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老,小子也有一事相求,不知虞老可否帮忙行个方便?”
待虞世南露出无奈接受这个结果的神色之后,李沐缓缓开口,打破了相对无言的寂静。
“有事相求?行个方便?”
虞世南抬起头,不由愣了一下,脸上满是诧异,他有些不敢相信,李沐居然有事相求?
这倒是个稀罕事?
顺手将三字经放在桌案上,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压压惊,而后方才缓缓出口:“小郎,说来听听,若是老夫能帮,必然不会拒绝!”
听着虞世南斩钉截铁般的声音,李沐脸上顿时露出笑容:“哈哈,那小子就在这多谢虞老了,此事,虞老必然能够帮忙!”
说着,提起茶壶给虞世南添茶,嘴中的话语也是未停:“虞老,小子是想向你们弘文馆要一个人!”
“要人?”
低头看着李沐添茶的虞世南,脑袋猛地抬起,目光直射李沐,语气中满是惊讶。
“是!”
添好茶的李沐点了点头,而后缓缓坐下,取过桌案之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,而后接着道:“没错,小子想向弘文馆要许敬宗!”
“许敬宗?”
虞世南瞪大了眼睛,直勾勾的盯着李沐,脸上满是极致的惊讶和不敢相信。
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沐居然会向他要许敬宗这个人?
难道是看到他年轻,刚好附和书院的环境,方才这般作为吗?
而李沐却是神色淡然,并
没有太多的神色变化,让许敬宗进书院,这是他在见到许敬宗第一时间的时侯,就已经有了想法的事情。
毕竟,这家伙可是千古大硬币,未来可是要搞死长孙无忌的家伙,李沐可不想李庄跟着长孙无忌一起嗝屁。
但现在,李庄已经不可能跟长孙无忌划清分界线,要是有这般动作,李沐相信,长孙无忌这个硬币,怕是会首先搞死李庄。
就算是程牛李三家都不可能把李庄保住,毕竟,长孙无忌身后可是站着当今皇室!
依附于长孙无忌,其实就是相当于依附了皇室,你突然说要脱离皇室,那在皇室眼里,你会是什么?
说轻点,就是和世家一般的家族,说重点,那就是说你有叛国之心,给你泼一大盆脏水,然后皇家再顺理成章的将李庄所有的财产都没收的干干净净。
到最后,便宜的是皇家,而李庄却是没了!
所以,脱离长孙无忌是不可能,那就只有从许敬宗身上下手,书院是自己的底盘,只要运作得当,许敬宗就在书院里教上一辈子书,为大唐培养人才,让其一生都无法触碰政权。
这样,长孙无忌的小命就保下来了,李庄自然也跟着平安无事!
“小子,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?”
虞世南回过神来,看着陷入深思的李沐,忍不住的问出了声来。
“没错!”
李沐回过神,对着虞世南重重点了点
头,如今,他已经没有别的法子,只能走这条路,自然不可能放弃。
“虞老,有困难吗?”
“这倒是没有!”
虞世南摇了摇头:“许敬宗刚进弘文馆,根基尚浅,老夫还是能在陛下面前说说话,将许敬宗调往书院,倒也不是难事!”
说到这里,虞世南顿了顿,脸上不由涌上一抹复杂之色:“小郎,你确定要许敬宗?他这人,我们虽然接触时间不长。”
“但我们皆能看出,这家伙野心勃勃,而且很有头脑,做起事来完全没有丝毫章法,说难听点,就是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,是一个十足的权谋之人!”
“这样的人,我们这些人,都是躲都躲不及,若不是陛下旨意,我们岂能让他进入弘文馆!”
“而你现在这般主动迎上,是为何意,难道是对许敬宗不太了解?认为其是一个好人?”
不了解,我对他了解的可是滚瓜烂熟……李沐心中喃喃一声,脸上却是变得肃然,其实李沐是想笑着回答,但见虞世南这般严肃,也只能跟着变得严肃一点。
毕竟,这样说话,话语的可信度更高:“虞老,小子虽然不上朝堂,但对于朝堂之事,也是有大概了解,许敬宗此人,小子也是听说几次!”
“此人才学之能,相当不弱,以如此年纪,便名响长安,可谓是古今少有,其性格不好,小子也是略有耳闻,心中有数
。”
“所以,虞老不必为我担忧,小子既然敢向您求他,必然有着一定把握!”
李沐说的信誓旦旦,但虞世南脸上的忧色却是半分都没有褪去,顿时忍不住的出声劝道。
“小郎,你可要三思,我知你聪慧无比,但对上这等人,却是需要万般的小心,稍有不慎,就是万劫不复!”
“而且,我们这是书院,要的是思想正直,礼法有据,虽说才学也占很大的比重,但却并不是第一选择,以老夫之见,正直的人,才能教出正直之学子,许敬宗进入书院,那就是一颗老鼠屎,只会将书院搅得乱七八糟!”
“此点,你可要思考清楚,切不可冲动而为!”
这话说的虞世南嘴都干了,完全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