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阎兆龙?”屋子里的人认出了他,发出了疑惑的声音,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阎兆龙皱着眉头,面露焦急之色,“蓟老弟呢?他人呢?”
“他已经带着小封去找那个凶手报仇了!”女人们脸上都流露出了一种仇恨之色。
“什么?”
阎兆龙大惊失色,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!
女人看着他,“怎么了?”
“快!赶紧去拦住他!不要让他做傻事!”阎兆龙焦急万分,声音的分贝陡然拔高。
“拦住他?为什么要拦住他?”女人不解,“他是去报仇的。”
“他是去送死!”阎兆龙驳斥,“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告诉他了,让他不要去找胡冷,他根本不听劝!”
女人皱起眉头来,“你疯了吗?那个小杂种杀了小封,他罪该万死!你居然还拦着老爷去报仇?你安的什么心?”
蓟家在场所有女人全都露出了敌视的表情,认为阎兆龙不安好心。
阎兆龙握了握拳头,又急又气,“我是在救你们!”
“救?胡说八道!我看你是巴不得害死我们才对!”
“哼!你儿子也被那小杂种害死了,你不给他报仇就算了,居然还想拦着我们报仇,你个畜生!”
“赶紧给我们走!我不想看到你!我们蓟家没你这样的朋友!”
“这里不欢迎你!”
众人火冒三丈,对阎兆龙没有丝毫的好脸色。
本来蓟封的死,已经让她们很难受了,现在阎兆龙居然拦着她们报仇,她们如何能忍?
血海深仇,不共戴天!
阎兆龙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他咬着牙,“糊涂!你们以为那小子身份很普通是吧?他是胡爷!是仁德公司的幕后老板!他是武神,还是京城天字号第一家族的少爷!更是翟圣医好友的徒弟,他的师父是圣医苍玄德!十二圣医之首!就算把蓟家所有人都搭上去,都只是自寻死路!”
“住口!”女人冷冷盯着他,“说了这么多,你不就是怕他?连给儿子报仇的胆子都没有,真替你儿子感到悲哀!他有你这样的父亲,真是死得不值!”
“你说的这叫什么话?你以为他们两个是因为什么原因死得?”阎兆龙咬牙。
“你是想说我儿子死有余辜?”女人脸上涌起强烈的怒火,“立刻给我滚!这里不欢迎你!”
阎兆龙急得上火,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再不拦着蓟老弟,他真的会死的!”
他试图在做最后的努力进行劝说,只不过他的心思,人家并不买账。
“闭嘴!像你这样胆小怕事的废物,没资格对我们说教!老爷可不是你,他一定能给小封报仇的!”
“没错!小封他爸肯定可以报仇!”
“没有哪个父亲会眼睁睁看着亲生儿子被人杀了,还怂的跟什么一样。”
几个女人此刻正在气头上,也根本就听不进去阎兆龙的任何话,相反只认为他是黑心肠。
“你,你们……”阎兆龙气得浑身颤抖,“不可理喻!既然这样,你们就等死吧!”
这些人,根本就不明白胡冷那种种头衔意味着什么,以为人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,不然又怎么可能会对蓟洛抱有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?
报仇?
天大的笑话!
先不说从一开始错的就是阎通和蓟封,二人被杀也只是咎由自取,世界上可没有人会因为你作恶多端被杀了,就认为你无错的。认为无错的也不过是没脑子的蠢货。
“滚吧!”女人们冷笑不屑,在她们心里,蓟家的男人们一定会报仇雪恨的。
“哼!”蓟洛甩袖子恨恨离去。
算了!
反正蓟家人的死活,和他又有多少关系呢?
该说的,该做的,他都已经尽力了,人家不领情,他又能怎么样?
这边,蓟洛等人开着灵车,车队缓缓在市中心的街道上行驶着,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。
“咦?灵车?有人过世了?”
“明显的,不过这么大一个车队,不少人啊。”
“赶快让开路吧,别挡着路,死者为大。”
路人们议论纷纷,不过大多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,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,许多人早已见惯了生死,也都看淡了。
“诶?这车队是往哪儿开的?方向不对啊,好像不是殡仪馆。”
“对啊,市中心哪有殡仪馆,应该往郊区那边开才对啊。”
“这方向……好像是去市中心商业街那里吧?”
很快有人注意到,车队行使的方向竟是开向市中心商业街,这让他们不禁疑惑万分。
一些人凑个热闹跟了过去,发现车队竟是朝着商业街上的回春医馆开了过去。
“这……该不会是这里治死了人,来讨说法的吧?”
有人吓了一大跳,冒出了一个十分荒唐的念头。
这会儿,正在医馆内坐诊的胡冷,听到了外面的动静,他抬起头来往外看了看,眉头不由皱了起来。
“不好了!有出殡的车队停了过来!”医馆打杂的服务员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进来。
“慌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