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烈的缠绵过后,
宁策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衣衫的一角,
上面有一抹殷红。
他有些狼狈地一把推开贾氏,穿好衣衫,匆忙逃走。
还好这一次,他乱跑了一阵,倒正是跑到后院大门口。
燕青手里拿着厚厚一叠地契,跟杨志等人,面色诧异地望着衣衫不整的宁策。
宁策轻咳一声,
“本官……,一不小心迷路了。”
燕青皱眉,“大人居然迷路半个时辰……”
宁策干笑一声,“呵呵,卢员外的府邸,实在不小。”
杨志上前禀道:“大人,梁中书派来手下相请,如今正在外面等候。”
宁策赶紧就坡下驴,“走,本官也正想去拜访梁大人。”
片刻之后,在梁中书的府衙之中,宁策看到了这位奸相蔡京的女婿,执掌大宋北方第二大繁华城市的重臣,梁中书。
此人脸色微黑,容貌威严,三缕长须,颇有高官大臣的气度。
在梁中书面前,宁策也不得不低头。
大小两只狐狸含笑打了半晌太极,终于达成共识,于是宁策告辞而出,先命人把张孔目给放了。
燕青见状,顿时便有些着急,“大人,我家员外呢?”
“你家员外没事,梁大人有他的体面,所以他的判决不能改,张孔目本官也得放,
但梁大人承诺会善待你家员外,高廉那边上奏朝廷,用协助防守高唐有功,来替你家员外将功折罪,这样他就没事了。”
“不但恢复清白,还拿回一半家产,对你家员外来说,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。”
宁策说道。
燕青皱眉想了想,不知为何,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,不过转念一想,高唐州的战报,很快就会抵达汴京,自家员外只需在大名府的牢狱里,待个几日,估计也就被放出来了。
担忧主人安危,燕青谢过宁策后,便匆匆而走,他要去牢狱,帮卢俊义打点关系,免得自家员外在那里受气遭罪。
宁策则带人返回居所,连日赶路,也有些疲惫,晚上喝了点酒,便早早歇息。
夜色深沉,汴京城,文德殿中,宋徽宗望着面前少年老成的第七子赵构,脸上露出慈爱的神色。
如今的皇太子是赵恒,也就是后来的宋钦宗,他为人懦弱,优柔寡断,性格很像宋徽宗。
赵构虽然年幼,但天性聪明,博闻强记,所以宋徽宗很喜欢他。
好奇地向御案上看了一眼,赵构发出一声惊叹,“父皇的字,写得真好看。”
宋徽宗望着十二岁的康王赵构,含笑说道:“小小年纪,就学会拍马屁了?”
“孩儿说的是真心话。”赵构说道,“对了,父皇,儿臣打听个事,宁策什么时候进京啊?”赵构问道。
听闻宁策之名,宋徽宗的脸上,顿时便闪过一丝阴霾。
他呵呵一笑,问道:“我儿好端端的,为何突然提起宁策来?”
赵构仰着头,说道:“因为儿
臣听说,宁策极擅用兵,他手下有数千重甲士卒,战力惊人,所以经常取胜,
儿臣想等宁策进京后,向他讨教兵事上的学问,所以才问一下。”
宋徽宗脸上笑容,突然凝固。
略一迟疑后,
他深吸一口气,问道:“我儿怎么知道,宁策手下有数千重甲士卒的?”
“是秦桧先生,前几日无意中提起的,儿臣便记在心中。”赵构笑着说道,“重甲步兵,披坚执锐,是最强的步兵,儿臣想起来,每每神往不已,父皇,宁策什么时候来啊?”
宋徽宗略一沉吟,便轻轻推开赵构,“你先退下,父皇还有事要处理。”
赵构离去后,宋徽宗便挥手唤来梁师成,脸若寒霜!
“宁策居然有数千重甲士卒?
这么大的事,为何朕不知道!”
梁师成顿时便是一惊!
“这……”
宋徽宗一拍案几,怒声道:“速速派人前去调查此事!让蔡,不,让张叔夜的密侦司去调查!”
梁师成急忙应下。
抵达大名府的次日,宁策突然发起高烧来。
他身子原本强健,一向极少生病,但越是这种人,一旦生病,病情便会十分凶险。
一大早宁策便卧床不起,众人见状,心急如焚,急忙请来一位名医,诊断后,说宁策是受了风寒,或许还可能受了惊吓,所以生病。
病情倒是没有大碍,就是得花时间调养身子,
因为宁策以往习武,身上也落下
不少病根,
最好趁这个机会,好好调理一番,这样对身体最好。
众人听了,皆是叹服不已,杨志说道我家大人当初于暴雨之中,亲自率军,突击敌兵,还斩杀敌将一员。
这风寒和惊吓,却正好对上了。
于是杨志给名医拿了诊金,医生又开了药,命人煎好,给宁策服下。
宁策躺在床上,只觉头脑昏沉沉的,浑身无力,且又十分怕冷,不由得将被子裹得紧紧的。
众人对话,他也断断续续地听在耳中。
不由得暗自苦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