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王就在这里,与他们不离不弃!”
“立起本王的大纛!”
关键时刻,察哥也不准备隐藏了。
还藏啥啊?
宋军都找上门来了。
只看这股宋军不顾一切,也要决死突击的气势,显然,他们已经得知了自己的藏身之处。
随着晋王的命令,一面雪白的大纛,很快便被人送了过来,深深插在察哥身后的大地上。
高高的旗杆上,白色大纛,在夜风中随风飘扬,烈烈作响。
众西夏兵在宋军的冲击下,原本有些慌乱,此刻突然看到主将大纛升起,顿时心中便有了主心骨,慌乱之意,也开始消失。
战无不胜的晋王就在这里,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?
察哥大声下令,“本王那也不去,就在这里督战!”
大纛在此,晋王不退!
略一沉吟,察哥再度下令,“叫萧合达的预备队上来,跟敌军决一死战!”
李元谋见状,只得再度上前,低声提醒。
“王爷,萧合达不是被您派去搜索刘法了么?”
察哥这才回过神来。
顿时心中一惊。
他久经沙场,身经百战,一贯冷静无比,谁知今日,居然被这支明军给气得,乱了分寸。
连自己下过的命令,都给忘了。
这可不
是好事。
察哥当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略一沉吟,便有了计较。
当即一挥手,“把本王的三百亲卫队,全部派上去!抵敌宋兵!”
这三百亲卫队,乃是西夏最精锐的骑兵,平时跟在察哥身旁,寸步不离,负责保护察哥。
哪怕外面打得兵败如山倒,这支部队也不为所动,绝不会出手。
因为他们的使命只有一个,就是保证晋王的绝对安全!
此刻眼看察哥把压箱底的部队都派上去了,李元谋顿时便明白,晋王是动了真火,准备和宋军拼老命了。
此战,乃是不死不休之局。
直到有一方彻底倒下。
李元谋急忙再度上前,“王爷,万万不可!这些亲卫队乃是保护您的……”
面对李元谋的劝阻,察哥无动于衷。
他挑了挑眉,语气不善地反问李元谋,“怎么?你在教本王做事?”
“不敢,不敢,末将绝无此意!”李元谋急忙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,赶紧退下,吓出一身冷汗来。
知道晋王如今已经动了真火,正在气头上,自己可万万不能在这时,去触这个霉头。
西夏有八大将的说法,说的就是西夏军最厉害的八名将领。
八大将乃是野利桀,元洪,拓跋寒,周浦,仆固朝光,细封茂德,贾若,李元谋等八人。
西夏八将中,泼喜军主将野利桀地位最高,擒生军副将周浦最得晋王信任,铁鹞子主将贾若则最为神秘,始终带着一个狼头面具,从不以真实面目示人。
至于李元谋,无论武功还是智慧,他都是八人中垫底的存在。
能在西夏八将里占据一席之地,李元谋靠的是忠心耿耿,以及他善于警戒的这一优点。
他细心谨慎,凡是他把守的城池,奸细很难渗透,并且他军令很严,执行军法时冷面无情,正是靠着这些优点,他方才跻身西夏八将之列。
李元谋得令,悻悻退下。
在察哥的命令下,三百西夏亲卫队逆流而上,穿过己方步兵,很快便对上了翟进的八十精骑。
双方都是精锐骑兵,
宋军这边胜在翟进勇猛无敌,西夏军这边则有人数优势,两相抵消之下,场上战局,一时间,再度陷入僵持之势。
远远望着场上局势,宁策面沉似水,放下手中望远镜。
借着月光,他也看到了敌阵中的白色大纛,虽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无误,但敌军的反抗程度,还是有些超乎宁策的预料。
胶着的战局,让宁策感觉越来越不安。
毕竟敌众我寡,敌军会有源源不断的士卒回援,但己方这边,却只有自己这区区八百兵。
拖得越久,越危险!
想到这里,宁策眼中闪过一抹寒芒。
“战局胶着,只能上法宝了!”
而在战场的某个角落中。
几十名士卒稀稀拉拉地聚在一起,躲在一处荒地里。
刘法面色颓唐地坐在地上,双腿呈现不自然的弯曲形状。
由于刚才一时不察,他从马上摔了下来,沉重的战马,把他两条腿都给压断了。
现在的刘法,疼痛难忍,既无法上阵杀敌,也无法骑马逃脱,只能静静地等在这里,等待己方来人救援,或是被凶残的敌兵发现。
柳妍儿身上也是血迹斑斑,她皱着眉,正在试图帮刘法包扎伤口,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渗出,虽然远处不时传来喊杀声,她却充耳不闻,只是一心一意地低着头,为刘法伤口敷上药膏。
刘法目光扫过女儿身影,阵阵愧疚之情,便从心中升起。
当即长叹一声。
“为父不听宁策的话,如今悔之晚矣!”
“战死沙场,原是我辈武人宿命,只是拖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