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失言,“后来人也各自走了,也只有玄影留下来……”
如此又吃了两口粥,英俊道:“我够了。”
阿弦道:“玄影吃的也比这个多。”
英俊沉默,阿弦轻轻地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,正要想法儿叫他再多吃些,英俊道:“先前你回来闷闷不乐,便是为欧家之事?”
阿弦心头一沉:“是。”
英俊道:“你不必难过,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。”
阿弦诧异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英俊道:“刺史大人已经有所安排,以他的性情,明日就会见真章了。”
阿弦的嘴巴张的大大的,也忘了再缠他吃粥:“我怎么不知道呢?”
英俊道:“你忘了高建所说,曹廉年从府衙出来么?刺史大人应该是从曹氏身上入手。”
对于英俊所说,阿弦一大半儿是不信的。
但是很快她就发现,不得不信。
次日天还未明,远处鸡叫头一声,阿弦一骨碌坐起身来,起的太急,几乎从凳子上摔下来,手抚着胸口,胸腔里那颗心乱跳不休。
与此同时,院外响起急促的拍门声。老朱头隔着窗子问:“谁呀。”
外头高建道:“伯伯快来门,紧急公干。”
老朱头不敢怠慢,披衣起来开门,高建跳进来道:“阿弦还未起身么?”
阿弦早整理妥当,迎了出来,高建拉着她道:“府衙派人紧急叫我,招县县令派人来报,欧家出了事,刺史大人让我们一块儿过去处置。”
老朱头不悦:“这天还没亮呢,催命呀?”
高建道:“想必是出了大事,不然不能如此,只是不知是怎么了,昨儿还没眉目呢,一夜而已,难道就反了天么?”
阿弦道:“的确反了天了。”
高建这才发现她一脸平静,似乎对此事毫不觉意外:“这话怎么说?”
阿弦吁了口气:“欧家出事了,有人持刀行凶。”
高建惊问:“是谁行凶,受害者是谁?”
阿弦闭了闭双眼,心底掠过方才梦中所见:“欧家的少夫人、曹员外之女曹氏,意图刺杀欧老夫人。”
高建不由失声:“什么?”
将出门之时,阿弦回头看了眼窗扇紧闭的东间:给他说中了。
若她有天生之能可预见未来事端发生,但是英俊,只凭着高建一句话而推断出事情发展之真相,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能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