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虎闻言,想了想,当即哈哈大笑。
“朕得丞相,真乃如鱼得水矣!”
“此计大妙啊,大妙!”
“既如此,不知丞相以为,朕该派谁前去郓州?”
马灵当即出列,“大王,臣愿前往梁山泊,说服晁盖。”
卞祥也道:“臣愿前往郓州,追杀叛贼孙安,搅动郓州,替大王带数万精兵归来!”
田虎闻言大喜。
当即答应了马灵的请求。
不过思忖片刻后,他没有同意卞祥的请战。
“丞相乃是朕的左膀右臂,岂可轻出?”
“便命上将竺敬,率仇琼英,金鼎两将,并两千精兵,急袭郓州!”
马灵见状,当即上前劝阻。
“
大王,两千人,是不是少了点?”
田虎摇了摇头,面色阴冷。
“竺敬有万夫不当之勇,足以对付孙安,我军战力强悍,与官军作战,往往能以少胜多,以弱胜强,竺敬虽然只有两千人,但足以战胜数万官军,又有仇琼英,金鼎两将辅佐,取胜易如反掌。”
马灵与卞祥对视一眼,齐声道:“臣谨遵大王谕旨。”
数日之后。
梁山水泊,聚义堂内。
手持田虎亲笔书信,晁盖回顾左右。
“几位兄弟,田虎约我,共襄义举,攻打郓州,不知你等有何看法?”
话音落下,众人皆沉吟不语。
入云龙公孙胜在一旁看了,不由得心中奇怪。
心想晁天王和吴学究在金门寺吃了郓州知州宁策的大亏,差点双双搭进去,刘唐据闻跟宁策也有旧怨,如今田虎来信,正是双方合兵一处,报仇雪恨的时候,为何这几人,表现如此反常?
尤其是刘唐,此人是个暴躁性子,一言不合便与人厮杀吵架,此人在宁策手下吃了数次大亏,如今正是报仇的良机,他却是垂首低头,默不作声,真是好生奇怪。
公孙胜观察半晌,终于按捺不住,率先开口。
“晁天王乃山寨之主,此事哥哥可一言而决,无需过问我等看法。”
晁盖闻言,脸色有些尴尬。
其实他有些打怵,不太想去跟宁策作战,却是不便说出口。
想了想,便偷眼去看林冲。
心想别人不知,自己却知晓,林教头跟宁策,有夺妻之恨。
此事乃是梁山负责情报的头领朱贵半月之前,偷摸禀告晁盖和吴用,故此晁盖知道此事。
晁盖心想,值此报仇良机,这林教头,却是沉默不语,真是奇哉怪哉。
想了想,只得轻咳一声。
“我等兄弟,情同手足,义结金兰,遇事当同进同退,攻打府县,何等大事,晁盖岂可独断?还是众兄弟畅所欲言
的好。”
随即望向吴用,“吴学究,你乃山寨军师,总揽全局,献计献策,你先说吧。”
吴用皱了皱眉。
心想此事看起来简单,其实复杂的紧。
要说起来梁山跟宁策的干系,可是不浅。
先是刘唐先后在襄州,在对影山败在宁策手上,而后晁盖和吴用自己,在金门寺吃了宁策大亏,还有山寨的第四把手,林冲林教头,与宁策有夺妻之恨。
从情理上讲,此次攻打郓州,梁山应该出兵,报仇雪恨。
但不知为何,一想起当日的那名俊秀少年,吴用就觉得脖颈发凉,心惊肉跳。
他打心眼地不想招惹此人。
此刻见晁盖问起,吴用扇动羽毛扇,沉吟片刻,只得硬着头皮说道:
“我等兄弟,虽然打退了朝廷数次进攻,但至今未有主动出击的战例,吴某以为,昏君倒行逆施,不得人心,百姓积怨已久,此乃天时,”
“郓州距梁山不远,便于我等出兵,此乃地利,”
“田虎向来豪杰,他手下竺敬听闻也是一条好汉,又有仇琼英,金鼎两员大将,并两千精兵相助,打破郓州,抢夺钱粮,更是十分助力,此乃人和。”
“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俱占,我等若是不取郓州,只恐会被天下英雄小觑。”
晁盖微微颔首,“军师所言极是。”
随即,他将目光投向山寨的三把手,入云龙公孙胜。
公孙胜微微一笑,“贫道赞同吴学究的话。”
晁盖目光下移,望向林冲。
禁不住,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。
林冲被他看了这一眼,顿时便有些踌躇,脸色微红。
下首的阮小七见状,当即起身,一脚踩着座椅,拍着案几大骂道:“宁策乃朝廷鹰爪,助纣为虐,荒淫好,色,霸占人妻!”
“林教头休要害怕,嫂子的事,有弟弟给你做主!”
听了阮小七的话,晁盖吴用当即一惊,顿时心中便叫起苦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