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遥远的大陆上,有一位名叫夏洛克的年轻人,他与常人不同,能游走在梦境与地狱之间。然而,老但丁,一位历经沧桑的长者,以沉静的目光注视着他,悠悠说道:
“你要铭记,你乃人族一员。”
这话语虽怪异,却令夏洛克同样感到迷惑。他本就是人,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。老但丁并未多做解释,只是语重心长地继续道:
“我曾暗中了解你,不论你个性如何,不论你心中所思,无论你的执着为何,我只要你永记,你是人族,应始终与人族同在。”
老者的话语如同寂静湖面上的涟漪,缓慢而深沉,希望以此唤醒年轻人内心深处的认知。夏洛克皱眉,他听出了老人语气中的微妙,仿佛“人族这边”并非仅此而已,似乎还暗示着另一侧的存在。
“切勿忘记今日之言!”老但丁注视着夏洛克,期待回应。
“自然!”夏洛克坚定地回答。他是人,必与人族共存,哪怕他曾涉足冥界,与诡异生物为伍,他也不可能倒向恶魔,任凭自己沦陷于那奇异生物的世界,就算他成为地狱主宰,邪神般的存在,又有何意义?
闻言,老但丁微微点头,轻声留下一句震撼人心的话:
“若有一天,我发现你背叛了人族,我将亲自降临,赐你死亡。”
这平淡的宣告,从老者口中说出,犹如天罚,如雷霆自九天落下,粉碎一切。然而,夏洛克却对此微微歪头,不解其意。
“所以,您还是会来救我出去吗?”
老但丁愣住,眨了眨眼,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。片刻后,他恼怒地摇头:“胡言乱语!我已说过,我只是平民,有何权能带你离开这里?”
“可我是死囚,注定在此终老,那您方才所言又作何解?”
“罢了。”但丁大人粗鲁地打断了夏洛克:“时间不早,探监时限将至,我也该走了。”
说罢,老人缓缓起身,背影略显佝偻,步向审讯室外,未留下告别之语。他是海边的渔夫,是帝国的神祗,是偶显尴尬的长者,也是那能降下神罚之人。
夏洛克凝视着他的背影,敏锐的目光揭示真相:那弯曲的脊背并非真的佝偻,只是主人选择如此,若他愿意,随时可挺直腰板,再次成为曾经傲视天地的神只,重返人世的尊荣。
但或许,没有人愿意目睹那一天的到来。老但丁坚称自己只是普通公民,严格遵守探监时限,未满一刻钟便自行离去,这正是合格公民的行为。
然而,无人能随意踏入血牢,更别提探监。也许,老人并不知情。而探监之时,寻常公民绝不会让典狱长敬畏地在一旁颤抖。也许,只是老人年迈,忘却了典狱长的存在。总而言之,老人或许是真糊涂,亦或是有意为之,他来见夏洛克,言语之间强调自己无法解救他,然后平静地离开。
自此以后,夏洛克不再被送入那无光的深渊,华生也未再踏足刑房。刑房管理者维克多被裁决司带走半月,归来时已判若两人,遇见华生总是刻意避开。而那位血牢的典狱长,似乎总巧遇夏洛克于重监区,无声地微笑致意。
血牢,残酷而森严,没有充足理由,死囚绝不可能离开,更无特赦可能,这是铁律。典狱长近期不断强调此事。就连但丁大人来访,也未释放那两位重犯。
然而,这一天,一位携带着厚重卷宗的审判庭官员来到血牢,递上紧急文书:
“特殊事件,情况紧迫,我必须立刻见到夏洛克·福尔摩斯先生!”
在最初的审查之际,这些血狱的守卫并未完全领悟这个词的深意。
如今的神域帝国,景象一片繁荣,除非魔族的第三次浩劫降临,否则何来紧急之事?然而,当那位少女的名字跃然于犯罪档案之上,所有览阅此卷的守卫皆瞠目咋舌,仿佛事态确已危急至极!
幽邃的囹圄之内,光芒仅来源于那些嗡鸣作响的炼狱灯火,石壁上的潮湿斑痕透出一丝诡异的气息,耳畔不时飘过遥远的凄厉哀嚎,然而凝神倾听,却又空无一物。
娜塔莎·诺布尔,初登审判庭调查员之位,隶属第三司,资历尚浅,经历的案件亦不多,但她天资卓越,性格刚毅,甚至可称疾恶如仇。这种对罪恶的赤裸憎恨,让她在某些案件中展现出非凡活力,也赢得了部分审判庭高层的赞赏。
此次,她遵循直属上司,第三司首席审判官斯坦莱·霍普金斯的命令,被派遣至帝国戒备最森严的血狱之地。
她的使命,是与一位囚徒进行交涉。
了解恶魔的不一定是执法者,往往是另一位恶魔,而洞悉变态恶魔的,必定是同类。故此,审判庭中常有进入牢狱,让死刑犯对某案发表见解之举。然而,亲临血狱找寻囚犯的情况实属罕见,对娜塔莎而言,更是首次经历。
起初,这位年轻审判员并未将此行放在心上,毕竟她对自己坚韧的意志深具信心。尽管听闻过血狱的恶名,但她毕竟是审判员,怎会被一所监狱所震慑。
直至真正踏入血狱,她才真切体会到,为何此处被誉为帝国最恐怖的所在。
此刻,她在狭长的廊道中行进,前方是一位年迈的狱卒,手持便携炼火灯,微弱的光晕似乎泛着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