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。
第三次是在衙门。
县官可是个不小的职位,在一个县里,那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,独揽方方面面各种大权。
苏锦那年要申请醇香楼扩建,必须从县官的手里,拿到许可。
她本来还担心秦风看见她能想起当年夜里被她踹过的事儿,结果去了衙门,只见了秦风一个背影。
当时的师爷就已经是甲午了,是甲午写的文书签的字,给苏锦许可的时候,还问苏锦要银子。
按照朝廷律法,这是索贿,苏锦是个正气的女子,不愿意做行贿这种事情,当即拒绝,要找秦风这个县官理论。
结果秦风直接在里面喊了嗓子许可的事儿他不负责,不办事儿就滚出去,办事儿就把银子交给师爷,就把她给打发了。
这三段回忆,想忘都难。
无论是哪段回忆,都跟苏锦今天听到的秦风对不上号。
秦风原本跟甲师爷,乡绅之流走得很近,贪得无厌。
怎么会借剿匪诈捐之事,得罪和他同流合污已久的这些乡绅?
秦风一个连本职工作都不想负责的怠惰
官员,不务正业,奇懒无比。
怎么会想着为农户提高亩产,弄什么土制化肥?还开堂授课,分文不收?他图什么?
秦风原本是个色鬼,整天流连烟花之地,判案的时候见那李老汉的女儿家貌美,怎么会公正断案,判李老汉清白,反而把张顺给得罪了?
秦风一个靠着甲师爷吃饭,平日里衙门诸事都被甲师爷给把持,这样一个人,怎么会设计把甲午给除了?
苏锦怎么想怎么不对劲,直想找到这秦风好好看看,究竟和自己印象之中的,是不是一个人了。
不过她忍住了。
苏盛的建议她都听见了,若为自保,她自然是可以走的。
醇香楼生意不景气也有一段时间了,本来她就稍微有点把醇香楼关闭的心思。
可这个时候走,合适吗?
蝗灾快到了,宁海县的乡亲们还不知情,一点预备都没有,等到蝗灾一到,庄稼全毁了,一个县的百姓,不知道会饿死多少。
苏盛估计的动乱,恐怕也会出现。
动乱一旦出现,朝廷必然会打压。
县衙门必然会是镇压动乱的一线力量,不知道会有多少民众会死在朝廷的犬牙之下……
苏锦想到这些,就于心不忍。
“等等再走吧。盛叔,你代我通知苏家的下人,把蝗灾快到了的消息,散出去,叫衙门和宁海县的民众们都知道。”
“我也再留两天,想想有没有什么好法子,能帮点忙抵挡蝗灾。若是这秦风真如你口中所言转了性,或许他能有办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