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万余兵马,他的部下,乃是精锐中的精锐,更胜西军精锐一筹!我等该如何是好?”
天目将彭玘听了,顿时也是心生惧意,只见远处的官军,身上铁甲在阳光下,闪着微微的光泽,士卒们一动不动,只是沉默地握紧手中长枪。
“军纪严整,装备精良,果然不愧是我大宋少见的强军。”呼延灼不禁赞了一声,“宁策选择的这处地势,也很有意思,他的部队两侧都是茂密树林,骑兵无法通行,想要通过,只能强行闯阵,此人……,是想把我军挡在此地,敌军主力,恐怕正在攻击林冲所部!”
韩滔闻言,顿时心中一惊,“能让宁策亲自前来掩护,莫非西军童贯童太尉来了?”
呼延灼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梁山闹得声势再大,也不过是贼寇,更何况还有田虎这个大块头在河北顶着,童贯亲自率西军前来,不太可能,也没必要。
童贯就是来,也要先对付田虎。
三人正在低声商议,却见官军阵中,有三个人骑着马,缓缓向前,直奔己方而来。
一身材瘦长,手持镔铁双剑的将领,在马上高喊:“前方可是呼延将军?我家大人,郓州知州宁策,欲与将军一见!”
呼延灼听了,想了想,便带着韩滔彭玘两将,迎了上去。
双方隔着几十步的距离,不约而同地勒住马首,望向对方。
宁策骑
在马上,拱手抱拳,满面含笑:“前面便是呼延灼将军吧?本官宁策。”
呼延灼也拱了拱手,“原来是宁大人,不知有何指教?”
宁策微微回首,一旁的高衙内只得硬着头皮,大声喊道:“呼延灼!我是小高衙内,当初在汴京咱俩见过的,朝廷和我爹待你不薄,你为何要造反?
你现在悬崖勒马,还来得及,我会跟爹爹求情,让他不要治你的罪。”
看到高衙内,呼延灼脸色稍缓,当即拱手道:“人各有志,衙内不必劝说了,想让呼延灼投降,除非胜过我手中钢鞭!”
高衙内还待劝说,却被宁策伸手拦住,宁策望着呼延灼,脸色慢慢变得有些凝重。
“将军乃名将之后,又有一身好武艺,理应杀敌报国,为国征战疆场,奈何却要做贼?
如今大辽,金国虎视眈眈,时刻准备南下,侵略我大宋,烧杀抢掠,将军聚众造反,逼得朝廷官兵前来征讨,无论胜负,伤的总是大宋的元气,将军又于心何忍?”
呼延灼脸色一红,他嘴唇动了动,却是想不出什么驳斥的话语来。
正在犹豫间,呼延灼突然看到远处烟尘飞起,溃兵四处奔逃,一个穿着白盔白甲的将领,带着一群残兵败将,拼命地向这边逃来。
天目将彭玘见状顿时一惊,急忙上前禀道:“将军,林冲那边好像败了,那白甲将军,岂不是郭盛?”
呼延灼也吃了一惊,也来不及理会宁策,于是急忙带着手下兵马,前去接应。
宁策倒也不恋战,于是拨马返回本阵,带着手下追杀了一阵溃兵后,方才率军返回,去与高廉汇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