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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.难承受(1 / 3)

高建怏怏去后, 阿弦扶着英俊下台阶,又将大门掩上。

英俊道:“你……几时回来的?”

阿弦道:“回来有半个时辰了。阿叔去善堂做什么?”

英俊道:“是……朱伯跟你说我在善堂的?”

阿弦道:“是啊, 他还让我去找你呢。”

英俊默然。

两人正走到屋门口处,英俊忽地说道:“我才走了回来, 身上有些发热, 便在外头站一站罢了。”

阿弦体贴,忙去拿了个褥垫放在石凳上, 扶着他落座:“阿叔这几日可好么?”

英俊道:“很好。你呢?”

阿弦道:“不算很好。”

英俊问道:“这话如何说?”

阿弦道:“一来是案子棘手,二来想家。”

英俊唇角微挑,却又止住,再开口的时候,声音已略放低了些:“朱伯的咳嗽好些了么?”

阿弦闻言往西窗看了眼,只听里头悄无声息, 阿弦便也低声道:“现在没了声响,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,我去看一眼。”

才一动, 手腕已被英俊精准地握住。

阿弦惊羡交加:“阿叔, 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
英俊眉间微蹙:“什么?”

阿弦道:“先前我在雪谷里……你就差点儿掐死我, 你明明看不见,却又怎么会这样准确无误把人擒住?”

虽然如今跟英俊“化敌为亲”,但说起往事, 阿弦仍情不自禁摸了摸脖子, 阴影仍在。

英俊道:“我记得在雪谷的时候, 恍惚看见一道影子……想必那时候我还没瞎。”

英俊或许并不是天生的瞎子这话, 袁恕己也曾说过。

阿弦略觉心虚,忙转移话题:“我还是进去看看伯伯。”

“别去,”英俊回答,大概是觉着这句有些突兀,英俊道:“既然没有声响,也许是睡着了,病人需要多休息才好,你不可去打扰他。”

阿弦觉着他言之有理:“阿叔说的是,我方才看伯伯的脸色就不大好。”

院子里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寂静。

忽然阿弦身后响动,却是玄影慢慢地晃了出来,来至两人身边儿,趴了下去。

阿弦摸了他一把,低低笑说:“你也知道伯伯睡了,所以出来了?”

英俊道:“阿弦。”

阿弦抬头,英俊道:“伯伯他可说过别的什么?”

阿弦疑惑:“别的?”

英俊道: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吩咐,需要照做?”

阿弦道:“并没有,伯伯只说英俊叔喂他吃了野山参呢。”

说到这里,阿弦好歹想起先前那件迫不及待要做的事:“是了,陈大哥的信我还没看呢。”她怕英俊不知,喜滋滋道:“阿叔可知道了?陈大哥从长安带信给我了。”

英俊的声音里出现极罕见的涩意:“你……看过了?”

阿弦道:“还没看,伯伯才跟我说……”似乎怕让老朱头听见,阿弦压低声音:“他还说故意藏起来不许我看呢,因为怕我会乱跑到长安去。”

英俊的手指在石桌上轻微地动了动。他极少会有小动作,这样的举止,便无意流露他内心的微澜。

此刻阿弦已经跑进堂下,将信取了,小心地用刀裁开。

因英俊在外头,阿弦便又走了出来,在他对面儿凳子上坐了,打开信,急不可待地开始看。

她起初还满面笑容,看了数行,笑便敛了。

英俊听不见她说话,却似能感觉她身上气息变化:“怎么,莫非是陈基有什么事?”

阿弦神情忐忑,目光从信上移开看向英俊,犹豫了会儿后才说道:“陈大哥……在信上说他、说他很好,还说已经在京兆府找到了差事。”

英俊道:“既然如此,你也该放心啦。”

阿弦不语,只又将面前的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,才重装了起来。

但是面上却有些恍惚,似忧心忡忡。

这会儿天色已暗,外间越发冷起来,英俊却并无要进屋的意思,阿弦也因有心事,并未说话。

屋里屋外昏暗沉寂,似无人在内。

一刻钟后,阿弦才起身道:“好点灯了,风也越发大了些,阿叔,我扶你进去。”

英俊忽道:“阿弦,你伯伯身子不好,晚饭也不知吃什么,你能不能代劳下厨?”

“下厨”正是阿弦弱项中的弱项,然而英俊已主动开口,阿弦哪甘示弱:“那当然是我做了。阿叔要吃什么?”

英俊道:“你什么拿手,就做什么是了。”

阿弦苦苦一笑,才要过来扶他,英俊道:“我想起忘了一样东西在善堂里,如今我去取来,你且做饭,我回来吃。”

阿弦道:“外头已经黑天了,我去取就是了。”

英俊道:“不妨事,待会儿酒馆的车夫会来,正好儿叫他送我一程。”

阿弦诧异:“陈三娘子的车夫?他来做什么?”

英俊道:“你不必问了。”他起身往外而行,阿弦不放心,到底送了出来。

果然,才站了半刻钟,就听得马蹄声响,那车夫驱车而至。

来到门前,车夫跳下地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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