人,慌了,“爸,我……”
“啪!”
蒲华冲上去,甩手一个巴掌就抽了过去。
耳光清脆,在客厅中异常响亮。
下一秒客厅中一片死寂,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没有任何人敢说话。
蒲木灵也呆了,低着头,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。
“你个孽子!谁让你去擅作主张,做这种荒唐的事情的?”蒲华火冒三丈,冷厉的面庞仿佛压抑的火山,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怒气,令人不敢直视。
“我……”蒲开劳捂着半张脸,“是小妹。”
“她?”蒲华立刻扭头看向了旁边的蒲木灵。
蒲木灵顿时慌了,赶忙矢口否认,“爸,你听我说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那是怎么样?”蒲华的声调陡然拔高。
蒲木灵一个激灵,差点吓得两腿一软瘫倒在地,情急之下她赶忙辩解道:“是哥派人去找人的麻烦,拉上了扭大师!”
“住口!”蒲开劳听到妹妹居然推卸责任,要把全部的责任都甩给他,顿时急了,“明明是你为了那个博水德,非要去报复那个姓李的,结果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!”
“不,我没有!”蒲木灵尖叫着否认,“爸,我没有!哥说的不对!”
“爸,我说得就是实话!你一直知道小妹喜欢那个博水德,但是大概是前天晚上,博水德喝醉了,据调查是邀请翟青雪和胡冷去吃饭,结果受了打击灌醉了。小妹心里很不舒服,要给博水德出气,于是就央求我派人去教训那个胡冷。我为了计划周全,就请了钮大师,只是没想到钮大师不是那个小子的对手。”
蒲木灵脸色煞白,整个人摇摇欲坠,“你撒谎……”
“我有没有撒谎,你心里清楚!”蒲开劳冷哼。
看着兄妹两人互相甩锅推卸责任,一点也没有兄妹的情谊,蒲华愤怒之余,更是感觉到了家教的失败,他心头更加火大了,于是冷冷喝道:“都给我闭嘴!你们两个家伙,到现在居然还不知道悔过,还在这里相互推卸责任!”
两兄妹顿时噤若寒蝉,不敢说话了。
“博水德,又是因为那个博水德!你个逆女,我早就已经警告过你了,那个博水德跟你没任何可能!你居然还敢忤逆我的意思,去接近他,你这是要气我我吗?”蒲华大怒。
蒲木灵身体一颤,“我,我没有……”
“还敢说没有!要不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,我还不知道你的胆子居然这么大!为了给自己情郎出口气,就擅自动用家族经营了那么多年的人情!该当何罪!”蒲华厉声怒斥。
别看钮子川和蒲家是有交情的,但天师毕竟是天师,想要和天师攀上交情,代价是很大的。
当初为了笼络钮子川,蒲华没少花心思,又是送灵药又是送各种炼器材料,才把人给笼络好了,让钮子川答应在关键时刻帮蒲家一把。
本来这个人情,是蒲华用来以防万一的,如果家族陷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