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鱼口镇这边的百姓们还在欢呼,但在南江对岸,羌军这边却有人发现了不对劲。
“大王,不好了。”
此时正是羌军晚饭的时间,日渥布基坐在一颗大树下,大口大口的撕扯着手中的烧鸡,忽然听见远处有手下的声音传来,也都愣了一下。
他疑惑的抬起头来,目光落在那手下的身上,不禁微微皱眉:“什么不好了?”
“大人,我刚才看见在南江对岸,竟然有人直接跳下南江,朝着这边靠拢过来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听到这话,日渥布基顿时一愣。
南江的水里有多凶险,他当然知道,可依然有人要穿过南江来找自己的麻烦,这岂不是代表着对方铁了心要对付自己么?
他又想起李束之前才给自己送来的信,顿时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没想到对方竟然来得这么快,来人啊,传令下去,所有部队集结。”
日渥布基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下达了命令。
可也就在这时,日渥布基却突然发现,自己面前这个士兵露出了一脸古怪的表情,这让他心中疑惑,连忙问道:“还有什么问题?”
“可是,大王,对方这一次来的人,总共
只有两个。”
“两个?”
日渥布基愣了一下,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。
可见到那手下士兵依然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,他这才终于相信。
可与此同时,他也在心中产生了一些疑惑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对方只有两个人,就敢来找我们的麻烦?”
气氛一时有些尴尬,自己才刚刚下达了命令,让全军集结,就算现在撤回命令,可羌军基本都在一座山里,他刚才那一嗓子声音可不小,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能听见。
可现在,对方总共只有两人,他却急吼吼的把所有人都集结到了一起,岂不是太大惊小怪了?
想到这里,他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说点什么了。
但也就在这时,前方忽然传来了一阵笑声:“阁下可就是羌军的统领?”
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笑声,让日渥布基为之一愣
他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,却看见从树林中竟然前后走出两人来。
两人一前一后,身份高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,走在后面那人身材结实,气息又长,行走之间每一步的距离都几乎相同,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铁血气质。
这样的人,只看一眼就能知
道,肯定是个高手。
但是走在前面那人,却穿着一身书生长衫,现在已经打湿透了,正贴在他的身上。
虽然看眼前这两人来势汹汹,恐怕是敌非友,可日渥布基还是要在心中感叹一句,好生个俊美男子。
那走在前面的男子唇红齿白,剑眉星目,只看着就器宇不凡。
只是他身上的气质,不管怎么看都更像是个书生。
一个书生竟然敢只带着一个人就进入自己的军营深处,这该是有多大的胆量?
但他依旧是不敢掉以轻心,他可没有忘记,按照自己这手下的说法,这两人可都是跨过南江渡水而来,而非坐船从江面过来。
哪怕现在的南江并非汛期,河水的流量要小一些,可是能空手游过南江,也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。
再加上对方刚才的说辞,显然是奔着自己而来。
他稍加犹豫,还是又继续问道:“没错,在下正是羌军首领日渥布基,不知你是?”
“我乃南滇候秦风,我想在云滇省的身份,应该能与大王差不多,大王若是心情好,可以叫我一声王爷,若是心情不好,直呼我名字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秦风不卑不亢的说
到,也就在这时,山岭之中,那些个羌军刚才听到了日渥布基的命令,都已经靠拢过来,见到这个明显像是汉民的男子,也都纷纷将秦风给团团围住。
他们的目光都警惕的落在秦风的身上。
见到这一幕,秦风也不禁笑了起来。
“大王,没想到秦某这么有面子,竟然能让大王出动这么多人前来欢迎,秦某真是惭愧啊,这一次过来因为来的匆忙,没有带上礼物,希望大王不要怪罪。”
可日渥布基却在这时垮下脸来,冷冷问道:“你到底有什么事情,快点说就是,要是再不说,我可就让手下的人来动手了。”
“大王不要如此暴躁嘛。”
秦风连忙摆了摆手:“我来这里是想问问,大王是遇到了什么麻烦,为何好端端的要攻打同胞,引起内乱呢?”
“攻打同胞?引起内乱?”
这下子,倒是日渥布基有些傻眼了。
他从收到了李束的信之后,打的一直都是汉民,什么时候有打过同胞?
更何况,当初整个云滇省排行第二的羌族,如今只剩下了他们这么一支,其他的要么归化,要么已经死了,他们还哪里来的同胞。
但殊不知
,这其实只不过是秦风的话术罢了。
“难道不是吗?大王率兵从巴拉纳西县出发,一路打到了南江边上,这已经打过了半个云滇省的土地,你这不是攻打同胞,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