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志对宁策微微摇头,随即他抢先一步,伸手将门推开,率先走了进去。
宁策也跟了进去,鲁智深紧随其后。
宁策环顾周围,但见房间里的摆设,依旧与宁策刚才离去时,并无不同。
只是窗户旁边的帘子,看上去有些微微隆起。
蓝色的落地帘背后,足以藏匿一个人。
宁策和杨志,鲁智深交换了一个眼色,两人会意,当即不露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,随即突然暴起,一左一右,向那窗帘扑了过去!
只听一声闷哼后,一个瘦小身影,就被鲁智深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,从窗帘后给揪了出来!
宁策定睛看去。
此人长着老鼠须,贼眉鼠眼,一脸惊慌。
原来是时迁!
“鼓上蚤?”宁策上前一步,含笑问道。
时迁顿时便被吓得脸色惨白,“公,公子如何知道小人绰号?”
宁策微微一笑,心想果然是你。
鲁智深抓着时迁,恨声道:“好个贼子!亏洒家还以为你是好人,没想到你居然敢奸杀周家娘子!”
“不,我没有!”时迁脸色惊慌地分辩道。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,声音急促而粗暴。
“有人么?快开门,官府查房!”
宁策看了一眼时迁,脸上神情阴晴不定。
房门很快便被人打开。
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捕快,带着几名衙役闯了进来,却发现屋中只有一名年轻的俊秀公子,一个胖大和尚,还有个脸上带着块青色印记的汉子,正面色不善地打量着自己等人。
“官府查房,某乃本地都头,姓王,这屋子里,就你们三人?”王捕头狐疑地打量着房间周围。
宁策嗯了一声,含笑上前。
“原来是王都头,在下等人刚刚从外面回来,您不是也看到了?”
王捕头嗯了一声,问道:“你乃何人?来此何干?”
宁策拱了拱手,“在下宁策,乃是襄州士子,师从宗泽先生,这两人是在下的随从。”
正说着,宁策心中一动,便将怀中那封宗泽写给商文曜的书信,拿了出来。
“在下来此,是代恩师送信给商文曜商老的,这封信,便是恩师亲笔所书。”
王都头眼看宁策衣着富贵,器宇不凡,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,便取了书信,一看之下,落款果然是宗泽,收信人则是商文曜。
脸色顿时便缓和了下来。
只见他哈哈一笑,“原来是商老的朋友。”
宁策连连点头,又转身去取了包袱,将官凭路引取了出来,给王都头看。
王都头心想这公子儒雅有礼,身份贵重,又是商老的朋友,如何能是淫贼?
于是便接
过路引,只是扫了一眼,便递给宁策。
他又打量了下四周,眼看房间里没有什么异常,这才对宁策点了点头。
“淫贼如今正在逃窜,公子若发现此人,一定要及时上报官府,此贼穷凶极恶,乃是杀人重犯。”
宁策哦了一声,脸上露出惊讶之色,“杀人的淫贼?都头可知道此人身份,长相?”
王都头恨恨地骂了一声,道:“此人名唤时迁,是个有名的蟊贼,他身材矮小,长着老鼠须,善于隐匿踪迹,极为凶恶,公子一定要小心为上。”
宁策急忙谢过。
王都头随意在房间里扫了两眼,便带人匆匆转身离去。
杨志上前关了门,他靠在门边,直到听得脚步声音远去,这才对宁策点了点头。
宁策会意,轻咳了一声,于是时迁灰头土脸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。
鲁智深盯着时迁,越看越不顺眼。
“公子,此人分明一副贼相,刚才王都头也说他是杀人淫贼,公子为何要回护他?”
杨志也望向宁策,显然他心中也有想法,觉得宁策不应该救时迁。
宁策看了一眼时迁,脸色淡然。
“我相信时迁兄弟,绝不是杀人凶手,更不是淫贼。”
时迁脸上顿时便露出不可思议之色,望着宁策,眼圈微红。
没想到初次相见,
宁策会这么信任他。
宁策熟读水浒传,他自然很清楚,水浒一百单八将,鼓上蚤时迁名列其中,他虽然是地贼星,但只偷盗东西,并不伤人性命,更没听说过他有奸淫妇女的举动。
并且宁策也隐隐有种感觉,时迁应该不是此案的凶手。
在事态没有查清楚之前,宁策不想把他交给官府。
宁策既已开口,杨志和鲁智深心中纵然不服,却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宁策和颜悦色地招呼时迁坐下,问道:“关于这个淫贼,你好好想想,是否有什么遗漏的线索?”
“要知道,找到这个淫贼,是洗刷你身上嫌疑的最好办法。”
时迁皱眉苦思,但他想了半晌,最终只摇了摇头。
“这个,小人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可疑之处,这淫贼十分狡猾,再说小人一直不怎么关心此案。”
宁策听了,也不是很失望。
心想这淫贼作案多次也没有落网,显然有他的过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