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州第一,也不为过。”
众人闻言,顿时皆大吃一惊。
而此刻,却见那轿子,已经稳稳地停在了高唐州州衙之前。
随即,州衙的黑色大门,徐徐打开,
一名宛若鲜花般娇艳的女子,一身红色,巧笑兮然,慢步从州衙走出,头也不回地登上轿子。
随即,身穿绯色官袍的男子,站在州衙大门处,望着远去的轿子,脸色
有些怅然若失。
酒馆中的众人见状,顿时又是一惊。
“居然是高廉知州亲自相送!此女好大面子!”书生不禁讶然出声。
众人也是一阵惊叹,纷纷开始揣测起殷家的背景,七嘴八舌,却是无一人能猜到,藏在殷秀秀背后之人,究竟是谁。
空气中犹自有女子留下的淡淡脂粉香气,高廉背着手,望着远处空无一人的街角,不禁长叹一声。
此女明明在京城便与他相识,当时一心追求功名的高廉,当时对她不冷不热,并未放在心上,。
谁想到时至今日,高廉才发现此女的美貌与才干,心中后悔,便起了追求之心。
怎奈此时的少女,自从遇见宁策后,早已改了心思,对高廉明里暗里的暗示,只装作不知。
没想到,殷秀秀的拒绝,反而引起高廉更为热烈的追求。
在官场上,完败于宁策的高廉,很想在情场上,压宁策一头,找回些许颜面。
殷秀秀今日前来州衙,乃是例行拜访,毕竟高廉是本地的父母官,而殷家,正是从高唐州发迹而起。
宽大舒服的轿子里,一晃一晃的,十分舒服,让她有种想要入睡的冲动。
一名俏丽丫鬟,骑着一头小毛驴,紧紧跟在轿子旁边。
随即,她便听到轿子里,传来一道轻微但悠长的叹气声。
丫鬟小婵,跟随小姐很久,自然也熟悉她的心意,此刻听到殷秀秀叹气,便急忙凑了过去。
低声问道:“小姐可是不舒服?”
隔着随风拂动的薄纱,小婵看到轿子里的小姐,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。
今日高廉的追求之意,让殷秀秀又想起了宁策,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听到的传闻,她心中不禁一阵阵的烦躁。
小婵大着胆子说道:“小姐年龄也不小了,奴婢看高大人,正是年富
力强之时,您若是能嫁给他,也不失一个完美归宿。”
殷秀秀摇了摇头,幽幽说道: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……,
小婵,你不懂的。”
俏丫鬟有些不服气地撅起了嘴,“小姐莫非还在惦记着宁策?他可是天家驸马,小姐若嫁到高家,是平妻身份,再说高廉还是高俅大人的亲戚……”
“可小姐若嫁给宁策,那就是侍妾了……”
殷秀秀有些苦恼地叹了一口气,
瞥了小婵一眼,
“他若是能看上我,倒是好了,
管什么侍妾不侍妾的,
只是……
他在我心目中,便如同天上明月,让我高不可攀。”
俏丫鬟听了,急忙给自家小姐鼓劲。
“小姐千万不要妄自菲薄,以您的美貌……”
“宁策不是贪恋美,色之人。”殷秀秀淡淡说道。
“那小姐您现在这么大的家业,至少几十万贯,若是嫁给他,带这么大一笔嫁妆过去……”
殷秀秀又叹了一口气,
“你小看他了。”
“他志向高洁,又怎会在意钱?”
“以他的才智,又怎会缺钱?”
俏丫鬟听了,也慌张起来。
“那……,小姐也不能就这样拖下去啊,您岁数也不小了。”
“再说奴婢听闻,宁策最近在郓州收了一名侍妾,好像姓潘,生得十分美貌。”
殷秀秀闻言,不禁也皱起了好看的眉毛。
她今年刚刚二十,
正是双十年华,
不过在古代人的眼光来看,
在女子十四五岁便能结婚的古代,
她已经属于大龄剩女了。
殷秀秀有些苦恼地想着心事,
心想自己究竟该如何做,才能博取意中人欢心,
让自己能如愿,嫁到宁府去。
她正在想着,前方突然匆匆来了几人。
当先一人,锦衣华服,气焰嚣张,鼻孔朝天,正是殷天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