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牙齿,虽然大大地增加了武三思的嫌疑,但,证据仍嫌不足。
就在袁恕己暗中皱眉之时,外间有一人悄悄走了进来,正是沛王李贤的贴身侍童。
那侍童先是看了在场众人一眼,目光在袁恕己身上停了停,才上前对李贤道:“殿下,方才门上崔师傅离开时候,交代了几句话,说的是:请殿下不要一味耽溺猎奇,留神蹉跎一事无成。还当拿出磐石无转的心性来,专心仔细,方有所得。”
崔晔平日里虽也谆谆教导,似这一次临去还留下这大段训话,却是罕见。
李贤心觉古怪,却也拱手称是。
太平道:“哥哥,崔师傅怕你被我带坏了,故意说这些话,什么蒲苇韧如丝,磐石无转移的,亏得他苦心。”
袁恕己正在旁边静听,直到太平说完,袁恕己双眉一扬,回头再看。
此时密室里有数盏灯笼照彻,袁恕己盯着那血腥气最重的地方瞧去,忽然摘下一个圆圆地灯笼,走到那处。
众人都不知他要做什么,袁恕己却将里头蜡烛熄灭,沉吟着把灯笼略举高了些,然后撒手。
那灯笼坠落地上,摇摆片刻,竟顺着往外滚了过去!
密室之中无人出声,每一双眼睛都在盯着看那灯笼骨碌碌……一路往前滚动,这情形无法形容的诡异,太平不觉抓紧李贤的手臂,靠在他身上瑟瑟发抖。
那灯笼跳跃滚动了一段路,终于停了下来。
袁恕己跟着走了过去,他左右端详,目光落在左侧,一块儿半人高的青石贴墙耸立。
袁恕己打量片刻:“灯笼。将这石头移开。”
武三思皱眉:“少卿,你想干什么?拆了我这屋子?”
袁恕己下颌一抬,两名差官上前,齐心协力推这石头,只听得扎扎响动,石头果然被推开,砰然一声跌倒在地。
李贤有所预感,忙把太平搂入怀中:“咱们先出去!”
太平虽然害怕,仍不甘心:“哥哥,且让我看看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?”
李贤无法回答,他瞥了一眼那块被挪开的石头,原来石壁里头是凿空的,影影绰绰,像是坐着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