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这些乡绅们对质,秦风是一点都不怵,理直气壮地上前一步,对众人说道:“子虚乌有之事,你要本官如何承认?”
乡绅们一听,哎呀,这秦风好不要脸,明明当着他们的面收下了银票,今天居然说成了子虚乌有?
一个个给他们气的不轻。
谁料秦风可不光是不认账,还招呼出县衙的衙役,指着这几个乡绅,虎威一震,大声喝道:“你们几个,此处乃是县衙内堂。没有本官的允许,谁叫你们进来的?”
“还躲在屏风后面,鬼鬼祟祟,莫非是想行刺本官?来人呐!把他们几个拿下!先给我杖责八十!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闯!”
几个乡绅被秦风喝得浑身一个哆嗦,下意识就往后躲。
这秦风,自从判了张顺那个案子之后,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,光说话都叫他们觉得吓人。
秦风身后,孙大宝,王龙,还有其他几个衙役立刻走了出来,往几个乡绅那边走过去,伸手要抓他们。
坐在椅子上的知州也看愣了,或许也是被秦风的声音给吓住了。
官威这个东西,不光对平民老百姓有效,只要官威足够,对官员也是一样有震慑
力的。
秦风目前的官威,才260点,还是低了点,面对品级高他两品四级的官儿,效果有限的可怜。
愣了足有一秒,知州才回过神来,惊愕地看着秦风。
这秦风,装蒜的本事够厉害的啊。
他过来过问秦风和乡绅之间的事情,想也不用想,人一定是他带过来的。
结果这秦风不分青红皂白,上来就要打人?
这知县,怎么这么虎?
“慢慢慢慢、慢着!”
知州急忙站起身来,叫住了那些衙役,站在秦风对面,气愤地说:“他们是我带进来的!我看谁敢打!”
秦风可惜地咋了下嘴,手底下这些衙役,动作也太慢了。
都没摸到那些乡绅的衣服,要是换了他自己来,肯定迅速出手,在被拦下来之前,先随便揪住一个,揍一顿爽一下。
“哦,哈哈哈哈,原来是知州大人带他们进来的。误会误会,不过,他们几个为何躲在屏风后面,鬼鬼祟祟的,本官差点以为他们要行刺朝廷命官了。”
秦风招了招手,赶紧让手下的衙役们回到了身边。
知州听了秦风的话,转脸看看那几个乡绅,一个个肥头大耳,肚子滚圆,走两步路都得喘上
半天。
走得急了,还有可能摔倒在地就地滚着向前。
就他们这几个……行刺朝廷命官?这不是胡扯吗?
如此行动不便,怎么行刺?
肉蛋战车,滚死你秦风不成?
可是他们刚才的确是躲在屏风后面没有出来,秦风这么怀疑,他这个知州,还没法挑理。
知州只好略过这一点不跟秦风计较,跟秦风直奔主题。
“秦风,你不要装蒜。本官既然已经来了,便是知道了前因后果。你诓骗乡绅,说要串通山匪演戏,剿匪诈捐,叫他们交钱当银子,百姓们捐钱之后,不仅如数归还,还要把百姓们捐出来的银子,分给他们。”
“哼!你可知道,你这种行为,在我们大周律法之中,乃是勾结贼党,欺上瞒下,贪赃枉法的大罪?!”
“我念你年轻,只要你把乡绅们的银子全都交出来,再把你这十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,全数叫出来充公,本官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”
“你还能做你的父母官,只要日后为官清廉,为民请命,本官便可把此时压下,不叫朝廷知道。”
“你……意下如何?”
知州斜着眼看了看秦风,等着
秦风的反应。
“意下如何?知州大人仅听他们的一面之词,就来兴师问罪,未免有失公允吧?”
秦风站的笔直,不卑不亢地回答道:“知州大人所言剿匪诈捐之事,本官从未听过。剿匪是有,可那些都是真真正正的山匪!为剿灭山匪,本官还去登州水陆大营借了六百兵丁,更有王海林王总兵亲至。”
“前些日子,山匪才刚刚除掉。此事从头至尾,这些乡绅并未作出丝毫贡献,山匪来时,他们闭门不出,山匪剿清了,倒出来胡搅蛮缠,诬陷本官,实在可恶!”
“此事从头到尾,宁海县所有百姓,都能为本官作证。还望知州大人多走访查问,莫要冤枉了下官!”
几个乡绅早就听急了。三万两银票,可是他们亲自交到秦风手里的,都没有假手他人,这种事儿,他还能矢口否认?
这得多无赖?
几个乡绅都觉得自己的认知出现了偏差,向来跟他们这些乡绅为伍的,都是贪官,跟他们作对的,都是清官。
按理说这秦风跟他们如此作对,应该是个清官无疑了。
清官不应该都是公正廉洁,一身正气,堂堂正正的吗?
怎么这些素质,
在秦风身上,一点也看不出来?
搬弄是非,颠倒黑白的活儿,向来都是他们这些乡绅的拿手好戏。
怎么这县太爷秦风干起来,比他们还熟练,还不要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