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小心别把兔皮扯破了”,柳依依不忍心看接下来的画面,留这句话就走开了。
“你要这玩意干啥,吃又不能吃”,柳文成说着,便朝兔腿位置划了一道口子,又沿着大腿内侧划开,往下剥离兔皮。
柳依依:“我还没想好用来干啥,你只管剥的完整些。”
说罢,她将从陈家拉回来的板车放倒,准备摊晒刚捡回来的木耳。
柳文成动作快,三下五除二就把其中一只兔子处理好剁成块了,嚷道:“娘,快点快点,吃兔肉咯!”
陈氏舍不得全部吃掉,准备做一半留一半,拿了个小碗出来装兔肉。
柳文成委屈地小声说道:“娘,咱都多久没正儿八经吃顿肉了,这个兔子又不是花钱买来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找到机会,偷溜去树林子呢,就不能好好过个嘴瘾吗?
陈氏听的心里一酸,决定不再俭省,回屋换了个大碗,把整只兔肉全部装进碗里,开口道:“今晚上你们只管敞开了肚皮吃。”
柳文成听后欢实起来,加快了给另一只兔子剥皮的动作。
柳依依也忍不住舔了舔嘴角,想到马上有肉吃了,胃里一阵空虚。
但是现下,她只得忍住这股子空虚,将刚摘回来的木耳抖了抖,摊晒在板车上。
板车的面积大,木耳摊晾完了,还留有一小块空地,正好可以放前日采回来的竹耳。
只一日的功夫,竹耳的水汽少了许多,边缘处开始干瘪。
笸箩里的笋干也不再鲜嫩,成片干缩在一起。
柳依依拿起一块,指甲掐了掐,还没有完全晒干,她又将笸箩放回原地。
看到牛棚处堆放的鸡粪袋子,柳依依回想了一下沤肥的步骤,暗想着得找时间先让她哥垒几个肥堆才好。
心里盘算着,她掉转头去挑拣第二天摆摊的竹笋了。
新挖的竹笋,就码放在柳文成睡觉的屋子。
从之前挖的竹笋里面,捡着粗大的,中等的往背篓里面装,一共捡了四十根。
四十根是她现在每天能够卖出去的最大量了。
看到里屋码放成小堆的竹笋,柳依依忍不住叹了口气,每天挖得多卖得少,再这样下去,恐怕鲜笋都要晒成笋干才行。
倏地,她想起了梁掌柜,哎,若是梁掌柜尝过竹笋后,能从她这里进货就好了。。。。。。
约摸火候差不多了,陈氏掀开锅盖,顿时整个屋子都被肉香味充斥着。
柳依依淡定不下去了,好想吃肉啊。。。
她赶忙去到灶间往桌上摆放筷子,只等着兔肉出锅了。
柳文成把第二只兔子剥好了皮,紫红色的兔子被整只放进盆里。
闻到肉香味,柳文成不住的吞咽口水,他迫不及待地把手冲洗干净,往屋里窜去。
陈氏把兔肉端上桌,柳文成忍不住口水肆虐,急道:“娘,你快坐下,咱们开饭吧!”
看着两个孩子垂涎三尺的模样,陈氏忍俊不禁,坐下来,一家子开饭了。
柳依依吹了吹,才将兔肉塞进嘴里,忍不住喟叹道:“好香啊~”
她终于明白什么是,好的食材只需要简单的烹饪方式了。
古代没有什么复杂的料理方式,她娘只用酱块勾兑水化开,浇在兔肉上,清蒸出来的。
即使这样简单的调味,也抵挡不住兔肉的软嫩鲜美。
而且兔肉的肉质细腻,清蒸后,酱汁已经完全渗入其中,咬上一口,嫩滑多汁,简直绝了!
柳文成就像好几天没吃饭一样,吹都来不及吹就往嘴里塞,瞬间烫的呼哧带喘的。
舌头都快烫起泡了,他也舍不得把兔肉吐出来,没等嚼烂就往下咽。
陈氏一筷子敲了过去,“又没人跟你抢,能不能慢点吃,回头再把舌头给烫坏了。”
柳依依嚼着兔肉,嘴边一圈油,笑道:“大哥,你吃的这么急,能尝出个兔肉滋味吗?白瞎这些肉了。”
听到阿娘和小妹的奚落,柳文成面色稍红,放慢了嚼肉的动作。
还真别说,细嚼起来,肉确实更香了。
就在一家人吃的欢快时,大门被‘咚咚’叩响。
“谁啊?”,陈氏问道。
“三伯娘,我是春燕”,门外传来一道女声。
陈氏一愣,起身去开门。
柳依依:“春燕是谁啊?”
柳文成正在啃咬兔骨,闻言含糊不清道:“春燕是大伯娘的闺女,比你大一岁。”
柳依依点了点头,朝院外看去。
耳边传来陈氏开门声,“春燕,你这么晚来,是有啥事吗?”
柳春燕紧张得不敢抬头。
小时候,她想来找柳依依玩,结果被三伯娘大骂一顿,赶了出去,非说她是柳家派来的耳报神。
好几年都不来往了,不知今年咋着,听她娘的话头,竟然有心想跟三伯娘一家交好。
就连阿奶。。。。。。
听到陈氏开口,她往陈氏手里塞了一个小包还有三个鸡蛋,怯声道:“三伯娘,明天是惊蛰,阿奶让我来给你送鸡蛋和豆子。”
陈氏听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