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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掉脑袋的事,他也敢干?
这可是大宋皇帝啊!
想让老夫替他遮掩,替他开脱?
这可是玩命的活!
高俅想了想,
当即下定决心。
不行,得让宁策加钱!
一万贯就想买老夫说好话,太便宜了!
高俅一边紧张思索,一边心慌意乱地弯腰,捡起掉在地上的徽墨。
正慌乱间,眼角余光,无意中扫过侍立一旁的张叔夜。
只见老张虽然也是脸色惊慌,但眼神,却是澄清无比,显然,对于此事,他早有所知。
想起宁策跟宗泽,跟张叔夜的关系。
高俅顿时便是心中一喜。
心想这老张,狡猾狡猾地,
难怪在官家这里耗了这么老半天,
闹了半天,是在这里等着呢。
于是便也不急,
心想张叔夜在此,定会设法为宁策开脱,
自己只需在一旁辅助,扇扇风,点点火,甚至坐视便可。
听了李彦的话,宋徽宗怔了一怔,随即勃然大怒。
气得身子都抖了起来!
“这个逆子!亏得朕刚才还想给他和延庆尽快完婚!没想到他如此不孝!”宋徽宗怒骂道。
逆子?
众人闻言,先是一阵,随即回过味来。
所谓,一个姑爷半个儿。
这么说起来,
骂宁策是逆子,
也有情可原。
下蛆高手蔡京见状,当即上前,冷着一张脸,禀道:“宁策辱骂官家,罪大恶极,理应撤去官职,捉拿入京,大刑侍候!”
宋徽宗闻言,正待点头应允,但想起宁策之前的诸多贡献,一时却又有些不忍。
当即沉吟下来。
“这……”
老张见
状,急忙挺身而出。
“官家,臣以为,兼听则明,不可全听李彦的一面之词,也该听听宁策那边的说法。”
宋徽宗见状,急忙就坡下驴。
点了点头,“这个逆子!若非卿家说情,朕现在就免去他的官职!”
当即回顾左右,“宁策的奏折呢?”
一小太监急忙上前。
“启禀官家,郓州知州宁策,最近并没有奏折送来。”
“上一封折子,还是半月之前,宁大人宣称他整编了凤凰山三千贼兵,此事官家早已知晓。”
“哦?”宋徽宗闻言,先是点了点头,随即心中起疑。
心想闹出这么大的事,宁策居然这么心大,不上奏折,不为自己辩护。
这么看来,此事,恐怕有蹊跷。
宋徽宗皱着眉,脸色铁青,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。
高俅偷偷看了一眼官家,又看了一眼张叔夜。
心中有些犹豫,总感觉现在不是为宁策说话的最好时机,
想了想,他决定暂时继续潜伏下去。
蔡京眼珠一转,正待上前,继续给宁策下蛆,却见又有几人,匆匆爬上山来。
当先之人,正是梁师成,
此刻号称内相的老太监,脸色罕见地,有些惊慌。
宋徽宗见状,没来由地,顿时又觉心中一沉。
很快,梁师成便来到介亭,弯腰拱手。
“官家,老臣刚刚得知一事,干系重大,不敢耽搁,故此匆匆前来,禀报官家得知。”
“讲。”
梁师成当即转身,望着一名二十余岁的健壮男子,说道:“官家在此,之前的统安城一役,究竟真相如何,你可禀报官家,不得有一丝隐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