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着倒腾米酒的事儿,少不了要多说许多话。
她在现代独居惯了,要不是为了柳文成的亲事,是万万不愿搬去老宅,跟那么多人挤在一个屋檐下,想想都头疼。
她便给陈氏出了个主意,“娘,与其花大价钱,在老房子里面盘炕,倒不如暂换个别的法子,凑合住下,
等着观望一下米酒的买卖如何,若是足够挣钱,就可以攒在一起,直接在村里选一处地脚,起一个大点的屋舍,类似于西山那处茅草屋一般大小的就行,足够七八口子人住了,
到时候,大哥他们若是愿意,可以一同搬去住,若是觉得受拘束,可以在中间砌墙,隔成两户,
彼此有个照应,又不会过多打扰,若是他们日后有了孩子,也方便你帮忙照看。”
陈氏听完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只是免不了有些顾虑,“你说的这样是好,可凑合住下的法子,你想到了吗?”
柳依依自然是想定了才会开口,“早起时听我哥说,麦子再晒一两日,就得空闲了,到时候,让他去山上挑拣那种手腕粗细的树,砍一些回来,锯成两人床位宽,
然后我去镇上卖酒的时候,再去铁铺买点铁钉子回来,我阿爷不是会木匠活儿吗?咱们去请他帮忙,让他帮着打个木床出来,
另外常平镇的早市上,有篾匠编苇草席子往外卖,我记得一床席子五六十文就能买到了,到时候铺在打好的木床上就行。”
“这个办法可行”,陈氏闻言连连点头,“尤其你打算做米酒生意,这住在老宅里面,出去进来的,多有不便,倒不如省下盘炕的钱,回头多起几间房,再搬出来住得好!”
一想到儿子要娶亲的事儿,陈氏就又心急又高兴,纵然不用盘炕,却也还是催着柳依依一起收拾东西。
柳依依便也顺着她,收拾杂物得了空,还不忘将剩余的六斤半粳米,加入甜酒曲酦酵起来。
而后把先前盛放笋菜的瓦罐,从里到外冲洗了个干净,再将晶莹剔透的米酒汁,悉数灌入干净的瓦罐中,封好口子,放在里屋,这才算放下心来。
至于瓷碗里余下的那些醪糟,柳依依在不影响甜度的情况下,稍添了一丢丢水进去。
煮沸后,又往里面打了两枚鸡蛋,煮成一大盆,给老宅那边送去不老少,剩下的娘仨分着喝了。
这些人,除了柳依依之外,都是边喝边啧啧称奇,没想到大米还能酿成酒!
软烂的米粒,甜甜的酒汁,醇香的鸡蛋,一切都太完美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