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风去登州大营的同时,甲午和刘管家,也成功到了山匪的营地。
山匪头子,是甲午一手联系的。
因此,山匪头子对甲午并没有多少防备,所以这次刘管家有幸没有被蒙着眼睛,而是一路被护送进了山寨。
也是如此,刘管家才明白,为什么这山寨就在昆嵛山里,却一直没有人能找到。
原来这一路上,除了正常的山路之外,还有一段路是在山洞里面的。而山洞的洞口非常隐蔽,地势低矮,被一些高大的灌木遮盖着,不认真找,根本就看不到这山洞的入口。
洞口里面深入不久,还有人把守,如此严密的防备,旁人发现不了,也不是什么奇事了。
山匪头子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,外貌形象很好,面白细嫩,衣服穿得也周正,一身华服,腰间还挂着一枚玉佩,倒是比一些县城里附庸风雅的公子哥还显得有气质。
要不亲眼得见,谁也不会相信他能是山匪头子。
可他偏偏就是,而且他在这山匪营地里,还威望非常!
手底下的山匪,好几百人,全都对他无所不从!
见到甲午,他非常热情。
“这不是甲师爷吗?咱们可
是多年未见了,今年怎么还亲自来了?前些日子,刘管家才来了一趟,不是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了吗?”
“难道甲师爷对我凌冲还不放心?怕我搞砸了不成?”
甲午看了一眼凌冲,叹了口气说道:“说来话长,此次我也是被逼前来。而且,今年的计划,发生了一些变动,须得知会你一声。”
凌冲听着甲午的语气不太对,皱了皱眉头:“变动?是好的变动,还是坏的变动?”
“今年可是个丰年,甲师爷不会想减少我们兄弟的分成吧?”
他们这些山匪,虽然如今已经把演戏的业务扩展到了各县,和各地的贪官都有“合作”,但他们毕竟拿的比例太少了。
好几百人,一年就干这么一票,分一成的银子,分到每个人手里,其实不是很多的。
这些钱,也就刚刚够维持他们的山寨。
降低分成,他肯定是不干的。
甲午连忙摇头,解释道:“非也,分成还跟以前一样,而且今年你们分得的银子,恐怕要比往年多上不少。”
“哦?竟有此事?那这就是好的变动嘛,来来来,里面请,愿闻其详。”
凌冲一下子展露笑颜。
钱少不
了就行。
甲午和刘管家被请进了山寨,把宁海县最近发生的事情,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。
甲午要面子,自然不肯说县官把他打了,又罢了他师爷的职务,要发配他去边疆的事情。
只说了现如今的县太爷秦风变得精明了起来,也要在合作中分一杯羹。
凌冲一听完就不乐意了:“甲师爷,你到底什么意思?还是说明白的好?这多了一个人,肯定是要少分钱的,怎么还能多拿?”
甲师爷白了他一眼,撇了撇嘴:“你着什么急?秦大人要的那份,不从你这里扣,而是从我这里扣的,对你没什么影响。而且,他还要求你们多做些事情,派我过来,就是知会你们一声,要你们配合的。”
“哼,你说的秦大人,就是那个废物秦风?老子早有耳闻。这个废物想要我等做什么?想要我们配合可以,但是得加钱,否则,免谈!”
秦风原主的名声,那可真是臭出千里之外,连山匪头子都觉得这个人人品不行,本能对他就有敌意,一听是秦风要他们做配合,立刻就提出了加钱的事情来。
甲午这儿很为难。
如果秦风还是当初那个好拿捏的秦
风,他可以立刻就启程回去告诉秦风,让他别做白日梦了,山匪不可能听他的。
官和匪,毕竟是两条道上的,虽然如今正在“合作”,但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,无论如何也融合不到一块去。
可现在甲午不敢这么干!
秦风这厮如今变化的实在出乎他的意料,知府大人派来的人都让他给打了,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!锋芒毕露!
这种时候,是不能惹他的!
甲午没打算一直在秦风面前做低伏小,秦风对他所做的一切,他自然是要报复回来的。
但这报复,不能急在一时,要慢慢筹划。
因此,他只能耐着性子跟凌冲解释:“你一个劲儿的急什么?听我说完不行吗?”
“县太爷只是想让你多做一场戏,叫你派二三十个人,到县里去闹上一闹,把百姓们吓一下,这样,百姓们才能踊跃捐钱。”
甲午按照秦风的解释,告诉了凌冲。
凌冲捏着下巴,有些怀疑:“吓唬百姓?弄这么麻烦做什么?往年你们不都是自己操作,我们只等着分钱就行了嘛?”
“糊涂!年年剿匪,却年年都抓不到贼人回去,次数多了,你觉得百姓们还会上当
吗?”
“依秦大人的意思,最好是叫你们贡献几个人出来跟着去监狱里蹲几天大牢,吃几顿牢饭,游街示众个一两天。这样百姓们才更会相信闹山匪的事情,这样捐的钱也会更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