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才人则是一脸不可置信,但还是应下了。
等到众人走后,皇帝就让人请瑾瑶去养心殿的桂花树下。
等到瑾瑶来到养心殿的桂花树下之后,眉头就没有松开过。
“瑶瑶打算如何?真的应了那些人的话?”
皇帝心里可一点都不想答应,答应了,瑾瑶这个皇后的脸面往哪里放?
瑾瑶也不想答应,这才多久,就要复了庄贵嫔的位份,是想打她的脸不是?
先帝在的时候,先帝将自己召到了御书房。
“姝宁,朕问你,你想不想要做他的皇后?”
瑾瑶跪在先帝面前,看不清心中所想,也不知道是愿意还是不愿意。
“要是姑父想,那姝宁就会好好做他的皇后。”
“姝宁不需要受委屈的,姑父本来就欠了姝宁,不是吗?”
先帝私心里,是想要瑾瑶做这个皇后的,孝敬皇后将瑾瑶带在身边,不就是为了学习?
“姝宁,你跟四年前还真是不一样,也是,你也没有怎么变过。”
“一开始朕将你赐婚给他做侧福晋,你在元后那边哭了一场。”
“还说过,你是堂堂姝宁县君,怎么能做妾呢?”
“朕当时也是后悔,将富察氏给了他做侧福晋。”
“富察氏适合做嫡福晋,却不适合做皇后。”
“朕欠了你,自然要还的,嫡福晋之位没有办法,那就皇后之位。”
先帝看透了一切,富察琅嬅后面有富察氏,想要废了她,难于上青天。
与其让富察琅嬅做皇后,还不如让瑾瑶来。
所以,先帝就留下了遗诏,将瑾瑶册立为皇后。
更许诺给瑾瑶的孩子,储君之位,瑾瑶的后位更是无错不能废。
只要瑾瑶不犯那些大错,皇帝就不能废了她。
“瑶瑶,瑶瑶,你在想什么?怎么心不在焉的?”
瑾瑶回神,看向皇帝,笑了笑,才开口道:
“没什么,只是想起了先帝,想起先帝当年跟妾说的话。”
皇帝一愣,先帝?先帝跟瑾瑶说的话?先帝跟瑾瑶说了一些什么?
弘历不再想,而是伸手摸着瑾瑶的脸,眼中泛起了笑意。
瑾瑶对着皇帝淡淡一笑,对着皇帝开口道:
“四哥哥,若有来生,我一定不会放手。”
两个人相对而站,微风吹过,瑾瑶的流穗也轻轻晃动。
桂花落下,形成了桂花雨,帝后二人相视而笑。
等到瑾瑶离开之后,皇帝就将金太医给叫了过来。
“金太医,你跟朕说说,皇后和二阿哥的身子怎么样。”
金太医没想到皇帝把他叫过来,是为了皇后和二阿哥。
“回皇上,皇后娘娘的身子已经好多了,可以再次遇喜。”
“至于二阿哥,只要不再次犯哮症就好。”
皇帝“嗯”了一声,又问起了大阿哥的情况。
“大阿哥一直用药吊着,不出意外也能没事。”
皇帝没有说话,如今已经是秋天了,马上就要年关了。
入了十一月,瑾瑶在宸佑宫看着账本,惢心帮瑾瑶按着额头。
“娘娘,如今天气冷了,也不知道娘娘的病会不会反复。”
说话间,茯苓就端着药进来了,惢心将药递给了瑾瑶。
瑾瑶喝着药,看了一眼惢心,有些不在乎的开口道:
“反复也好,不反复也好,终归本宫的身子就这样。”
“本宫要不是被人算计,何至于如此?”
“还有,惢心,你真的以为朱砂案会这么简单?”
朱砂案可是好几月之前的事情了,如今瑾瑶提起,惢心倒是猜到了一些什么,开口道:
“娘娘,莫非这后面还有一个人操纵着?”
“长春宫的庄贵嫔还真不是那个动手的人?”
瑾瑶放下药碗,看向惢心,似笑非笑的开口道:
“让替罪羊有罪,庄贵嫔不就是那个替罪羊。”
“幕后之人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庄贵嫔干的。”
“这样一来,长春宫和永和宫之间就有了嫌隙。”
“至于宸佑宫,不也被那个人给算计了?”
瑾瑶没有去将真相告诉众人,也是有私心的。
她的确能够看透真相,但是她却没有办法看清楚人心。
在这后宫之中,最可怕的从来不是那些手段,而是人心。
人心难测,她看不清楚一些事情,一切都像迷雾般的笼罩着。
疑心即可定罪,瑾瑶何尝不是这样?因为怀疑,所以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。
“说到底,是本宫对庄贵嫔生了疑心,本宫也是成了最不想成为的人。”
回想那一日,瑾瑶的所作所为都是有这个意思。
搜长春宫、因为一句话怀疑富察氏居心不良。
更何况,庄贵嫔膝下还有两个阿哥,这让她怎么能不忌惮?!
自古以来,哪一个皇子不想争这个皇位的?
因为这个兄弟反目成仇的例子还少吗?圣祖一朝的九子夺嫡,不就是?
瑾瑶这么多年都在帮自己的永琏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