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风官威十足,这一句话出来,那群衙役立刻感觉如雷贯耳,整个人都震了三震,不由自主后退了好几步。
秦风迈步上前,问道:“知府大人,无凭无据,为何说本官受贿?”
“你手上拿的,不就是凭据?你区区一个县令,一年俸禄五十两银子,哪里能拥有这么多的银票?这银票,少说也有三万两银子!”
知府非常激动。
当然了,他其实是眼红,想把秦风手上的银子弄到手,只要把这罪名按住了,把秦风抓了,回头弄到自己那头,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?到时候银票自然就落到他手里了。
只是他没想到,身后这么多的衙役,居然这么不顶用,叫秦风一句话就给喝退了。
如今这些衙役们指望不上,可怎么抓捕秦风?
一时间,知府犯了难。
秦风看看手中银票,呵呵一笑:“知府大人可愿望下官了,下官手里的银票,可是卖鸭子得来的,是苏家买了本官烤鸭的秘方和本官养来治蝗的二十万只鸭子。如果不信,大人可当场询问,苏家族老,苏家掌事人苏锦大小姐,都在此地。”
这么多人,秦风不怕知府冤枉他。
苏锦觉得有必要为秦风说句
话,站了出来。
“知府大人,秦大人所言句句属实。秦大人新发明了一种烤鸭的吃法,美味至极。如今醇香楼天天人满为患,一鸭难求,一只鸭子就能卖到五两银子那么多。”
“苏家这才花重金买下了秦大人的烤鸭配方和原料,有字据为证。”
苏锦说着,叫人拿出了刚刚准备好的字据,她原来正准备拿给秦风,叫他签字呢。
知府听苏锦所言,皱了皱眉头,看看四周,说道:“一派胡言,区区一些鸭子,岂能卖这么多钱?5两一只,你当这是给朝廷的贡品?你是在耍弄本官吗?”
知府尤自不信。
这回,轮到一众百姓站出来为秦风说话了。
“知府大人,这鸭子,别说五两一直,就是六两一直也值啊!”
“不错,我排了两天的队伍,才吃到这么一只。”
“知府大人,您的确冤枉秦大人了,秦大人爱民如子,不仅养鸭子治蝗,抱住了我们宁海县农户的庄稼,还发明了如此美味,实在是宁海的好父母官啊!”
“求知府大人明察!”
“求知府大人明察!”
百姓们纷纷开口,叫知府没话说了。
这种场面,他就是想诬陷秦风也做不到,只
能作罢。
“好吧,那本官姑且不谈此事了。”
知府吞了口唾沫,又对秦风发难:“本官昨日就说了,结束对宁海县的考察,今日回登州,你身为宁海县的父母官,就不知道相送吗?秦风,我看你是藐视上级!你该当何罪?”
秦风呵呵一笑:“本朝律法,藐视君威,论罪可斩,却不曾听闻有藐视上级这一法律。还请知府大人示下,藐视上级,该当何罪?”
知府指着秦风的鼻子:“藐视上级,论罪可以……”
秦风不急不躁地打断了知府的话,悠悠说道:“我劝知府大人还是好好想想,想好了再说,若是说出来的话和本朝的律法里有出入……那可是要治诬蔑朝纲的大罪的!”
知府顿时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,一个字都崩不出来了。
这么多的人,还都是向着秦风的宁海百姓,他要是在这里乱说话,哪怕不怕秦风往上告,也要怕这些百姓往外说啊!
万一传出去,传到了京城,被朝廷听见了,那他这个知府的官帽可就危险了!
“你……”
知府指着秦风,你了半天,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,只能颓然放手:“我们走!”
说完,他们扭头走了。
“切,这点水平还想弄我?小样儿的……”
秦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不屑地嘟囔了一句。
片刻之后,秦风跟苏锦道别离开,回了衙门,蝗灾过了,但他这儿还有宏大的目标没有实现,需要他做的事儿,还多着呢。
知府一行车马终于离开了宁海。
一出宁海城门,知府就把随行的衙役骂了个狗血喷头。
“废物,都是废物!本官叫你们把秦风拿下,你们干什么去了?”
一群衙役耷拉着脑袋不说话。
他们已经被山匪们折磨的不成样子了,根本没力气跟知府争辩,知府骂,听着就是了。
知府骂了一会儿,没人回应,自觉无趣,也就闭嘴了。
但他的心思可没停,看着周围的田地到处都是丰收景象,知府大人心里不由琢磨:这秦风真是个难对付的,竟然真的靠了自己的本事治了蝗。
而且治蝗借的钱,居然还这么快就还上了!
这些日子,秦风所作所为,他是有耳闻的,知道他借了苏家十万两!
十万两啊!
秦风居然还上了,还额外大赚了一笔?
想想秦风手里那一叠银票知府就眼红,这些钱为什么不是他这个知府的?
“这该死的秦风!
”
知府大人越想越气,恨不能马上把这个秦风给拉下马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