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风起身,直接走到堂前来,从衙役手中拿回了案卷,围着公堂上跪着的三人转着圈,边展示着案卷边对周围地人解释。
“本官基本已经掌握了本案的案情。这凶杀案,和库银失窃案脱不开关系。先从库银失窃案开始询问,更能叫你们听得明白。”
说完,他停在季卜刚身边:“本官问话,你怎敢不答?是要逼本官掌你的嘴么?”
季卜刚咬了咬牙,冷哼一声答道:“是又如何?”
“哼,承认便好。”
“冯舍才?你身为滨城同知,必然知晓办案流程,如何审理如何定罪,想要定罪都需要什么条件。不如,你来说说?”
秦风踱步到冯舍才身边,停住了身形。
冯舍才面色微变,不想回答。
可周围百姓都看着他,他又不能不答。
“审案需要证据充分,条理清楚,定罪则需要……人证物证至少有一样……”
“若是失窃案呢?”
“还需要找回失物……”
秦风点点头,又将案卷上的记录念了一遍,问冯舍才:“这库银失窃,如此重大的案件,这案卷上却只有你季卜刚的证词,其余相关证人一概没有,连失窃的银子都没找到,
竟然就轻易的定罪了?”
“冯舍才,你既然什么都知道,为何这案卷上资料如此不齐,还能定罪?这上面可是有你的签名。你这同知,是怎么当的?”
百姓们也都交头接耳。
“我就说这案子有问题!”
“呵呵,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林正是被冤枉的?凶案不说,但林正的命,同知大人绝对伸手了。”
别的他们会去怀疑,但唯独林正这个案子,大家的意见空前一致。
林正,绝对不会监守自盗。他,是被冤枉的。
冯舍才大概是没想到秦风会扯到库银失窃案上去,有点不知所措,但他很快就想到了破局的办法:推到死人身上就是了!
“这都是公羊廉主张的!冯某只不过在上面签了个名字而已。这种案子,本来就是通判主理,我只不过是签了个字。林正就算是被冤枉的也与我无关!”
“好,不愧是同知大人,好一个死无对证。”
秦风称赞了冯舍才一句,
“我不明白秦大人问这个案子做什么。秦大人不是指控我们杀了人吗?你刚刚问的这些,可能证明我们杀了人?”
冯舍才冷笑一声:“公羊廉当天就死在我眼前,只是眨眼
的功夫,根本不是人力所谓。必然是恶鬼林正冤魂索命导致!它只杀了公羊廉,却没有杀我,岂不正说明了我与冤枉他盗窃库银的事情,毫无干系?”
冯舍才巧言善辩,不料秦风反问:“本官何时说过,林正是被冤枉的了?”
“怎么,冯大人只是签了个字,根本没过问案件,就已经知道林正是被通判冤枉的了?”
“你既知道林正是被冤枉的,又为何视而不见?为何不将通判冤枉林正的事情,报给知府大人?”
“你既然说公羊廉是死在你面前的,那本官且要问你,这公羊廉是如何被恶鬼弄死的,伤口在身体的何处?流了多少血?”
“说啊!”
谎言漏洞太多,秦风接连好几句,问的冯舍才支支吾吾哑口无言。
秦风冷笑:“答不上来吧?谎话不是那么好圆的。”
“至于你口中所言恶鬼索命一事,更是无稽之谈!”
“诸位乡亲,切勿相信此人口中所言,恶鬼索命一说,实属无稽之谈。这恶鬼索命还有用刀剑的吗?公羊廉也好,林翠翎也罢,皆死于刀伤,如今尸体还在停尸房摆着,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勘验过了,并非被鬼神
虐杀,而是被人用刀刺死!”
“有仵作的尸检记录为证!”
秦风拿出了尸检记录的册子,把公羊廉,林翠翎等人身上的伤口位置,受伤的轻重,跟百姓们念了一下。
百姓们这才相信了秦风的话。
“原来传言都是假的。”
“啧,那这究竟是谁编出来的故事,害的我天天睡不好觉,就怕林正那厮来找算我。”
“你又没害他,有什么好怕的?”
“我……我去年偷过他家里养的一只鹅烧了吃了。我想着人若死了都会化成鬼,兴许会有当初看见我偷鹅的鬼告诉林正……所以才怕。”
“哈哈哈,你这怂人……”
“肃静!”
秦风让百姓们闭了嘴。
“请大家仔细想想,这恶鬼索命的传闻,你们是从谁那里听说的?”
秦风突然转向了百姓,提醒他们道:“一般官府的案子,无论查到何种地步,都是官府内部的人才会知道。为何这起案子的消息,却闹得滨城府街头巷尾,人尽皆知?”
“这传言中,甚至连尸体上缺了舌头砍了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,谁能这么厉害,说得那么清楚准确?”
百姓不由沉默了下来,思索一番,的确是
个古怪的地方。
“这位大人,那您说,为何这传言如此准确?”
秦风淡淡一笑,高举一根手指踱着步子说道:“自然是因为这传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