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都是被淘汰掉的。
而在这时,孤零零地放在腾宛案几一角的,那张出自宁策之手的笺纸,看起来,有些引人注目。
宗泽首先留意到了这张笺纸。
“滕大人,老夫等人这边的诗词都看完了,唯独你,还漏了一封没看,滕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,哈哈。”
腾宛这才留意到,被自己刚才随手放在一旁的笺纸。
他呵呵笑了两声,脸上迷茫神色一闪即逝,这才想起这首词,是宁策所做。
原本他并不想看,不过既然宗泽提起,自己多少总要做个样子,总不能让人挑理。
更何况这位宗泽先生,为人方正而耿直,是个认死理的老头子,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偷懒,遗漏了他学生的诗词,只怕此老,还真能和自己翻脸。
而此刻,仆人已经磨完了墨,丁乔拿起狼毫毛笔,深深地在砚台上蘸了蘸。
他准备写诗了。
腾宛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,伸出手去,取来那张雪白的笺纸。
嗯?满江红?
呵呵,看看也好。
腾宛的目光,向
下落去。
突然间,腾宛轻轻地啊了一声。
随即,他的目光就被牢牢吸引,再也不能离去。
而此刻。
诗痴丁乔,已经开始奋笔疾书,他的字体秀丽,动作舒展,刹那间,就像突然换了个人一般,由原本的不修边幅,突然就变得风度翩翩起来。
一举一动,皆充满了无穷的自信。
众人的目光,情不自禁地都被吸引了过去!
就连陈思烟和柳妍儿两人,此刻也情不自禁地向丁乔望去。
全场一时间静了下来,静的像是哪怕一根针掉在地上,都能被人听到一般。
谁知就在此时。
啪的一声,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!
“好词啊!好词!”
这声音犹如奔雷,在寂静的天空中炸响,顿时就让众人吃了一惊!
就连正专心致志写诗的丁乔,此刻也讶然扭头,循声望去。
众人抬头望去,却见知州腾宛站起身来,双眼通红,手持一张雪白笺纸,看上去既激动,又有些伤悲。
“滕大人为何如此失态?”在场众人,宗泽最先反应了过来,他站起身来,疑惑地望向腾宛。
腾宛手持笺纸,深深地看了一眼宗泽,表情凝重,而悲壮。
心想难怪宗泽会把宁策招到门下,现在看来,宗泽才是慧眼识珠,在大家都以为宁策是废材的时候,反其道而行之,迅速将其收为门下弟子。
看来宗泽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惊天才华了。
弄了半天,捡了大便宜的,原来是宗泽,宗汝霖!
“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,宗先生刚烈激昂,一腔正气,才能教出同样这么优秀的弟子,宗先生,本官真是羡慕你,你有个好弟子啊。”腾宛深深地望着宗泽。
心想你把你这个徒弟,隐藏的很深啊。
要不是他今天做了这首词,老夫至今还被你们师徒两人瞒在鼓里。
还以为宁策是个草包呢。
都说君子应该隐藏自己的才华,使其不让世人所知。
但您这个徒弟。
隐藏
的也太深了。
宗泽听了,顿时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心想滕知州这话,是从何说起啊?
自己那几个弟子,诗词造诣最高的王宣,今日并不在此地,并且自己徒弟,宗泽岂能不知?
王宣虽然诗词不俗,但水平相比张嵲丁乔,还是有所不及的。
如何会得到滕知州这么高的评价?
宗泽看着腾宛的殷切眼神,既有些发蒙,又有些心虚,只得干笑两声,“呵呵,小徒王宣,水准也就有限,当不得滕大人如此之高的评价,说起诗词,老夫以为,还是张嵲,丁乔二人,水准比小徒更高一筹啊。”
腾宛听了,当即也是一怔。
心想什么王宣?本官说的是宁策啊。
这张笺纸,不是刚才宁策当着你的面,送到本官案头上的么?
本官忘了看,你还特意提醒我去看。
现在跟我装糊涂?
“哈哈,宗先生,您可真会开玩笑!
本官说的,乃是宁策啊,这首满江红写的是真好,壮怀激烈,慷慨激昂,看得老夫一时意气风发,一时又是悲痛难耐啊。”
说到这里,腾宛被触动心事,两行老泪,不禁缓缓流下。
宁策?
听了滕知州的话,众人皆都是大吃一惊。
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毕竟,就在不久之前,哪怕是张嵲那首《渡溪水》出来,也没看到滕知州如此的激动和失态。
滕知州如此激动,这首词,一定是一首惊世之作,但是这首词是谁写的,也不可能是宁策啊。
他就是个绣花枕头,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好的诗词。
然而滕知州接下来的话语,彻底打碎了这些人的想法。
“宁策这首满江红,写的是真好!这首词,当可流传千古!”
众人顿时全都给震惊住了。
就连柳妍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