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宁策也没有阻拦的道理。
于是只得勉强笑笑。
“不错,不错。”
“家兄一向好面子,所以属下冒昧大胆,不知大人可否,前去主持婚礼?”
武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主持婚礼?
宁策听了,心中顿时便是一阵烦躁。
又加上昨日喝了酒,头晕晕的。
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
差点就要勃然大怒。
他当即冷下脸来,摇了摇头。
脸色冰冷的如同寒霜。
“这个,恕本官不能从命。”
武松闻言,顿时心中奇怪。
他还以为宁策会很高兴地答应下来呢。
没想到宁策会拒绝的这么快,这么坚决。
抬头看到宁策的脸色,
当即也吓了一跳。
心想不过是请大人主
持婚礼,
为何大人脸色冰冷,目光看起来更像是要杀人一般?
只得疑惑问道:
“这,这是为何?”
一想起自己心爱的女人,被丑陋的武大郎抱在怀中,宁策就觉得心中无比难受。
当即情不自禁,便冒出了一句。
“你问你嫂子去!”
嫂子?
武松怔了怔。
眼看宁策的脸色难看,还以为是他患病难受,所以出言不逊,只得强笑几声,便匆匆告辞。
武松走后,宁策想来想去,越想越气。
当即招来张宪。
“收拾下东西,咱们回东平府。”
张宪闻言,大吃一惊。
他想了想,方才劝道:“属下……,属下以为,张嵲那边的事还没办完,万一蒋元真牵涉到蒋和一案中,只凭张嵲,只怕降服不住这兄弟两人,
大人能否在这边多留几日,有大人在此震慑,张嵲做事,也能顺利很多。”
但宁策此刻,只想尽快离开阳谷县,离开潘金莲,
离得越远越好。
他沉吟片刻,便问:“杨再兴他们,什么时候能到?”
“大人的命令,昨日就传了去,估计最晚明日上午,他们就能赶到。”
宁策微微颔首,“既如此,那本官就且在这里再歇息一日,为张嵲坐镇撑腰,待明日一早,杨再兴赶到,本官便启程返回。”
却说武松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,越琢磨,便越觉得心中奇怪。
他本是机警之人,眼看宁策如此,心中不由得便开始猜测起来。
只是他想了半天,也没想出宁策突然翻脸的原因。
片刻之后,他回到家。
此时正是中午。
武大郎早已把饭菜准备完成,几张热乎乎的炊饼,以及在市场买的酱鸭,熏鸡,又做了两个菜,等待武松回来,兄弟两人好一起喝点。
地上的炊饼篮子,早已空空如也
。
武大是贫苦出身,卖炊饼,也是计算着来。
每天大概能卖多少张,沿途会有多少人买,他基本心中都有数。
临到最后,转一圈回来后,恰好能把所有炊饼卖完。
他今日是多做了几张炊饼,心想和兄弟武松一起吃饭。
武松看着桌上的酒席,回顾周围,却不见潘金莲。
心中正在奇怪,
却听对面一阵动静,急忙探头向窗外看去。
却看到潘金莲脸儿红红的,低着头从武大家对面的一户民家中走出,快步回到自己家中,看到武松,便打了个招呼。
“叔叔回来了?”
武松点点头,眼看潘金莲脸色绯红,额头隐约有细密汗珠,轻微气喘,不由得心中生疑。
被武松这么盯着,潘金莲一时也有些慌乱,她抬头看了武松一眼,又急忙低下头去。
“叔叔,奴家可是有所不妥?”
武松这才回过神来,他将目光从潘金莲身上移开,故作不经意地扫了对面人家一眼,问:“对面那是谁家?为何嫂嫂会从他家出来?”
潘金莲脸色一红,瞥了武大郎一眼,低下头去。
武大郎急忙解释道:“对门住的,乃是王干娘,为人最好不过,她岁数大了,想做一身送终衣服,知道你嫂嫂针线好,故此出了三两银子,请你嫂嫂帮忙缝制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武松点了点头,又看了一眼潘金莲,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哪里不妥。
但一时半刻,却又说不出来。
他想了想,便道:“如今大哥马上就要开汉堡包店了,我过几日,也会去东平县,跟随宁大人效力,
大哥,咱家将来不会缺乏银钱,又何必劳烦嫂嫂,如此辛苦?”
武松话音刚落,
潘金莲却是早已抬起头来,皱了皱眉,面色明显不悦。
“叔叔,此言差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