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春雷有些无措地站在河边,心里充满了疑惑。
他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为何转瞬间就只剩他一个人了?
迷迷糊糊中,他想起柳依依最后说的话,好像是。。。。。。回家?
为什么云川先生和四姐可以去抓鱼,他却要回家啊?
其实,他也想抓鱼的。。。。。。
但又一想,算了,四姐刚刚还夸他真乖,他应该听话才对。
想到这里,他提起背篓,往村子方向走去。
西山茅草屋。
郇夫子和华老还未回来。
张氏正在清扫院子,听到院门响动,抬头一看,笑着迎上前,从柳春雷手中接过背篓。
随即看了眼身后,疑惑道:“雷儿,怎么只有你自己,云川先生呢?”
柳春雷挠了挠头,仿佛在思考,“抓鱼。。。。。。没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张氏一愣,“什么没了?”
“云川哥哥。。。。。。四姐。。。。。。”,柳春雷边说边比划着,断断续续道:“水。。。。。。”
张氏闻言泛起嘀咕,试探着问道:“雷儿,你是说云川先生和你四姐,掉进水里了?”
柳春雷连连点头,“掉水。。。。。。好多水。。。。。。没了。。。。。。我乖。。。。。。回家。。。。。。”
张氏愣了愣,纳闷道:“好多水?云川先生不是带着你在坡子沟采药吗?那里哪来的水啊?”
话音刚落,她心里忽的一揪。
她突然想起来,在坡子沟的沟底附近,确实有条河。
但如果没记错的话,那条河并不深,顶多就到腿弯处,哪怕不小心掉进去,也不至于连人都没了呀!
难不成。。。。。。是儿子表达不清楚,她想岔了?
张氏看向柳春雷,面露紧张,再次问道:“春雷,你看着娘好好说,云川先生和你四姐是在水里抓鱼,还是被水给冲走了?”
柳春雷被问的有些急了,他都说了好几遍了,阿娘怎么就听不明白呢?
他提了提声音,“水。。。。。。水冲走!”
张氏大脑轰得一声炸开,拉着柳春雷快步往外跑去。
可刚跑出没几步,她又停下了,自言自语道:“不行,这么远的路,要是去了找不见人,再想回来喊人就更迟了!”
。。。。。。
柳文成兴冲冲地跑进院里,“娘,这次真是找对地方了,一下就掏了这么多!”
陈氏闻言从屋里走出来,见柳文成用衣襟兜了十几枚鸟蛋,
面露惊喜道:“前些日子,我随口说了个烤鸟蛋,结果被你妹惦记了许久,这下好,可算让她吃上了!”
两人正高兴着,就见张氏拉着柳春雷,风风火火跑了进来,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三妹,出事了!”
陈氏心里咯噔一下,“大嫂。。。。。。出什么事了?”
张氏急道:“春雷回来说依依和云川先生,掉进西山那条河里,被水给冲走了!”
陈氏闻言脑中仿佛炸响一道惊雷,愣怔站在原地,好半晌没回过神来。
“什么?!”,柳文成一惊。
鸟蛋悉数掉落在地上,蛋壳碎片四溅,混着滑溜溜的蛋液,在地上留下了一滩狼藉。
陈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带着哭声说道:“那条河不深,许是依依脚滑,被水带着往前了些,
不打紧。。。。。。不打紧。。。。。。咱们赶紧去寻人才是!”
“咱们几个哪够!我去找里正,多叫上几个人!”,张氏急匆匆朝外跑去。
不多时,柳依依落水的消息便传开了。
因着牵连一条人命的关系,柳正良火速召集了十几个男人,脚下生风地朝着西山跑去。
在柳春雷的引路下,大家来到了柳依依和顾云川落水的地方。
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的陈氏,在见到一泻而下的河流后,顿时脚一软,瘫坐在河边了。
“水流这么凶,指不定被冲去哪了!”
“别说废话了,咱们分开找,十步一间隔,找不到就往前推!”
“行,就这么定了,快快!”
“我带了渔网,我去最前头拉网!”
。。。。。。
一道来的全都帮着寻人去了。
但结果可想而知,自二人落水至今已过去两个时辰,河流疾驰不说,河道又蜿蜒不见尾,上哪找人去?
一群人只得无功而返。
转眼已过去一天一夜,陈氏滴水未进,痴痴地坐在灶间,望着院门发呆。
突然眼前一晃,柳正良脚步匆忙地走了进来。
陈氏倏地起身,“三叔,找到了吗?”
柳正良看了她一眼,叹了口气说:“下游的河道有分岔口,大伙分开找的,发现一路通到北边,在山地脚下水流变小,截停了,
另一路。。。。。。。一直往西北方向,通到一处天坑,河里的水全都流向里面。。。。。。
在天坑的边上,阿宝他爹用渔网捞了一身衣裳,文成看了以后说。。。。。。说那衣裳是依依的,现下,已经在村头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虽然早已猜到结果,但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