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秦风来说,要处理各种人际关系,还不如让他去草原上独自面对一直千人骑兵小队。
更何况这还是自古以来,无数人都要如履薄冰的,与皇帝之间的关系,就更让秦风感到头疼。
倒不如快刀斩乱麻,将这层表面上的遮掩破除,再重新扶持起来。
翌日,清晨。
今日早朝,即便是到场最早的鸿胪寺卿,来到朝堂的时候也惊讶的发现,在金銮殿上,竟然早早有人正站在这里。
那人穿着一身书生长衫,并没有穿上官服,可只是站在那里,就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。
仿佛眼前之人并不是来自这个世间。
鸿胪寺卿心生疑惑,忍不住找到金銮殿的守卫打探了一番,可那些守卫给出来的答复却让鸿胪寺卿大吃一惊。
此人今日一早便来到了金銮殿上,宫里的守卫发现之后,立刻要将他捉拿起来,却被皇帝身边新来的红人张作文阻止。
也就是说,此人肯定和皇帝是认识的。
可是放眼大周,又有什么人敢在朝堂上如此嚣张?
前来上朝的人越来越多,但大殿上那个书生的模样依旧引人注目。
终于,有人认出了书生的身份。
“南
滇候?”
这三个字被人喊出来之后,金銮殿上的无数人都开始惊讶了起来。
“这竟然是南滇候?”
“原来南滇候竟然如此年轻。”
“他不是在北海抵御草原联军么,怎么回京城了?”
众人议论纷纷,但谁也不敢上前询问。
秦风在北海的赫赫威名早已经传遍天下,而且变得越来越邪乎。
有人说,秦风能够徒手搏虎,单手杀牛。
有人说,秦风会生啖人肉,热饮人血。
但不管是哪一种传闻,最终的结果几乎都是一样的,都指向了秦风是个十分恐怖的人。
现在众人见到秦风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,当然有些害怕。
谁也不知道如果他们上前搭茬的话,会不会被秦风一巴掌给拍死。
就在满朝文武胆战心惊之间,大周皇帝也终于到了朝堂之上。
这是秦风第二次来到金銮殿。
他只是站在文武百官之前,双手背在身后,闭眼假寐。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随着皇帝在龙椅上坐稳,文武百官都在这是纷纷跪伏在地,等听见皇帝让他们起身之后,才敢重新站起来。
可当他们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,却震惊的发现,秦风似乎
从始至终,都一动不动。
而皇帝的表情,也显得十分难看。
“大胆,你是何人,在朝堂之上不穿官服,不跪陛下,莫不是想要谋反?”
张作文指着秦风的鼻子,破口大骂道。
从上朝之后,便一直没有出声,也没有动作的秦风终于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中闪过一律冰冷寒芒。
虽然只是看了一眼,但张作文却感觉自己的肌肤仿佛要被什么东西切开一般,传来一阵隐隐作疼。
他倒吸一口冷气,也就在这时,秦风的声音却再次响起。
“你就是陛下身边新来的太监?”
“你……”
张作文面色涨红,宫里的宦官最忌讳的,就是别人称呼他们是太监。
尤其是有些地位的人,最为在意别人的称呼,稍有不满,动辄便要杀人。
但他知道,自己也拿秦风没有办法,顿时面色涨红,一脸的咬牙切齿:“秦风,你在陛下面前还如此狂妄无礼,当真是狂妄至极,莫不是想找死了?”
他说到这里,看向秦风的眼神中已经是一片阴冷。
可面对张作文的指责,秦风却只是不屑一笑:“陛下曾说过,我上朝可以面圣不拜,况且陛下还未指责臣子
,怎么是你来开口,莫不是想要代替陛下的意思?”
“我……”
这大帽子一扣,张作文顿时慌了。
秦风说的很对,他的野心不小,主动愿意来伺候皇帝,的确有这样的想法。
但他想是一回事,被人戳穿之后,脸上多少也有点挂不住,只能一阵咬牙切齿,却有无可奈何。
皇帝终于忍不住开口了:“秦风,你是不是对朕心怀不满?怎么刚一上朝,就来朝堂上捣乱啊?”
他说到这里,秦风却立刻将刚才那一脸狂妄的表情收敛起来,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恭敬神色:“陛下,微臣只是想帮着清理掉陛下身边的奸臣小人。”
“不过微臣进京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,想来陛下应该是知道的。”
“朕当然知道,那女真族的少主年纪轻轻就目中无人,自然应该好生收拾一顿,我已命人给北海前线送去圣旨,你非但没有按旨行事,反而擅自回京,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?”
皇帝说到这里,更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露出一脸怒容。
其余文武百官都在这时开始慌了,心中一阵后悔,怎么今天没有借口抱恙不便上朝。
待会儿皇帝迁怒到他们
身上,他们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?
但秦风却似乎没有半点认错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