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风气归气,暂时没有发作,而是给王龙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翠云离开,遂了这个刘硁的愿。
这刘硁如此胆大妄为,绝对有理由。
当着外人的面,恐怕他还要伪装,秦风就是要给他机会和自己独处,好搞清楚区区一个管家,依仗的究竟是什么!
很快,下人们都离开了。
整个院子里,就只剩了秦风和刘硁两个人。
秦风冷言问向刘硁:“刘管家,你好大的胆子,谁给你的权利,把甲午给放出来的?他贪赃枉法,原本应该发配到边疆给军队喂马,如今只判他在大牢里坐上个几年,已经是格外开恩了!”
秦风如今不怒自威,早已和原来判若两人。
一句话下来,让刚刚进门的刘硁都有点适应不过来,缓了两秒钟,才冷笑一声。
“呵呵,都说我们秦大人变了,我原本还不信,如今看来,却是真的。”
刘管家答非所问,却是先对秦风来了个点评:“怎么,不甘于屈居与甲师爷之下,想起来自己是个县太爷了?”
“这两天发生的事情,我已经问过其他人了。秦风,我可真是没想到,看起来窝窝囊囊的你,竟然还能耍出这样的手段来,不光把甲
师爷给弄下去了,竟然还敢跟知府派来的人如此嚣张。”
“莫非你身患绝症,不久于人世,所以什么都不管不顾,想疯狂一把?”
这刘管家的想象力真是让秦风好生佩服,竟然连绝症什么的都能想出来。
当然这也不能怨他,毕竟秦风最近的转变实在太大了,实在不太好解释,这个刘管家,能想出这么个理由来按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上,让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,已经很厉害了。
不过秦风还是在心中呸了刘管家十万次。
你t才得绝症,你t全家得绝症,老子才穿越过来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!
同时这个刘硁的反应,让秦风感觉实在奇怪。
一个管家,面对县官,哪怕原本是个窝囊县官,也是主仆关系,怎么敢说话那么无礼?
这其中,肯定有猫腻!
在秦风的记忆力,这个管家平时和原主交流的机会,少之又少,多数时间都是跟甲师爷交流的。
衙门内院的一应事务,秦风身体的原主人,直接就什么都不管。
每天就只知道山珍海味,胡吃海喝,玩弄女人。
平日里除了按照甲师爷的意思出去升堂判案,基本上就没怎么出过门,是个古
代版的肥宅。
而这刘管家和甲师爷相处的久了,两个人之间,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莫非连这个刘管家,也跟甲午沆瀣一气,也在甲午的指使下做哪些鱼肉百姓之事?
秦风心中有了猜测,但却不知道从何问起。
只能揪住刘管家刚刚犯下的错不放,再问了一遍:“哼哼,刘硁,你不用转移话题,快些回答本官的问话!你凭什么把甲午放出来?!”
“凭什么?”
刘管家噗嗤笑了,几步走到秦风面前,脸上挂着一副又奸诈,又讥讽的笑容,问:“秦大人,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几月了?是不是忘了往年每到这个时候,都会发生什么了?嗯?”
“你不把甲师爷放出来……谁去带兵剿匪?你去吗?啊?”
刘硁声音突然大了起来,一张脸都快贴到秦风跟前了,那口气,要多看不起秦风就有多看不起秦风。
剿匪?
秦风的记忆,被这两个字给唤醒了。
如今秋收刚过,每年的这个时候,县城都会闹一次土匪。
每次到这个时候,甲午都会组织力量去剿匪。
小小的县衙,自然是没有那么多兵力的,这兵,只能去借,借兵,当然也不是白借的,
需要钱财。
甲午当然不可能自己出钱了。
秦风记忆当中,甲午会发动全县的乡绅,百姓,一起捐款,每家每户都捐一些钱,好用来剿匪,以保证县城的安宁,保证百姓收上来,叫了租交了税之后的粮食,不被土匪给抢走。
这事儿,原主基本没怎么参与过,都是甲午一手操办的,从捐钱,到出门借兵,到剿匪归来,都是他带着一群衙役干的。
秦风身体的原主,每年到了这个时候,就所在衙门里面不出门,碰上有案子,连堂也不升。
这段记忆,在原主这儿自然是很正常了。但在秦风看来,却到处都是问题。
甲午这儿,无论是借兵,还是剿匪,都是一手操作,除了身边的几个亲戚衙役之外,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干了什么。
每次出去回来,身上倒都弄得脏兮兮的,有的时候衣服上还带血,县城的百姓们看见他的样子就会十分安心。
但问题在于,他每次出门剿匪归来,竟然一个匪徒都不曾带回来,没有俘虏,也没有什么人头啊,战利品之类的,空手而去,空手而回。
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确确实实是去剿了匪了。
而且年年剿匪,怎么
年年剿不干净?
剿了一窝,又来一窝?
这天下的土匪,就摁住了他们县城霍霍?还如此规律,跟女人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