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张顺等人被衙役们领到了秦风面前。
“张大官人,你们不是说,蝗灾靠本县的鸭子,治理不了?你们看看外面。”
一种乡绅全都伸着脑袋往外看,结果,全都被农田里的场面给惊呆了。
蝗虫刚一落地,便被鸭子一口一只,吞进了嘴里。
还有些鸭子抢不到吃的,扑棱着翅膀跳起来,把飞在它上空不远处的蝗虫衔在嘴里。
这鸭子,还真能治蝗!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张顺瞠目结舌,说不出话来。
“哼!你这样的井底之蛙,也配质疑我们县老爷秦大人?”
赵毅将张顺狠狠往旁边一摁,踹了一脚他腿窝叫他跪下,然后转向了秦风。
“还不快点给秦大人磕头道歉!”
刚刚被他蛊惑的百姓们也都义愤填膺:“都是你这厮,胡言乱语,愚弄我们!叫我们险些铸成大错!”
“快点磕头道歉!不然俺们这拳头可不答应!”
形势所迫,张顺只好跪下,刚要磕头,就听秦风说道:“道歉就不必了!国有国法,今日尔等乡绅在此造谣生事,本县判你们坐牢三年!”
“啊?大人饶命啊!”
乡绅们大惊失色。他们锦衣玉食的,哪里过得上三年牢狱生活?只怕刑期未满就死在里头了。
秦风冷笑
一声,就知道这些软骨头是不肯坐牢的。
他眉毛一挑,突然想起了前世的“保释金”这个东西来。
“若是不想坐牢,也可以每人拿出两千两银子来,抵消部分罪责,只要挨一顿板子就是了。”
“你们自己选吧。”
一众乡绅权衡了一下,只能认栽。
“我等……愿意交钱挨板子。”
十几个乡绅,立刻着人去了银子过来,主动交了钱去领板子。
打完板子,一个个都走不动道了。
可都这种境地了,这群乡绅,居然还在晚上,聚在了一起。
“真没想到,这秦风,居然还真能治理蝗灾?”
“真是该死,如此一来,咱们又要找别的法子对付他了……”
“哼……来日方长。人人都有弱点,谁也都有时运不济的时候,秦风也不例外。这次蝗灾没能弄倒他不要紧,以后还有的是机会!哎呦,我的屁股……”
“咱们等着瞧!我就不信了,就凭一群鸭子还真能治好所有的蝗灾!”
“就是,那漫天飞舞的蝗虫黑压压一片,鸭子再能吃,肚子也会饱,他那些鸭子能吃得了这么多蝗虫?”
“我看不用几天,那些个鸭子撑死了,秦风准要完蛋!”
乡绅们一个个愤慨难当,恨不能将秦风杀之而后快。
可惜他们没那个胆子,只能等待新的时机。
……
一日过去,抵抗蝗灾初见成效。
只是这蝗灾铺天盖地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情。
秦风命令所有农户利用鸭子抵御蝗灾的同时,也号召农户们发挥自己的智慧,开动脑筋,想一些其他的治蝗方法。
千人千智,集思广益才是最佳的选择。
“来人呐,把这布告,给我贴出去。”
“是!”
第二天,城门口的布告栏,出现了县衙张贴的布告。
“治蝗,乃保障民生重中之重,可单靠衙门的力量,微乎其微,需要广大百姓自发努力,踊跃治蝗。”
“第一,今日起每七日为一轮,以户为单位进行评比排名,对治蝗出力最多的第一名到第三名,分别予以一百两,七十两,五十两白银的奖励。”
“第二,悬赏治蝗良方,若方法能经过验证,奖励白银一百两。”
“第三,县衙以现银一钱银子十斤的价格,收购蝗虫。只收两千斤,收完即止。”
一个读过书的书生,把布告栏上的内容摇头晃脑地念了出来。
围着的人群,立刻炸锅了。
“一百两?”
“这么多的赏钱?”
不由得他们不惊讶,普通农户,一年能够攒下五两银子,那就是多的了
。
一百两银子,按照目前大多数贫苦农民的日常开销来算,足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了!
这可是一笔巨款呐!
“还收购蝗虫?我的老天!”
“咱们这秦大人,这不是变着法给咱们送钱吗?”
“说的就是啊,这治蝗,本来就是咱们老百姓自己的事儿。任由蝗灾肆虐,最后受灾的还是咱们自己。可咱们秦大人,不光出钱买了鸭子治蝗,还出台这种奖励政策,秦大人……真是咱们宁海县的好父母官啊!”
“往年就算是受灾,最多也只是降税,何曾有过奖励的事情?不行,我要把全家老小都喊出来赶鸭子去田里!日夜轮换!”
“我也去!”
“快回家快回家!辛苦几天,要是能拿到奖金,一辈子都不用愁了!”
众人一窝蜂的全都赶回了家,发动自家人去了。
于是,从第二天开始,宁海县的县民们,男女老幼齐上阵,全都在田间地头忙活起来。
大人们负责赶鸭子吃蝗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