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进攻了,看来执失思力的突然离去,对颉利造成了重创,我们一路突进道营地三里外,都没有见到探哨,看来颉利准备逃窜了!”
唐俭将目光从远处营地收回,转头看着李靖沉声道。
“嗯!”
李靖轻轻点了点头,对于唐俭的看法表示认同,确实,战场之上一般探哨都要放到三十里左右,而现在已经缩小了整整十倍,可见颉利已经有些慌不择路,并且远处的营地中,已经忙成一团,完全一副收拾东西仓皇逃离的模样。
随后将长筒望远镜从眼睛上取下,在苏定方,尉迟敬德众人艳羡的目光中,将望远镜合上,放在马鞍上一个皮筒中,对着苏定方点了点头。
苏定方见状,压下对望远镜的渴望,轻轻点头,挥了挥手,而后便率先策马而出,紧跟其后,一千玄甲铁骑缓缓跟上。
一千零一匹战马的马蹄缓缓迈动起来,而随着跑动距离的变长,马蹄交换的频率越来越快,直到最后,所有战马皆是疾驰起来,但整支队伍却是丝毫不乱,犹如一道黑色利剑在白雪皑皑的平地上飞行。
三里的路程说长不长,说近不近,在战马的全速疾驰下,只是片刻,便已经只剩一里,此时,突厥人也是发现了这支黑色利剑,顿时,呼喊声在营地中骤然炸响,惊呼声,尖叫声,兵戈碰撞声,马蹄声,皆是凌乱的在营地中响起。
而苏定方的脸色却是肃然不变,猛地一挥手,一千架诸葛连弩便已经呈四十五度角遥指天空,没有任何人下令,崩弦的声音瞬间在天空炸响。
嗡!
一千只羽箭划破天空,直飞高空,下一秒,嗡鸣声再次响起……
刚刚组织起反冲锋阵型的突厥队伍,刚刚站稳,便如下饺子般跌落在地,也在此时,这些突厥人才想起,唐军队伍中还有这么一只如杀人机器般的军队,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黑色羽箭带着杀人夺魄的寒芒,急速坠下。
哀嚎声,惨叫声,战马嘶鸣声遍布全场!
一千零一把精钢刀林,畅通无阻的杀进了营地,没有人指挥,所有人自发分成一个个小队,将整个营地分割成一个个小块,绞杀所有胆敢举起兵刃的突厥人。
只是一瞬间的接触,整个突厥阵营便支离破碎,一声号角突然响起,原本还想做出抵抗的突厥人,齐齐调转马头,向着营地后方跑去,没有马的手脚并用向外逃窜,想逃离这片战场。
黑甲铁骑见状,皆是面无表情的换上第二个箭匣,上弦,激发,箭飞如蝗,漫天飞舞,杀人如割草,一道道人影从战马之上跌落,有些寂静无声,有些跌落之后,嚎叫着爬起,继续逃窜,没走两步,就被追上来铁骑挥刀斩下头颅。
没有饶恕,没有怜悯,甚至没有丝毫留活口的意思……
当最后一个企图逃窜的突厥人被钢刀削掉脑袋后,整个营地中就陷入安静,唯有的就只有军士的呼吸与战马的喘息……
当李靖与唐俭骑着战马缓步走进营地之时,薛万彻与李绩的兵马也押着数十万突厥人长龙,以及数不清的牛羊马,从阴山背后出现,而执失思力的马背上,则有一个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宽大身影。
正是颉利可汗,这一世,他没有逃窜的机会!
李靖满意的点了点头,对着唐俭笑呵呵道:“可以派信使,告诉李沐那小子准备庆功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