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东西,不伦不类,吓煞人也。
崔晔道:“就放在这里,看谁敢把它扔了。”
阿弦一愣,哭笑不得:“唉,我真猜不到阿叔的心思。”
崔晔又同她说起,家中的虞娘子跟玄影也都安排妥当,袁恕己会将他们接到崇仁坊。
阿弦见他们打算的这样细致,更加无话。
见她低头无言的模样,崔晔叹道:“我知道你不情愿跟着我,就委屈两日吧。”
阿弦终于忍不住笑道:“我没这样委屈,阿叔就不要总是嘲我了。”
崔晔哼了声。
此事说定后,崔晔又问起她跟窥基法师在梁侯府发生之事,阿弦也都说了,包括发现武三思是故意要害敏之一节。
正事说罢,门口忽地有一名小厮来到,垂手道:“老夫人听说有贵客来了,想见一见,让爷带了过去。”
崔晔示意那小厮退了,看阿弦道:“我知道你不惯应酬,只是我的家里就如同你的家里一样,不必拘束,就如平常一般行事,不用你长袖善舞,也不必察言观色。”
阿弦听他又拿自己说过的话揶揄,不由道:“以后我不敢再在阿叔跟前多嘴了,你总拿我的话来打我是怎么回事。”
崔晔低低笑了两声,领着她出门。
路上,阿弦又悄悄地同他说:“我其实并不是不敬长辈,只是怕我行差踏错,丢了阿叔的脸。”
崔晔道:“脸是自个儿的,怕什么你给我丢?年纪不大,心思却多,怪不得长得慢。”
阿弦偷偷地吐舌。
不多时来至老夫人房中,被崔晔领着,上前拜见。
崔老夫人爱惜地望着阿弦:“怎么好似比上回见面的时候更清瘦了些?”
崔晔在旁,恭敬地回答道:“您大概还不知道,她最近又迁去了户部,户部的事务繁忙,是劳累了些。”
“可怜见儿的,”崔老夫人啧了声,对旁边卢夫人道:“这孩子看着单弱,偏偏又这样能干,可惜是个没爹娘的孩子,不然的话,爹娘指不定多为你高兴呢。”
偏偏戳中阿弦的心,她双眸微睁,眼中瞬间就涌出一层薄薄地泪花来,幸而是低着头,众人都未曾发觉。
卢夫人笑道:“老太太,怎么才见了就说伤情的话,”
崔老夫人才醒悟:“是我老糊涂了,好孩子,你别在意。我是替你爹娘疼你呢。”说着,回头又对崔晔道:“今日怎么有空把他领回来了?”
崔晔道:“正要跟您和母亲说,这几日有一件要紧的公务,得让阿弦跟在我身旁,兴许她要在咱们家里住上几日。”
“那敢情好,”老夫人笑道,“我正觉着这家里太清冷些呢,多了个好孩子,多一份人气儿,其实你早该这样做。”
连崔晔也没想到老夫人如此“从善如流”,不由挑眉看一眼阿弦。
卢夫人便道:“你有所不知,自打上回老太太见了阿弦,时常口里惦记,又知道他一个人住在平康坊里,心里就很不自在,若不是看你忙的不着家,早叫你劝他过来府里同住了。”
不仅崔晔,连阿弦也目瞪口呆。
崔老夫人见说开了,便笑对阿弦道:“你现在可还在平康坊里?”
阿弦道:“是。”
老夫人道:“这般小的年纪就要独自安身立命了,你不如索性就到府里来住,好歹有个照应。”
阿弦忙道:“使不得!我,我还有个姐姐跟玄影。”
“玄影是谁?”崔老夫人问崔晔。
崔晔咳嗽了声:“是一只狗。”
“一只狗?”崔老夫人哈哈大笑,卢夫人也忍俊不禁。
崔老夫人笑着说道:“那又算什么?叫他们一并来就是了!”
阿弦略觉窘然,又不知如何推辞老夫人的好意,便拿眼睛对崔晔示意,想让他救援。
崔晔笑看她一眼,才终于说道:“照我看,倒是不急着如此,毕竟如今阿弦才进户部,倘若让她住到府里来,怕有人会背地里说闲话。”
此事之前也曾简略提过,只是着实喜欢阿弦,崔老夫人有些难以割舍。
她眉头微皱,思忖半晌,才终于道:“虽然人正不怕影子歪,但毕竟流言可畏,倒也罢了。”
阿弦的心又放回肚子里。
又闲话几句,老夫人看着崔晔道:“往日,你的脚上似乎有陀螺,让你在我跟前站上一会儿都是难的,今日却是难得。”
卢夫人忙道:“若是得闲,以后常带阿弦过来。”
崔晔答应,两人才退了出来。
往回走的路上,崔晔道:“先前担心你不讨人喜欢,现在却怕你太讨人喜欢了,祖母竟像是看着亲孙……咳,这样疼爱你,我都比不上。”
阿弦道:“那是因为老夫人跟夫人都很有教养,自然不会当面说我如何。”
“你的意思,是她们会背地里说你如何?”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!”阿弦叫。
崔晔低低笑了声,谁知目光转动,忽然看见一人。崔晔敛了笑,唤道:“阿升。”
阿弦闻言抬头看去,却见二公子崔升正在前头月洞门口,似往此处张望,见状欲躲,却被崔晔一声叫住。
崔升讪讪上前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