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顺的脸,顿时一黑,不说话了。
他这黑历史,都算不上历史。
就前几天,李老汉的案子。
大堂之上秦风骗他写下捐钱的字据,结果让他白挨了一顿板子。
如今他想告秦风受贿拿了他的银子都不可能,人家手里有字据,白纸黑字写的分明,是捐!
现在想想,他还来气呢,想不到这个时候又被众人拿来说笑!
张顺咬了咬牙,反正赔钱也不是老子一个人赔!
他不再多想,捞起筷子,把桌子中间那只烧鸡,整个叉到了自己面前。
众人一看张顺生气了,笑的更欢了。
……
秦风这边,已经和赵毅两个人下了楼。
醇香楼大门紧闭,但门外百姓们的声音犹在。
秦风看了眼赵毅,问道:“怎么出去?”
这赵毅可是打了包票,能让秦风安然离开,又不被百姓们看见的。
赵毅嘿嘿一笑,指了指厨房的位置:“大人请跟我来。”
醇香楼的人,大都在外面看门,里面没几个人,秦风跟着赵毅,直接进了厨房,又经过厨房进了后院。
本以为赵毅是要带他走后门,没想到后院根本就没有后门,这酒楼的后院,紧挨着另外一户人家,纵然秦风如今
的轻功或许能跳上去也出不去。
而且外面的百姓,也已经到了两边了,他就是跳上房走,也好险能被认出来。
“赵毅……”
“大人请看。”
赵毅把院子里的一快石头挪开,院墙根上,居然有个狭长幽深的洞,不知道通往何处。
秦风挑了挑眉毛:“怎么,你小子让本官钻狗洞?”
“哪儿能啊,要钻也是小人钻啊。”
赵毅忙道。
“这洞,哪儿来的?你为何知道这里有一个狗洞?”
秦风狐疑地问。
“小人没当衙役的时候,吃不饱穿不暖,曾经在醇香楼当过最最下等的奴工。日日被掌柜的关在这院子里,累死累活,整月整月不叫出门。”
“奈何小人没本事,又要靠着这里吃喝只能受着。小人憋得难受了,就用了半个月的功夫,在这里打了个洞,直通南街胡同尾的一个破败小院,掌柜不在的时候,我就会钻出去玩玩……”
“这旧事到如今已经有十多年了,现在想来却历历在目,恍如昨日。还好,这洞还在,咱们就有法子出去,不惊动百姓。”
赵毅跟直接跟秦风讲了个故事。
秦风不禁对这个小子起了好奇心,一个奴工,怎么走出去
,还当上了衙役呢?
这事儿,原主的脑袋里面,根本没装着,赵毅也不是他招过去的衙役。
这要是能搞清楚这小子的来路就好了,这来历不明的人,秦风可不敢留在身边。
就是不知道系统有没有这种功能。
正想着呢,好久没动静的系统,突然发出了提示。
【宿主官拜知府,便可解锁‘彻查资料’功能。目前仅有一次体验机会,是否进行体验?】
“体验!”
秦风二话不说,心中回答。
接着秦风只感觉自己脑袋疼了一下,脑子里就多出来一段经历。
那段经历,是第一人称的,清晰无比,正是这赵毅的经历。
原来这赵毅原本不叫赵毅,叫王瑞麟。
是个外县人,也是个苦命人。
原本家境殷实,父亲身具功名,是泰州安县有名的豪绅。
只是他父亲心性纯良,不欺压百姓,不愿意和安县的其他乡绅同流合污,还几次三番为百姓出头,遭了忌恨。
最后被人构陷与亲妹妹通奸,被判了死刑,当堂就杀了。
此乃冤案一件,赵毅和母亲为要个清白,从安县告到泰州知州,又一路上告到知府,甚至告到了封疆大员,可是官官相护,终究没给
赵毅家里一个清白。
赵毅的姑姑,也就是其父的妹妹屈辱自尽,赵毅的母亲,也因为心中的憋闷活活哭死,只留下了一个十三四岁的赵毅,背井离乡,流亡到了登州宁海县。
做了两天乞丐,被醇香楼的老掌柜看中了他年轻,相貌也端正,招进了这醇香楼做了奴工,打算养大了让他当个跑堂。
赵毅跟秦风说的是实话,他的确自己挖了这狗洞,也的确是从这狗洞里面出去放松心情。
有次外出,赵毅在外头碰上了原主秦大人醉酒倒在路边,看清楚秦风的面貌,知道他是县官,就一路背回了县衙。
这原主秦风那个时候开始,就不是什么好官,整日花天酒地,衙门的事情,是一笔糊涂账。
赵毅因为身上脏了,脱下衣服用秦风原主的木桶洗了个澡,被醉醺醺的原主醒了大骂一顿。
“你好大的狗胆,区区一个衙役,竟敢在本官的浴桶沐浴,来人呐,给我打他十大板子,罚他两个月的例银!”
赵毅都蒙了,我一个奴工,哪儿来的例银?
外面进来的衙役也蒙了,这什么时候多的个新同事?年龄这么小不说,还敢在县太爷面前光着?
但县太爷的话,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