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皇城,东宫!
按照宫中律例,此时应是太子观书学礼之时。
然而,在太子书房之内,却是不断传出令人不断产生遐想的旖旎之音。
在书房之外的凉亭当中,几个受命教授太子的礼规法学的太傅皆是无奈的摇了摇头,而后各自端起一杯茶水,相饮而尽。
他们的心情,如同杯中茶水一般,苦涩,无奈!
太子不学,沉沦美色,他们也毫无办法!
虽是太子之师,但皇家永远是皇家,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劝谏,并不能多有作为!
而今,他们更是被太子相挟,不敢多有言语,否则便是死路一条。
遂,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勤奋好学的太子,渐渐变得不学无术!
直到到了如今程度!
房内!
宽大貂皮的锦塌之上,李承乾正被一个宫女的宽广心胸笼罩,双手则是左右开弓,忙的不亦乐乎。
看着满脸飞霞,心神恍惚的宫女,他嘴角微微勾起,脸上满是笑意!
片刻,待面前宫女神游天外,分辨不出左右之时,李承乾翻身上马,张弓搭箭,正待一击而发。
房门却是被人推开,进门第一句话,就让李承乾一个激灵,差点崩弦。
“太子,太子,不好了,出大事了,出大事了!”
慌慌张张冲进书房的太监,直接跪倒在地,脸上满是惊恐与慌张之色
,身子不断哆嗦,光看这情形,都知道此事有多严重。
然,李承乾不愧为当今太子,遇事沉稳至极,纵然被人撞破情形,却依旧淡定从容。
轻咳两声,收箭入鞘。
目光中满是兴致被别人打搅的不悦,顺手狠狠的在宫女身上揣了两把,便拍了拍宫女,示意她们离开。
随后缓缓坐定,目光投向面前的亲信,满脸不爽的训斥:“慌慌张张,像什么样子,你这样如何成事,亏你还是我的亲信,说出去,都丢我东宫的脸!”
说着,伸手端起茶杯,微微抿了一口,淡淡道:“说吧,什么事?”
听这这话,那太监连忙出声:“殿下,王家动手了!”
“哦!”
李承乾眼睛猛然一瞪,满脸惊讶,脸上甚至还浮上喜色:“这么快,嘿,王家办事还真是靠谱,果然没……”
话音未落,却是被太监饱含哭腔的声音打断:“殿下,他们……他们……派死士,当着文武百官家眷的面去香水店刺杀……”
嘭!
太监话还未说完,李承乾手中茶杯怦然落地,摔成碎片。
而他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,而后转眼之间,就变成了惊骇,眼睛猛然瞪大犹如铜铃,死死的盯着太监。
“你,再给我说一遍!”
他一字一顿,每个字都饱含着难以置信。
百官家眷眼皮子底下,长安
城百姓眼皮子底下,行凶!
这他么是疯了吗?
“殿下,咱们东宫探子亲眼所见,王氏派了十几个身穿甲胄的死士,当着百官家眷的面,前去行凶,至今还未得知伤亡情况……”
太监忙不迭的再次将消息说出,但李承乾已经无心在听,之后的话语根本一个字都没有进入他的耳朵。
光听见十几个身穿甲胄的死士,他就知道此事大条了!
整个人跟傻了一样,定定坐在锦塌之上,心中思绪不断翻涌,脸上也渐渐有愤怒浮现。
这他么,简直就是在玩火!
这什么刺杀,在百官家眷面前行凶,伤没伤到朝中大臣之妻之事,在与甲胄代表的谋逆之罪相比,都是个屁!
谋逆之罪,谁都不敢碰!
哪怕他是太子,亦是如此。
而现在,只是让王氏帮助谋划一下香水铺子,然而,却是用十几个身穿甲胄的死士,前去行凶,这其中又有何种意味?
是栽赃,还是他么陷害?
真当老子是傻子吗?什么都分辨不出来,办事有他么这么办的吗?
混蛋,蠢货,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还尼玛世家,真他么丢人。
思绪不断翻涌,脸上也渐渐变得冷意十足,眼中闪过一抹阴狠,你们王家既然如此,那也就别怪我了!
你们敢陷害于我,把我当傻子,那就别怪我这个傻子,给你
们加把火了!
一念到此,心中顿时一定,随后目光冷冷投向太监。
“去,斩断所有与王家的联系,沐浴宽衣,我要拜见父皇!”
“是!”
太监闻言,忙不迭点头,手忙脚乱的冲出了书房。
同时间,甘露殿!
嘭!
刚刚听闻程咬金与戴胄汇报的李世民猛然一拍桌子,腾的站了起来,虎目之中杀气四溢。
“程知节,你确定是十几个身穿甲胄的死士?”
李世民声音低沉,其中饱含咬牙切齿之意!
程咬金感受着话语中的杀意,神色变得更加肃然,连忙抱拳躬身沉声回应:“回禀陛下,确实如此,在场十六具尸体之上,皆有甲胄!”
“并且每人身上都携带者精锐兵器,只是,甲胄之上并无任何花纹,也无任何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