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喔,女步,喔,马尔福。”赫敏目光炯炯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哈利,“我想你愿意告诉我,你不是偷溜去禁林被巨怪打坏了脑子,也不是误食了什么迷情剂,对吗?”
“呃……当然,当然不是。”哈利面对赫敏总觉得自己气势矮了三分,说话都不由自主小声,“我很清醒。”
“那请你让你清醒的脑袋告诉我,它是怎么做出了这么一个滑稽的决定的??” 赫敏敲敲桌子,就好像桌子是哈利的头,“你告诉我你邀请了费伦泽跳舞,我都不会这样生气——你难道忘了那个混蛋以前怎么欺负你的吗?”
“奥,奥不可以,马人会在跳舞的时候踢断哈利的腿的,还不如一个白鼬。”罗恩咕哝道。
赫敏回过头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有,没有,我什么也没说,亲爱的。”罗恩捂住嘴,朝哈利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。
“嘿,我说,赫敏,没有那么糟糕,马尔福不一样了,是真的。”哈利试图解释,“他也没那么坏,我们不是头脑一热就要打架的小孩子了,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,不是吗?”
“难以置信。”赫敏极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“算了,如果马尔福要在舞会上使坏,我会帮你揍他的。”
哈利想起三年级赫敏给马尔福的那一拳,忍不住笑了:“好的,好的,谢谢。”
魔法史课堂上,一只纸鹤趁着宾斯教授转身,晃悠悠飞过了大半个教室,落在哈利的桌面上。
这可真是熟悉的东西。
哈利展开那张纸,这一次上面没有画着傻乎乎的疤头,取而代之的是漂亮华丽的花体英文“下课去练习舞步吗?”末尾跟着一个大大的d,旁边还画了一根开着兰花的魔杖。
哈利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,马尔福家都这么喜欢飞纸鹤并且在里面画画吗?
不过他还是回过身,对上马尔福的目光,朝对方比了个ok的手势。
旁边的罗恩发现了哈利手里的东西,凑过来伸手拿:“这什么?马尔福又来嘲笑你了吗?”
“嘿!”哈利阻拦不及,课堂上又不能动作太大去抢,“还给我!”
“……”罗恩看完了纸条,表情有些一言难尽,“这真的是马尔福吗?这看起来 就像是邀请心仪姑娘去约会的情书,梅林,是白鼬疯了,还是我疯了?”
“只是一张传话的小纸条罢了!”哈利压着嗓子道,“这很平常!”
“……平常?”罗恩看了看纳威,后者摇摇头。他又看了看赫敏,好吧,赫敏根本不会搭理这群在课堂上讲话的废物。
“……德拉科从来没有给我折过哪怕一只纸鹤。”潘西咬着嘴唇,羽毛笔在书本上乱画,“他为什么总是喜欢去惹救世主?嘲笑对方有那么好玩?”
布雷斯想想昨晚好友那句“波特很可爱”,感觉不是很能确定这次纸鹤的内容了:“也许好玩的是救世主,不是嘲笑救世主。”他意味深长地说。
德拉科可没有注意朋友们在讨论什么,他收到哈利的ok之后,就一边翻着书,一边心不在焉地想,要挑什么曲子来教波特跳。
要慢一点,柔和一点,哦,最好身体接触多一点,不要规规矩矩托着手扶着腰。其实男生之间还是应该跳探戈——德拉科想,贴得那么近,腿勾着腿,肩挨着肩,欲拒还迎,眼神也像蛛网……可惜这并不适合学校的舞会,也不适合他们当下的关系。
不知道这辈子他有没有机会牵着哈利·波特跳一支探戈。
“我们去哪儿练?”下了课,哈利跟德拉科又一次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并肩离开 了。
“去八楼找有求必应屋。”德拉科笃定地说,“很安静,也没人打扰。”
“有求必应屋??”哈利惊讶道,“我以为那里已经毁了。”
“几个世纪的存货烧没了,但屋子还在。”德拉科知道斯科皮他们后来也打开过,因此非常肯定,“它位置不固定了,未必还在那副巨怪挂毯后面,不过多找找总能找到的。”
德拉科说得没错,他们在八楼绕了好几圈,脑子里念叨着“希望有一个能练习跳舞的地方”,最终在墙角出现了一扇熟悉的门。
门内是有着璀璨星光的一个舞池,地砖上雕刻着精美的星座,旁边还有一架钢琴,看起来就很贵——一切都很贵。
“哇哦。”哈利赞叹道,“很漂亮——但是为什么会有一架钢琴?”
“你总不能嘴里念着拍子跳舞,还是你会唱那些曲子?”德拉科瞅了他一眼,把校袍外套脱下来放在墙边的桌子上,走向钢琴,“我弹一遍,然后它就能自己重复了。”
“你还会弹琴?”哈利显然很意外。
“……波特,不要问傻乎乎的问题,我好歹是纯血巫师家族的孩子,小时候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必修课。”德拉科坐在钢琴凳上,“现在,把你宽大的袍子脱下来,跳舞不该穿那些——你有想跳的曲子吗?”
“呃,没有。”哈利把外袍脱掉,顺手拉松了衬衣的领口,“听你的,不要太难。”
德拉科看起来的确也没指望哈利能提供什么建议,因为他已经开始弹琴了。
动人的音符从他跳跃在黑白键上的纤长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