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秘的魔力弥漫,众人目光交汇,最后聚焦在格雷格森队长身上。
\"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?\"有人惊疑地嘀咕。
格雷格森队长恢复镇定,一拳砸在属便足矣。知何为异兽吗?便是无论他行何事,皆须竭力理解,无须怀疑!别愣神,信我,即便某日他携南丁格尔阁下手挽手走出此府邸,你们也须坦然接受——好吧,这实为不可能之事。总之,切莫视他为同类,谨记,他是异兽!\"
夏洛克并未察觉已被剔除于常人之外,随着诺帕步入豪华别墅,只见每一处装饰皆精致非凡,柔软地毯,墙上挂着魔法画卷,透过窗户,可见四周金色叶片在林荫小径间闪烁,伦敦城郊竟藏有此等秘境,令他诧异。
即便身处重重保护,也能感受到南丁格尔小姐生活的舒适用心。二人缓步至二楼一书房前,诺帕不拘小节推开门:\"小姐在内,你们慢慢聊。\"
诺帕满身油污,显然忙碌于机械工作,无暇关注夏洛克与小姐交谈或是安全细节,但她仍以警告的目光盯着夏洛克:\"安分守己,勿做分外之事!\"
说罢,她遁入隔壁房间,钻头切割钢铁的嘈杂声不绝于耳。夏洛克无奈地向华生解释:\"没办法,南丁格尔小姐的侍从娇生惯养,不过这家伙对机械确实有天赋。\"
话音刚落,他注意到华生呼吸急促,双手时紧时松,似乎并未听进他的话。夏洛克不禁轻笑:\"何必如此紧张,你虽总夸南丁格尔小姐绝世容颜,但画像你并非未见过,何以至此?\"
正当此时——大概是门开许久无人进入,房内的少女好奇地走来,看见门口的两人,笑道:\"呆立作甚,非得要我亲自迎接吗?\"
她的嗓音宛如天籁,身着最朴素的家居服,仿佛这位少女对衣着并无过高要求,只求舒适简单。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眼前,随意的微笑,即便是夏洛克,也不禁愣神。看来,那些画像描绘的,还是过于保守。
南丁格尔小姐,世间最美的化身。美到极致,审美便会趋同,不知是谁说过这句话,却在她身上得到了验证。
若世间有造物主,眼前的少女必是独一无二的杰作。所有的赞美、惊叹皆适用于她,那双眸、指尖、腰线的轮廓,乃至飘落在肩的一缕秀发,都如奇迹般美丽。她无需华丽装饰,无需色彩搭配,哪怕披个麻袋,草枝束发,亦足以令任何人失神。
这就像恒久不变的数学定律,无论加上什么,她始终是她。
此刻的华生,彻底惊呆。他亲眼目睹双亲惨死,手上沾染无数亡魂,心硬如铁,不懂怜悯,对死亡亦无感。少女一现,他的脑海轰鸣如泰晤士河畔的巨钟,震碎思绪,无情踩踏,几乎耗尽所有力量支撑自己,免得因颤抖显得失礼。
华生从未如此失态。前线退役后,他习惯以微眯的双眼掩饰真实情感,高贵精致的面容使他在面对任何女性时都能从容不迫,甚至以此为武器。然而面对南丁格尔,他僵硬无比,极力提醒自己要自然,礼貌问候。然而身体却违抗大脑,只能静立,凝视,如同欣赏世界最瑰丽的景色。
终于——
\"还未介绍,这位是?\"南丁格尔小姐问,华生蓦地回神,发现自己已坐在沙发上,少女正递来一杯水。
\"哦,这位是约翰·华生,我的助手,也是医师。\"
华生心跳如雷,生怕再沉默会失礼,勉强挤出微笑,对伟大的南丁格尔阁下说出第一句话:\"您美得惊人。\"
说完,他后悔不已,这算哪门子开场白。然而南丁格尔回以如春花绽放般的清新笑容:\"你也是,华生先生。\"
就这样,华生仿佛被千重山岭间的赤红霞光环绕,被来自九天之外的神秘风力轻轻托起,他感到自己翱翔天际,醉意阑珊中,他深深明白,追随夏洛克,是此生无悔的选择。
当然,这如同朝圣般的会晤仅存于华生的心中,而在夏洛克眼中,此行的核心仍是那开膛手的案件。
短暂的问候之后,他得知开膛手预定刺杀南丁格尔小姐的日期,是在十六日后的月圆之夜。提前半月便如临大敌般布置戒备,足见朝廷对这位少女的极度关切。
这段时日,夏洛克自然不会在这庄园中悠闲度日,只因开膛手已公布的几位受害者名单让他无法安坐。若能在期间捕获这名杀手,无疑是最佳的结局。
当夜,暮色渐深,六点时分,霍普金斯与娜塔莎法官匆忙抵达此地。
月色如水,别墅一层的藏书室内,几人围坐在案几旁,面前堆叠着厚厚的卷宗。
“这里有三名已知的目标,均在伦蒂尼姆。”霍普金斯语气沉重,疲倦中透出坚毅:“一位圣职者,一位银行家,还有一位着名的戏剧歌唱家。”
夏洛克快速翻阅着手中的名录:“我总觉得奇怪,那开膛手真能在任何情况下得逞?”
霍普金斯微微低头:“尽管不愿接受,但现实恐怕就是如此。举个例子,我们曾护送一位即将遇害之人,打算秘密转移。在蒸汽列车上,他被六位全副武装的军士守护,我也在场,就坐在他对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