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依依越想越觉得不行,这事儿不能这么干,还是得想想正经办法。
要不。。。。。。买本书?
不知怎的,这个想法倏地钻进柳依依脑袋里,随即认真想起来,也不知道镇上的书肆有没有卖草药大全的,要是有的话,搞不好书里会记载着什么药草可以杀灭红蜘蛛。
柳依依想好了,第二天一定得去书肆走一趟。
陈氏则是眼皮子狠狠抽了抽,随即暗叹了声气。
儿子这副模样干起活来只能当半个人用,闺女又大半天都在外头送货,浇水这活儿就只能靠她了,必须得紧着点干才行,哎,要是娃他爹还活着就好了,哪还用着她为家里的大事小事去发愁。。。。。。
想到娃他爹,陈氏突然眼前一亮,之前除蚜虫的事儿,不就是娃他爹给闺女托梦,她们才知道草木灰可以除虫的事吗?
。。。。。。
陈氏不动声色地看了闺女一眼,“依依,你困不?”
柳依依正收拾着碗筷,闻言摇了摇头道:“不困。”
“这大晌午头的,现在不困,待会儿也该困了”,陈氏从闺女手里夺过碗筷,“我收拾就行,你快进屋躺着去,正是长身子的时候,多睡觉长得快昂,听话,快去!”
柳文成闻言也觉得有些困了,打了个哈欠,起身往里屋走去。
陈氏一把拽住,“你干啥去?”
柳文成愣了愣,随即呲开牙笑道:“娘,我也去长会儿身子,不过你放心,我少眯一会就去下地浇水,保证不耽误干活儿。”
“还长啥身子,都半大苗子了,活不活儿的先一放”,陈氏放下碗筷,蹬蹬蹬跑去里屋,拿了身青色长襟大褂出来,递给柳文成,说道:“喏,这是新做的衣裳,你快换了去,再洗把脸,跟娘出去趟。”
柳依依刚走去里屋,闻言忍不住探头往外看,“娘,你偏心,光给大哥做新衣裳!”
“去去去,不都说了吗,快睡觉去”,陈氏扫了闺女一眼,随即又哄道:“你哥是有要紧营生,没有新衣裳不行,等着过两天,娘给你也做一身昂,你听话,先去睡觉,要是梦见你爹,别忘了问问他癞癞蛛这事,咋弄好。”
柳依依怔了一下,随即好笑起来,怪不得她娘急着撵她睡觉呢,原来是想着之这茬事啊。。。。。。
柳文成像没听见俩人说话似的,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大褂。
他上手摸了一下,“娘,之前我见二妮她哥就穿过这样的大褂袍子,走起路来可文明了。”
说着,他看向陈氏:“娘,我能不能先不穿,我想放屋里好好稀罕两天再说。”
陈氏闻言睁大眼:“不行,你赶紧换上,先别管啥事,快着点就行,那头着急呢。”
柳文成觉得她娘反应不太对劲,禁不住怀疑起来,这是有啥要紧事儿,还非得穿新衣裳出去?
他眼睛眯起来,盯着陈氏:“那头是哪?娘,你不说清楚,我可不去昂。”
陈氏闻言啧了一声,“就烦你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,磋磨死个人,以后跟媳妇过起日子,可不好这样。
还能有啥事,给你说亲呗,这下知道了就快点收拾吧,你桂兰婶儿在家等着了。”
之前还当意的新衣裳,这会儿却像烫手山芋似的,被柳文成一把塞回陈氏手里,“我说怎么平白无故给我做身新衣裳呢,我可不去,我不想说亲。”
“不去不行!”,陈氏见状抬高了声音,随即劝说道:“说起来前些日子就该相看了,结果你胳膊折殇,这才耽误久了,原本我想着等你胳膊好了再相看,但你桂兰婶儿传话说,那头上门说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。
所幸胳膊折殇是能说清的毛病,不耽误相看,你先去瞧瞧那姑娘的眉眼对不对心思,要是俩人都相看合适了,娘就赶着年底前给你张罗回来。
文成,听娘的话,你翻过年就十八了,跟你一般大的,村东头柳二壮,还有古井北边我叫不上名,长得壮哉哉的那个,人家现在连娃子都有了。
所以,说亲的事一定不能再拖,要是你爹活着,咱家日子好过些的话,去年就该给你说媳妇了。”
听见他娘提起阿爹,柳文成神色稍缓,抿了抿唇道:“娘,你光说,那说回来咋住啊,咱家连个炕板子都没有,哪家姑娘愿意跟着睡地草席子?”
“地草席子咋了,还有连地草席子都睡不上的,不一样能说上媳妇?再者说,我儿子长得溜好看,搞不好那家姑娘相好看了,还就是愿意呢”,陈氏笑着催促道:“行了,男女相看这事儿,咱不能去晚了,你听话,快去换上新衣裳,跟娘去一趟,别让人说娘四六不通不律事。”
听到这里,柳依依忍不住撇了撇嘴,原来她娘也是有亲娘滤镜的,她哥哪好看了?
长得细不溜丢,感觉刮一阵风就能撂倒,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,而且双眼皮褶皱太大的原因,导致眼窝一发黑,就像被吸干了精血似的,再配上吊着的胳膊,妈呀,整个就是真人版的断臂僵尸。
柳文成虽然不愿说亲,但碍于不想他娘被人说三道四的关系,只好配合着换衣裳去了。
陈氏见状,松了口气,转身去了里屋。
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