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手掌按落,阿弦无端打了个寒噤,从头到脚,难以形容的阴冷难过,鼻端莫名又嗅到浓烈的血腥气。
“大人,”阿弦迟疑,“你真的会放了蒲俊?”
袁恕己道:“怎么忽然问起这个?你不想我放了他?”
“不!我、并没有想干涉大人断案的意思。”阿弦急忙否认,又小声道:“只不过我、我对那孩子感觉很不好。”
袁恕己警觉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阿弦闭上双眼,却心乱如麻:“我也不知道,总之我一看见他,就觉着好像……会有不好的事发生。”
夜风裹着隔院的玫瑰香气翻墙而来,头顶的竹篾灯笼也因之微微摇晃。
灯笼的微光洒落,照出阿弦迷惘而苦恼的脸。
袁恕己道:“那不过是个孩子罢了,难道会反天?不过小弦子这样说了,我会再仔细想想该如何处置,放心就是。”含笑抬手,在她眉心轻轻一点。
他的手指竟这样冰冷,好似冰雪瞬间沁入,阿弦又打了个寒战。
袁恕己看得分明:“天儿这样热,怎么你反而害冷似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