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面前的奇怪阵型,得知对方身份后,林冲和扈三娘对视一眼,心中奇怪。
林冲不欲生事,便上前抱拳,态度谦逊:“不知是哪位大人在此,林冲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恕罪。”
眼看对方态度恭谨,张知县自以为得计,脸上怒气,却是更浓了一些。
“大胆草民,见了本官仪仗,不但不回避,反而上前骚扰,手下尚且如此,可以想象,你们东家,该是如何的嚣张跋扈!”
林冲感觉有些不对,对方态度很蛮横,并且听对方的意思,似是在影射自家大人。
头一次碰到这种事,林冲也有些发蒙。
“来人,把这两个不知礼数,惊扰本官仪仗的狂徒,给抓起来!”张知县恶狠狠地说道。
几名随从当即便如狼似虎般,恶狠狠地向着林冲和扈三娘冲去。
“且慢!”一道清冷的声音,突然在场中响起,随即,宁策身着青衫,倒背双手,不疾不徐地从酒楼中走出。
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,看到宁策,张知县急忙便从轿子中走出,望着对面的少年,张知县脸色阴冷,双眼中似乎要喷出火焰。
“宁策!没想到吧?本官会这样出现在你面前!”张知县说道,“为了这一天,我已经等了很久了!”
宁策一脸茫然,“你,你是谁啊?”
张知县顿时便有一种想要喷血的冲动,“本官张登正,现为阳谷县知县,当初在大名府,你曾污蔑本官是金国间谍,把本官抓入大牢,当日耻辱,本官来日定当奉还!”
宁策顿时恍然,“原来你就是收李固黑钱的那个小吏。”
“十年河东,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!”张知县怒声道:“本官如今是阳谷知县,不是小吏!”
宁策点头,“那你是承认你收黑钱了?”
张知县强忍吐血冲动,怒道:“宁策你住嘴,休得污蔑本官清白。”
宁策不想搭理他,便望向林冲和扈三娘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林冲正欲开口,张知县已经抢先说道:“这两人惊扰了本官的仪仗,本官正准备惩处他们,却不知宁大人有什么看法?”
扈三娘急忙上前,低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,跟宁策说了一番。
宁策听了,微微颔首,随即便以审视的目光,打量着对面贼眉鼠眼之人。
暗自思忖,
心想按理说此人是自己的下属,但态度却反常的嚣张,并且听扈三娘的话语,此人明显是在碰瓷,是打算寻衅滋事。
看来此人来者不善,手中应该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底牌。
宁策当即打起精神。
心想朝中奸臣众多,这些人或许没什么能力建设,但破坏的本领却一个比一个强,自己如今正准备韬光养晦,积蓄实力,千万不能让政敌抓住把柄,导致前功尽弃。
想到这里,宁策望着张知县,微微一笑,“张大人,所谓不知者不怪,他二人并不知道你的身份,此事我看,就算了吧。”
眼看宁策话语温和,张知县心中大喜。
心想那位贵人果然说的不错,以往的宁策,说抓人就抓人,何等霸道?但现在的宁策,却只能温言跟自己求情。
自己若不乘胜追击,如何对得起贵人的抬举之恩?
想到这里,张知县心中胆气不禁更壮。
周围百姓纷纷聚拢而来,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。
张知县对宁策拱了拱手,一脸正色,“下官虽然官职低微,却也不敢徇私枉法,这两人故意惊扰本官仪仗,已经触犯了国法,下官准备将他们带回县衙审理,查清他们身后,是否还有主使之人。”
眼看对方咄咄逼人,宁策也不禁心中恼火,当即也在心中思索起应对的法子来。
他现在正在争取节度使的职位,所以最怕落下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声,因为节度
使既管政,又管军,权力原本就很大,若是做事再霸道一些,很容易让皇帝感到不安,担心他谋反。
再说对方明显是有意在寻衅,自己若是用强硬的办法应对,只怕会中对方的计谋。
宁策犹豫不决,张知县不禁心中得意。
心想自己还没到阳谷县,这第一把火,就成功地放了起来,若是传到贵人耳中,定会被他夸奖一番。
自己此举,既折了宁策的威风,也扫了他的面子,同时也树立起了自己的权威,简直是一举三得。
张知县决定把事情继续闹大,
“来人,把这两个无礼狂徒,马上给本官抓起来!”
众随从当即纷纷上前,想要捉拿林冲和扈三娘。
林冲将手中长枪,微微抬起,阳光下,枪尖寒芒闪亮,
扈三娘也拿出了双刀,轻叱了一声!
众随从顿时便给吓住了。
张知县见状,不怒反喜。
“你,你们难道还想拒捕?”
“此乃罪加一等!”
张知县厉声说道。
围观的百姓们见状,顿时议论纷纷,
都有些替宁策担忧,
宁策在民间的形象很好,相比这位贼眉鼠眼,不知什么来路的知县,百姓们更倾向宁策。
“惊扰仪仗也不算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