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他眼眸骤缩,本能地伸手摸向后腰,然而原本藏于衣物之下的神兵已消失无踪!
调查员的气息瞬间凝固,伪装的醉意顷刻消散,他浑然不知何时自己的兵器已被对方悄然夺走——是在假装呕吐之际,还是递火机之时?
已无关紧要,眼前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无声无息间带来一股窒息的威压,犹如利剑割破喉咙般悄然致命!他心中慌乱,不敢怠慢,双拳紧握,俯身疾冲,直扑对方天灵,意图一击必杀。
华生并未抬眼看对方的凶狠,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鞋尖,精准地挡在对方跨出的步子之前,刹那失衡令来者顺势倒下,华生侧身,修长的手顺势滑过对方颈侧动脉,无声无息。
然而,那人砰然倒地,面朝下摔在地面。
华生手捏烟蒂,远处高台灯光更亮几分,震耳欲聋的乐曲骤起,伴着台下醉汉的混乱欢呼。
暗中,他不动声色将手中的微型手术刀收回袖口,迈过对方躯体,无视脚下血浆喷溅的呲呲声。
低头微倾,走向光芒,神色平静。
夏洛克见华生返回,注意到先前跟踪的帝国调查局成员未归无需过多推理,已知发生了何事,于是微笑着为华生斟满酒杯。
同时,也为那位隐于暗影的同伴暗自庆幸。能在华生手下速战速决,实乃幸事,就连数月前那位教皇也未能享有此待遇。
又想到华生提及的父母身份,他不禁感叹,天赋果真有遗传之说。
酒兴仍在,喧嚣依旧,只有身后酒桌的另一位调查员愈发烦躁,五分钟过去,十分钟过去,目标安然归来,同伴却未回,他抖腿频率从每分钟40次提升至70次。
终于,夏洛克与华生觉得时机已到,付账离店,走出酒馆大门。
冷风拂去酒后余热,却未驱散微醺的醉意。他们这类人,若想清醒,只需片刻,但今日谈笑甚欢,重返熟悉的伦敦也令人愉悦,便任由那久违的醉意蔓延。
“哎呀,那个呢,不解决了吗?”华生似乎才想起,还有一个人未曾处置。
夏洛克随意摆手:“我来处理就好,毕竟酒钱是你付的。”
华生点头默认,不再推辞。
两人各怀心事,此刻却默契地沉醉于微醺之中,漫步在伦敦之夜,行走在寒风摇曳的灯火下。
而他们身后,一名帝国调查局的成员悄然尾随,他不知眼前二人身份,也不知为何跟踪,只因上级命令,至于上级是谁,他一无所知。
他只知道必须小心翼翼,因这两人无疑是其职业生涯中见过的最危险人物。
追踪之际,他无暇顾及搭档的安危,但可以想象,十有八九已经不测。
那看似人畜无害的男人竟在转瞬之间将搭档解决,且全程悄无声息!
此人实在可怕,幸好自己的跟踪技巧高超,在这距离下不会触发警觉,否则后果难料。
想到此,他紧握后腰的神兵,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时隐时现。
正当他穿过一条小巷——
巷口的灯坏了,下方一片漆黑,他谨慎前行,身体自然而然地融入黑暗。
突然间——
一只触手从未知角落窜出,卷住他的身躯,将其拽入无光的深渊。
只是一瞬,那人甚至来不及呼救,活生生的人消失在无声无息之中。
华生察觉到身后的异状,回头望去,惊讶地发现一直跟随自己的人不见了踪迹。
转向夏洛克,他面带疑惑。
看对方那般云淡风轻的样子,他无奈一笑好吧,搭档就是这样,身上总有许多惊奇之事,若事事寻根问底,岂非自寻烦恼。
顺其自然吧。
与其担忧那人如何,不如欣赏这片雾气缭绕的夜色,以及今夜的这几杯佳酿。
两日后,一名巡警敲响了贝克街221号的大门。
巡警心中忐忑,这两个月,夏洛克未再提着箱囊步入苏格兰场,也没给接线员拨过电话,更未发生罪犯一夜失踪,次日泰晤士河捞出半截骨骼的事。
据贝克街的辖区警官报告,221号门口的报纸已堆积如山,显然夏洛克许久未归,可能离开伦敦,或是遭遇变故,甚至可能已不在人世。
不管怎样,这段时间整个苏格兰场都笼罩在一片喜庆安宁之中。
然而今晨,雷斯垂德局长给他布置任务,送来一封信,必须亲手交给夏洛克——
亲手交给!夏洛克!
什么意思?那个名叫夏洛克的侦探回来了?他还活着?没有被哪个突然冒出来的恶魔吞噬?
好吧,看来他确实回来了,因为贝克街的警官说,221号门口的报纸昨天全部进了屋。
那为何不打电话????
嗯,听说对方一个多月没交电话费,被停机了。
“该死!!!”
巡警舔舐紧张而干涩的嘴唇,暗自咒骂为何让自己来。
“咚咚咚。”
他又敲了敲,木门发出沉闷回音,如同敲在他心上。
接着,吱呀一声,门开了!
但巡警愣住,开门的并非夏洛克,而是一位英俊男子——
巡警眨眨眼,盯着对方的脸,半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