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挑明,
“那个张知县……,是否需要奴家帮忙,除掉此人?”
宁策继续摇头,“多谢姑娘肯伸出援手,不过不必多此一举,此人活不了几天了。”
李师师闻言,不禁一怔。
次日一早。
昨日又被宁策出了一波风头,安抚使薛昂心中郁闷,情不自禁,又喝多了。
此刻他正躺在床上酣睡,
然而仆人匆匆而来,再度把安抚使大人,从美梦中叫醒。
“大人,那个宁策又来了,他说有紧急军务,必须要
尽快禀报大人!”仆人忠心耿耿地说道。
“紧急个屁!”被打扰了美梦的薛昂,顿时勃然大怒,“名将高廉就在此地,哪来的紧急军务?这定然是宁策小儿,又在想方设法,骚扰老夫!”
只是话虽然说的狠,但薛昂还是乖乖地起身更衣洗漱,所谓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虽然宁策多半是在夸大其词,但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?
片刻之后,脸色铁青的薛昂,在书房中接见了宁策。
宁策含笑坐在椅子上,抬头望向安抚使大人,顿时便吓了一跳。
薛昂脸色铁青,双眼充满血丝,面色不善,现在正处于随时爆发的边缘。
“宁策,老夫且问你,哪来的紧急军情?你莫非是在欺骗老夫?”
宁策闻言,顿时一怔,急忙起身,“这……,没什么紧急军情,乃是下官的权宜之计。”
薛昂顿时大怒,当即拍案而起,正准备和宁策翻脸,却见宁策唰的一声,如变戏法般,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来。
“但此事确实紧急,更是涉及到大人,顾念到大人的安危,情急之下,下官才不得不说了个善意的谎言。”宁策露出一副忠心耿耿的神情,郑重其事地将手中纸张,上前递给薛昂。
薛昂将信将疑地接过纸张,狠狠瞪了一眼宁策,“若是老夫发现,你是在故意前来骚扰,那你就等着老夫的报复吧。”
说罢,薛昂这才定睛看去,他匆匆翻了几张纸,却发现上面的内容,几乎都是大同小异,这些都是控诉张知县的状纸。
薛昂顿时便冷笑一声,“你这是指使本地百姓,诬告张知县?”
宁策急忙拱手,“下官不敢,这些状纸乃是来自大名府,乃是张登正在大名府做孔目时,贪赃枉法,贪污受贿,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,这些状纸来自几十名当地百姓,与下官无关。”
薛昂闻言,顿时一怔,急
忙拿起状纸,仔细看去,果然发现,这些告状的人,都是来自大名府。
宁策上前,低声说道:“下官接到这些状纸后,仔细查看,发现上面人证物证确凿,绝无虚假,按这上面的罪状来看,这个张登正,便是判处他一个凌迟处死,也不为过。”
薛昂听了,顿时便是一惊。
望向宁策的目光,不禁也带上了几分畏惧。
心想这少年好狠辣的手段,居然能在短短时间内,便收集到如此之多的罪证,直接就把张登正,给一棍子打死。
这些状纸若是为真,张知县肯定是死定了。
宁策依旧忠心耿耿,“大人当初曾言,不让下官直接动张知县,所以下官得到状纸后,便急忙前来禀报大人。”
“张知县恶贯满盈,死不足惜,只是当初下官依稀记得,当初保举此人的,好像便是大人,下官深知事情紧急,所以方才匆匆来此,还请大人不要见怪。”
短短时间内,薛昂心中,顿时便有了决断。
“此事大人需要尽快搞清楚,受害者既然能把状纸递到下官这来,不排除他们也会向大名府,应天府甚至是汴京那边告状。”宁策依旧在喋喋不休。
薛昂只觉得头大如斗,
“大人最好把张登正叫来,当面对质。”
薛昂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“此事老夫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宁策拱了拱手,“既然张登正已经案发,臣的两名属下林冲和呼延灼是否可以……”
薛昂顿时便冷下脸来,“此二人乃是梁山贼寇,证据确凿,怎能轻易释放?”
“这恐怕不好吧?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?老夫主意已定,你休要多言!”
宁策听了,只得怏怏不乐地告辞离去,
待他走后,薛昂顿时愤怒地一拍案几,“赶紧把那个逆子给老夫叫来!看看他用的都是一些什么烂人!”