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狗腿子立刻窜到地里,捡起农具翻找了一番,没找到收割用的镰刀,于是就用锄头等农具,胡乱在田间挥舞起来。
他们哪里是在收割粮食,根本就是在肆意毁坏!
“大老爷,不能刨啊!我们一家老小,都指望着田里的庄稼吃饭呢!不能刨啊!”
一个白发老者看着心疼,忍不住上前去夺狗腿子们手里的农具。
那狗腿子脸上横肉一抖,双手一推,反过来用农具的木柄砸在了老人身上:“滚开!知府大人的命令,你也敢拦?找死不成?老子成全你!”
“砰!砰!”
一下一下,打在肉上,农户们看着心里恨极了,却敢怒不敢言。
知府身边十几个人,个个手持钢刀,要是多嘴,只怕会引来性命之危!
而知府自己,则在旁边冷冷看着,似乎手下打人,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。
农户们不由在心中把他跟知县秦风做了对比,高下立判!
这知府,简直就是个狗官,虽然官大,但比他们秦风,真的连提鞋都不配。
“小峰……”跪成一片的农户后面,一个男子跟身边的小孩说道:“你个子小,伏低了身子从庄稼里躲避着身形
跑回去,找秦大人过来,要快!不然,黄爷爷就要被打死了!”
“嗯。”
小峰不过七八岁,却已经很懂事了,听到吩咐立刻猫着腰钻进了庄稼地,知府连同手下,谁也没有发现。
县衙门。
秦风正忙里偷闲小憩片刻。
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,将他惊醒。
“什么事儿!”秦风起身,伸了个懒腰,扬声问道。
“启禀大人,知府大人来了!现如今正在田间,差了两个手下来汇报,说要请大人您前去……”
“知府?”
秦风皱了皱眉,他来做什么?
还没想明白呢,门就又响了,这回是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:“大老爷,大老爷,不好了,黄爷爷快被外面来的大官打死了,您快点去瞧瞧吧……”
这小峰年龄不大,是从衙门后院的狗洞钻进来的。
秦风一听,外面来的大官,自然是知府了,他在打人?为什么?
身为宁海县的父母官,秦风自认要对县里的百姓们负责,当即拉开门询问道:“你可知道,那大官为何要打人?”
“大官让、让割庄稼,黄爷爷不肯,大官就大人了。大老爷您快去,我爹说,您再不去,黄爷爷要被打死了
!”
小峰人虽小,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是严峻。
秦风顿时明白了,原来是为了提前收割的破事。
他立刻叫上敲门的衙役:“你,传话给王龙,叫他带上所有的衙役过来,本官先行一步。你千万快点!这孩子,你们先送去木匠哪儿,叫他们照顾着!”
“是大人,大人放心!”
秦风安排完,立刻火速赶到了田间。
他过来的时候,大人的官差已经停手了,而黄老头,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。
秦风没来得及跟知府打招呼,先上前检查了黄老头一番,对身边的几个农户说道:“快,送去医馆,还有得救。”
“是……”
几个农户七手八脚,把人刚拉起来,知府那边就说话了。
“大胆!谁叫你们带他走的?此人违抗朝廷命令,本官还没发落谁敢带走?”
几个农户又不得不停下了。
秦风叹了口气,皱眉回头,对知府拱手一礼:“知府大人,下官不知知府大人前来,有失远迎,还请恕罪。这老者如今命悬一线,急需救治,还是叫他们快些带走吧。”
“你们几个,快把人带走。”
秦风跟知府说完,不等他同意,就催促身边的几
人道。
那几个农户不再犹豫,几个人扛起黄老头就离开了。
刚才打黄老头的知府衙门官差一看,知府没说话,就敢走,叫了一声“大胆”,举棍就要往农户们身上追打。
谁知走了两步,秦风伸腿一绊,直接叫他摔了个狗吃屎。
那官差想爬起来,秦风又趁机在他小腿上踩了一脚。
秦风力气多大?
一牛之力!
这一脚,直把那官差踹得小腿都要断了,一时半会儿成了瘸子,再无力气继续追赶。
“哎呦呦呦,没看见,你没事吧?来来来,快起来。”
秦风这才低头弯腰,作势要把那官差扶起来。
他是伪装成没留心做出的这些动作,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,他就是故意的,知府自然也瞧得出来。
知府大怒:“秦风!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违背本官的命令?谁叫你放他走的?”
秦风呵呵一笑,把扶了一半的官差又扔回了地上,叫他受到了第三度伤害。
而秦风自己,则挺胸抬头对知府说道:“大人,黄老汉就是再有什么不是,也罪不至死吧?先把他医好了再慢慢理会吧。”
“放肆!本府的决定,你一个小小的县令,也敢否定
不成?”
知府看着秦风,咬牙切齿:“哼!秦风,你自身都难保了,还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