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蝗灾来了?到什么地方了?快,带我去看!”
秦风立刻放下手中的教学,对那衙役说道。
衙役点点头,指着西南的方向:“那漫天蝗灾,密密麻麻的……已经到了南山山头了,再有几个时辰,就能到咱们宁海县的田间!”
“那些蝗虫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,农户们都快疯了,争着抢着要去收粮食!”
“砰!”
秦风拍案而起:“你火速叫上所有的衙役,把他们全都拦住!”
这个时候收粮食也已经晚了。
他们的速度,还能比得过飞蝗?
“你告诉百姓们,叫他们家家户户,把鸭子全都给我赶出来,赶到田间地头,能不能治这蝗灾,就看他们的了!”
“是!”
那衙役得令,立刻下去了。
县城里,所有的劳力都扛着农具,手握镰刀抢着出城。
这粮食,其实再有个十几天,就完全成熟了,显得抢收势必会减产,但总比全都让蝗虫吃了好得多。
可等他们到了城门口,却发现根本出不去!
衙役们组成了一道人墙,拦在城门口,禁止任何人携带农具出城。
“秦大人有令,宁海县百姓,均不准携带农具出城!所有人,把家里的鸭子赶出来,
带着鸭子,去田间放鸭!”
衙役们不停地重复秦风的命令。
百姓们急坏了。
“差爷!这蝗灾近在眼前,怎么还要我们去放鸭?”
“是啊,差爷,平日里咱们帮秦大人养鸭子是感恩秦大人对咱们百姓好。可现如今蝗灾当头,哪有功夫理会那些鸭子?”
“差爷,您赶快回去跟秦大人说说,可不能不管咱们的死活啊!没有粮食,咱们怎么过冬啊?”
无知的百姓还以为秦风是为了一己私利要害他们,一个个哀天呼地,下跪请求放他们出城。
宁海县的乡绅,也早就收到了蝗灾将至的消息,一个个也都露头了,几个人扎堆出现在城门口,和百姓们站在一起,煽风点火,添油加醋。
“乡亲们!这秦风,怎会管你们的死活?都到这种时候了,他居然,居然还想着让你们给他放鸭子!简直不可理喻!”
“这种官,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的父母官?”
“不错!秦风此人,只知道利用你们给他牟利,牵扯到你们的利益,却不管不问!”
“前些日子,州府下令叫你们提前收粮,这秦风非拦着不让,还说有什么治蝗良策!我呸!我看他就是故意糊弄你们!”
“不错,如今蝗灾来了,他倒是不露头了!成了缩头乌龟躲了起来。”
“乡亲们,以我之见,蝗灾过后,咱们必要拧成一股绳,签万人请愿书送到京城,把这不作为的贪官秦风,给告下来!”
乡绅们鼓动起百姓的情绪来,十分卖力,说话也都绘声绘色,成功把一部分百姓的情绪调动了起来。
跪在城门口的百姓们中的一部分,愤慨难当,不再跪着,而是站了起来,集合在一起往门口冲去。
衙役们一共十几个人,哪里拦得住成百上千的百姓?
即便他们结成队,还是被赶到了城门口。
幸亏城门早就按照秦风的命令,给放下来了,才没有人能拿着镰刀出去。
近朱者赤,衙役们跟着秦风久了,以前欺压百姓那一套,都不会用了,只辛苦抵挡着。
他们也知道,是张顺,胡莱那些个乡绅在这里捣乱,蛊惑人心,一边抵挡着百姓冲城门,一边辛苦地解释,大声疾呼。
“乡亲们,你们不要听他们的挑拨!秦大人,绝对不会抛下乡亲们不管!”
“请大家相信县太爷!县太爷不叫你们去收割,一定有他的理由!”
张顺胡莱混在人群里,高声反驳。
“
呵呵,不叫收个粮食,任由蝗虫吃个干净,这就叫不会抛下乡亲们不管吗?”
“张口闭口县太爷,如今那秦风,人在何处?嗯?”
“你们这些狗官差,为虎作伥!平日里也就算了,今天这粮食要是收不下来,百姓们都得饿死!”
“乡亲们,冲出去!秦风那狗官已经成了缩头乌龟,不敢出来了!你们想等他解释?没可能了!”
几句话的煽动,人群更疯狂了。
可就在这时,一个洪亮无比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,直接盖住了所有糟乱,如同河东狮吼一般,清晰传入了所有人耳中。
“你们说,谁是缩头乌龟?”
秦风,到了!
身上有官威加持,区区百姓、乡绅,在秦风面前气势都不自觉的矮了一截。
刚才还群情激奋的,秦风一到场,直接老实了五六分,人群自动分开左右,身着官衣的秦风,从人后来到了人前。
“胡莱!张顺!”
秦风到场就点了两个人的名字。
二人心虚地应了一声:“大、大人……”
“哼!你们还知道叫我大人?方才难道不是你们在说,本官是缩头乌龟,不敢出来了?”
秦风质问道。
这俩人刚才为了煽动情绪,嗓
门极高,秦风大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