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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.救命恩人(1 / 4)

就在方才被袁恕己扶住的那一刻, 阿弦看见苏柄临人在上座,两人正在对话。

他们的神色都极肃穆, 仿佛在商议什么大事,所说的话都是阿弦半懂不懂的, 尤其是她的脖子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, 宛若生死关头。

只有苏柄临最后那句至为清晰:让十八子去长安。

直到这句入耳,阿弦才惊知两个人的对话竟跟自己有关。

若是在之前, 袁恕己一定会怀疑阿弦偷听了他跟苏柄临的谈话,或者是从府衙其他人口中探听所得。

但现在……他已没了脾气,更无其他想法。

袁恕己走了回来,他看着阿弦,深吸一口气:“你好了?”

阿弦摸了摸脖子,点头, 却仍心有余悸。

袁恕己问道:“那方才你是怎么了?”

阿弦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凭空而来的一股强大的扼制之力,仿佛要拗断她的脖子,濒死的恐惧几乎叫人无力挣扎。

袁恕己定神, 打量她不必再叫大夫, 便仍让她坐了, 又唤了侍从奉一杯甜水来润喉。

袁恕己道:“苏老将军的来意你知道了?但是方才我问你的时候,你还一无所知。”

阿弦将方才所感同他简略说了,惊疑地问:“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。但为何最后竟提到我?”

袁恕己看着这满目茫然惊悸的少年, 不知怎地, 心头一软。

从最初相见, 因阿弦妆扮怪异, 袁恕己心里印象不佳。及至她在爱红楼里“验尸”,言谈举止也很令人起疑,更不必提往后那些子虚乌有的荒诞言行了。

可偏偏,袁恕己不肯信的那一件一件皆都成了真,而他对阿弦的观感,也从最初的忌惮不悦,到兴趣渐浓。

可在他相信了阿弦能通鬼怪之后,之前她的种种荒唐举止也都有了解释,心里不由又生了几分怜惜之意。

袁恕己想了会儿:“这件事说来甚是复杂,关乎长安的权势之争,不是你能够随意插手的。苏老将军大概是没了法子,所以才病急乱投机,毕竟你在军屯里曾找到何鹿松的尸首,所以他就异想天开地想借你的能为……去办一些十分棘手且凶险的大事。”

涉及当朝皇后的私事,袁恕己如何好对这样一个“无知”少年说明详细。何况,他私心里竟也不想让阿弦卷入那庞大险恶的漩涡中去。

所以他并不肯据实相告,却只向阿弦点明此中的险恶。

阿弦忽笑了笑。

袁恕己问道:“你笑什么,莫非不信?”

阿弦道:“我正是因为信才笑,我也知道长安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,这辈子也不会去,苏老将军果然是异想天开,他找错了人了。”

袁恕己见她笑的有几分天真娇憨,心里一宽,便也笑说:“这话不错,你能这样想就好了。”转念又叮嘱道:“假若以后苏老将军亲自这样求你,你可也记得如此拒绝他。”

阿弦道:“老将军何等身份,怎么会唐突地来求我?”

袁恕己道:“我不过是提醒你,有备无患。”

阿弦郑重答道:“大人放心,我是不会去的,我答应过伯伯,这辈子都不会去长安。”

袁恕己听着这话有几分古怪,却也不曾往心里去,只笑道:“长安居,大不易,不去最好了。以后你就留在府衙,乖乖地跟着我便是。”

阿弦眨了眨眼:“可是大人不会在这里久留,将来也是要回长安的。”

袁恕己一愣,忽然笑问:“小弦子,你不会是又‘看见’什么了吧?可是跟我的前途有关?”

阿弦神色微变,眼睛乱逡向别处。

袁恕己本是信口问一句,谁知见她如此,皱眉问:“难道你真的知道了?”

阿弦着慌:“我不知道。”她起身要走,袁恕己出手如电,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。

——瞬间,就好像身临其境,阿弦浑身冰凉。

她又看见那个身受剧毒折磨翻滚于地的“人”,蓦地他挣扎着抬头,滴血的眸子仿佛能看透虚空,着实地盯着她。

阿弦眼前一花,失去神智。

门外,左永溟一脚将迈过门槛的时候,正见袁恕己将阿弦抱住。左永溟一愣,那只抬起的脚硬生生地停在半空,不知是要落下去还是撤回来。

他跟吴成虽是袁恕己的心腹,底下人有些飞短流长不易跟他说,但……以他的耳聪目明,隐约也听说了些,比如断什么,龙什么,娈什么……

本还当无稽之谈,如今恰看见这般场景,着实尴尬。

袁恕己却并不知彼之尴尬,只将阿弦抱住,回头对他道:“去请大夫来,对了,就是上次那个姓谢的大夫。看着倒也老成可靠。”

左永溟先答应了一声是,又大胆问:“十八子怎么了?”

袁恕己道:“他今日古里古怪的,怕是有什么急症候,休要罗唣,快去。”

左永溟忙抽身回来,却唤了个亲兵,命让去了。

那边儿袁恕己抱着阿弦转到里间儿,原来这书房内有个偏间,陈列一张罗汉床,供主人看书乏累了后在里头小憩。

袁恕己将阿弦放在榻上,举手在她额头探了探,手底寒冰似的。

皱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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