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书,便在此处!”
高廉见了,顿时目瞪口呆!
六扇门第一捕头,来自大名府的铁天鹰,此刻也是嘴巴张的大大的,一脸不可置信之色。
嘴里喃喃自语:“我等花费七八日没有头绪,你一天时间,就破了案?”
张叔夜急忙接过纸卷,匆匆将其打开,细看之下,顿时开怀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哈!诏书终于找到了!”
千钧大石落了地。
几日来积压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。
老头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听闻此言,高廉顿时如遭雷击,脸色煞白,扑通一声,跌回座椅!
铁天鹰亦是睁大双眼,震惊的说不出话来。
张叔夜拿着诏书,仰天笑,非常的失态。
笑得高廉阵阵心慌,终于一个忍不住,强打精神起身,来到张叔夜面前。
伸手想去拿诏书。
“张大人,这诏书,不会是伪造的吧?”
张叔夜这才停了笑,他躲过高廉的手,没有把诏书交给高廉。
“这诏书,老夫以生命担保,绝对是真的。”
“里面内容事关重大,高大人
,以你的级别,不能查看此书。”
高廉愣在原地,一时间又羞又恼,气急败坏。
“宁策,”张叔夜含笑望向宁策,心情大好,“既然有了诏书,那贼人呢?”
“贼人已被下官抓获,随时可以带到大人面前。”
“是过街老鼠张三?”张叔夜问道。
宁策重重地摇了摇头。
张叔夜斜了高廉一眼,“高大人,宁策既有诏书,又有贼人,证据确凿,已成铁案。”
“你那边的供词,是怎么回事?你不是说张三偷了诏书么?”
高廉当即脸色涨红,尴尬至极。
他怔了怔,这才一跺脚,羞恼说道:“都是那些狗东西办案不利,误了本官!”
“本官这就去责罚他们!”
随即高廉赶紧掩面而逃。
他跑的如此之快。
都没来得及和张叔夜告辞。
铁天鹰见状,当即也是拱手抱拳。
“大人,案子既已侦破,那小人便告退了。”
他办事极有分寸,虽然也是心中好奇,但他深知此案涉及机密,连高廉都没有过问的资格,就更不用说自己一个小小捕头了。
张叔夜看了铁天鹰一眼,脸上露出欣赏之色。
便微微颔首。
“这几日劳烦铁捕头了,虽无功劳,也有苦劳,本官到时,皆有赏赐。”
铁天鹰听了,当即也是大喜。
他转身又对宁策恭谨施了一礼,这才退下。
眼看两人皆已离去。
张叔夜这才示意宁策坐下。
而后,他轻轻将诏书放在身旁案几上,这才望向宁策。
“说罢,你是怎么破案的?贼人又是何人?”
宁策放松地靠在太师椅背上,扬着头看了张叔夜一眼。
神态很是随意。
但张叔夜不以为忤。
“此案其实很简单。”
“破案的疑点有两个,其一是诏书迟迟没有被卖掉,其二,却是一只桃子。”
“此言怎讲?”张叔夜一脸懵逼。
心想你说的词语,老夫都懂。
但整句话连起来理解,却又
一句没听懂。
宁策微微一笑,站起身来。
开始给张叔夜解释此案。
“首先是动机,下官仔细想来,贼人偷了诏书,无非是想把它卖给辽人使团,求取暴利,又或是不愿看到宋金交好,故意盗走诏书,企图破坏联盟。”
张叔夜闻言,顿时神情一滞,脑海里浮现出宇文虚中的身影。
当即沉吟道:“宇文虚中?
……
此人一直反对宋金结盟,莫非此次诏书失窃,是他下的手?”
宁策摇了摇头,“不可能是宇文大人。”
张叔夜面色疑惑,“为何如此说?”
“若是宇文大人下的手,得手之后,他就应该马上设法把诏书公布天下,这样才能引起轰动和民意汹汹,而辽国得知此事后,也会对我朝施加压力,让我朝放弃与金国的联盟。”
“所以从事后的动作来看,不是宇文大人出手。”
“你这么说,那就是单纯为利了,”张叔夜捻着胡子,皱眉问道:“不过奇怪的是,为何贼人盗走了诏书,却没有卖给辽人使团?”
宁策微微一笑,没有直接作答,而是转移了话题。
“韶恨之曾言,当他返回屋中后,不但诏书失踪,还丢了一只桃子。”
“居然还有此事?”张叔夜皱眉思忖,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原委,“这贼人偷诏书也就罢了,为何还要偷走一只桃子?”
“难道,偷走诏书的不是人,而是一只畜生?”想到这里,张叔夜不禁悚然而惊。
“只是,这世间又哪来如此聪明的畜生?”
张叔夜正在这乱想,宁策却已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,这两点反常之处,令人费解,下官想来想去,花了半个时辰,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